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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藥跡和紅色的血跡,卻精神奕奕地叫著他,渾然不似那日在醫院最後嘶啞破碎的聲音。
夜幕降臨,街上開始響起劈里啪啦的鞭炮聲,端曼曼在春晚主持人喜氣洋洋的“新年好”裡把包了一個下午的水餃呼啦啦推進沸騰的滾水裡。
飯桌上,端曼曼一直在說話,這是在聶家大房子裡沒有的景象:端午小時候那次離家出走、賣斷所有插畫版權再四處借錢買下這個小院、在太平路偶遇只有兩年同窗緣分的大學同學、長期以來因為拖稿跟梁編輯鬥智鬥勇……她興致勃勃地講著,也不管聶東遠和端午是不是認真在聽,甚至,也不需要他們開口呼應。
大年初一到初五,斷斷續續有人來端曼曼家拜年或者串門,端午因為不能出去,只要看到是長輩,就單腿跪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十分老實地拜年。
“嬸子新年好。”
“大姨新年好”
“叔新年好。”
“爺爺新年好”
……
李一諾特別開心,幾乎長到端午家了,每天過來報道,有時候端著飯碗來,有時候直接就在這裡吃。端曼曼的廚藝雖然不能跟聶家的保姆阿姨相比,但是碾壓李一諾的媽,那是妥妥的。
“姨,你跟端午搬走我一開始特別不習慣,老在你家院牆外晃悠。端午在學校跟我打招呼我也不願意理她,老覺得她是個背叛者。”
端曼曼一邊攤油餅一邊笑。
“端午那段時間也悶悶不樂呢。在那邊也沒人跟她玩兒,回去就抱著平板電腦看小說,看到半夜第二天還要嚷嚷著眼疼。”
端午歪在單人小沙發裡,捨不得地一會兒捋捋珊瑚絨坐墊兒,一會兒拉拉系在靠背上的小布熊,一會兒瞪著懸在臥室門口的百合珠簾……
端曼曼果然說到做到,聶家兩個女兒各回各家以後,她自己就帶著端午回來了,不用聶東遠三催四請。聶家爺爺奶奶在當天的飯桌上很意外地主動問起端午的狀況,甚至還要推薦骨科的老朋友再給端午看看,確保兩個月後端午這腿板上釘釘兒能痊癒。端曼曼反倒沒有了在醫院裡直接把端午帶走的護短行徑,只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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