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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在你的房子裡,媽媽說端午家的房子漏水,但是後來媽媽說端午家的房子沒有漏水,是爸爸話太多……”
周衡再三跟週末保證一定儘快接回媽媽後,週末終於願意結束通話電話,跟著家裡的保姆去飯廳吃飯。
周衡起身隔著落地窗疲倦地看著暮光中的繽紛世界,看了將近五分鐘,終於點開端午前天下午七點發來的簡訊:
周衡哥,我奶奶來找我了,我要回去了,鑰匙我還給秦阿姨了,也謝謝秦阿姨幫我收拾行李……但是周衡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奶奶我在這裡。
周衡下了班看看陰雲密佈的天色習慣性地就把車往自己的公寓開,開出將近十分鐘,眼看就要到公寓所在的那條街了,倏地想起之前把房子借給端午了,而端午歸還的鑰匙現在在自己媽媽手裡,他把車停在路邊,在回公司去取備用鑰匙和索性直行上高架橋直接回周家老宅兩個選項之間徘徊了五分鐘,最後慢慢調轉車頭……
周衡重新離開新域的時候雨已經淅淅瀝瀝在下了,至回到公寓所在的社群,雨絲密如蛛網,天橋、街道、行人都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周衡自停車場所在的負一樓上電梯,電梯緩緩往上爬,“叮”地一聲響,24樓到了,他心不在焉地邁出電梯,要開門的時候,略帶疑惑地瞅著孤零零掛在指上的鑰匙圈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跟著,遲鈍地發現居然忘了帶份晚飯上來。
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麼飢餓感——這兵荒馬亂的三天,整個新域都是有一頓沒一頓地湊合吃的,湊合著,湊合著,胃好像就妥協了,以至於周衡其實只是在下午四點左右吃了李遇恆藏在冰箱裡的幾塊餅乾,到這會兒夜幕降臨,也沒有想再填補點兒別的什麼的意思。
周衡簡單洗了個澡——他本來想要泡澡的,但是實在太疲倦了,害怕泡著泡著人就睡過去了——然後端著一杯安神的牛奶慢慢晃到端午睡過的房間,看看她有什麼東西落下的,結果什麼都沒有,端午收拾的很乾淨,周衡轉身要出去的時候,眼尾看到一陣潮溼的對流風后床底下露出半截鉛筆小人兒,他疑惑地俯身拾起,便看到大長腿和小短腿的趣味對話。
小短腿:周衡,畢業就結婚,你聽到沒有?
大長腿:聽到了……
小短腿:沒吃飯吶?情緒再飽滿一點!
大長腿:聽到了!
周衡瞪著這張一面是劃叉作廢的合同一面是鉛筆小人兒的A4紙笑得根本停不下來,那原本疲倦得好像立刻就要僵化的眉眼瞬間生動起來。
端午週五下午放學不意外地在校門外再次看到聶家的黑色轎車,她沒好意思再讓司機李叔為難,把大包包頂在頭上遮住似有若無的雨絲,乖乖地跑過來開啟車門。昨天她是從側門走的,結果走出去不到十分鐘,李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李叔和藹地提醒她,他一直在後面跟著,她要是走累了就回頭上車。
“李叔。”
李叔看了看後視鏡裡沒精打采地端午,轉著方向盤駛向大路,因為家裡也有一個跟端午差不多大小的女兒,所以李叔對待端午的態度一直是耐心平和的,即便端午前幾天害他在一高校門口和上饒街空等。
“端午週末要去哪兒玩兒嗎?”李叔笑呵呵地。
“要做卷子。”
“我前兒聽你奶奶說,你哥週日回來,你要跟我一起去機場接他嗎?”
“我不想去,我要做卷子。”
兩個紅綠燈後是比一高晚十分鐘放學的晉高,李叔放緩車速謹慎地避著沿途在細雨裡追逐打鬧的學生,目光掠過後視鏡裡摟著大包包一路沉默的端午,輕聲嘆息。
聶家的書房裡,聶爺爺正跟聶奶奶下棋。午飯後,兩人本來是想約著住在附近的朋友一起出門釣魚的,結果剛要拿起電話,居然就起風了,天色也越來越暗,非常明顯的要下雨的徵兆。好在不出門也有不出門的樂趣。聶爺爺和聶奶奶的棋藝都不錯,且都有不大不小的棋隱,不至於一方興致勃勃,另一方百無聊賴。
聶爺爺執黑,一番思索後,緩緩落子,他看著眼前的棋局,也不管聶奶奶滿臉的糾結,有趣地笑起來。
“你別掙扎了,是個死局。”
聶奶奶不甘心地再研究半晌,終於放回白子。
聶爺爺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色,低低嘆了口氣,問:“你應該等明鏡回來跟他商量商量,或者最好讓他出面把端午帶回家的。”
聶奶奶不說話,只是低頭收拾棋盤。
聶爺爺不輕不重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願意明鏡課餘有限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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