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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沒來上班？”

席靳南頓了頓：“嗯。”

鬱晚安又問：“那唐雨芸呢？”

席靳南把筆一放，抬頭看著鬱晚安：“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會怎麼安置涼落。”鬱晚安說，“你不愛她，但也請要好好善待她。”

席靳南目光一動：“她向我請了一個月的假。”

“你同意了？”

“嗯。她會在家，你要是想見她，隨時可以過去。”

“那……一個月過後呢？”鬱晚安問道，“她還會回來嗎？”

鬱晚安心裡很明白。

如果涼落回來，那麼說明，一切還在糾纏當中。

如果涼落沒有回來，那麼……

結束了，涼落她自由了。

涼落再也不會為席靳南而活著，被席靳南所羈絆。

席靳南輕輕的搖了搖頭。

鬱晚安神情一鬆，忽然笑了：“很好啊，席靳南，我謝謝你放過了涼落。”

他看著鬱晚安，薄唇一抿。

鬱晚安接著說道：“我也祝你，和唐雨芸，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席靳南依然沒有說話。

“你應該選擇唐雨芸的，沒錯。”鬱晚安笑笑，“涼落嫁給你，被你利用到現在，也算是……還了你的領養之情。”

席靳南低聲反問道：“嫁給我，就算還清了麼？”

“她的婚姻她的愛情她的身體，都給了你。一個女孩子這輩子最珍貴的三樣東西都被你拿走了，難道還不清嗎？”

席靳南微微低著頭，像是在思考。

涼落的婚姻，愛情，身體，都給了他？

可是她會和他離婚，然後會愛上另外一個男人，最後從身到心都交付給那個男人。

所以，鬱晚安的這句話，怎麼說的通？

“沒那麼簡單，鬱晚安。就好像……”席靳南頓了一下，才想到要怎麼說，“你愛著喬慕宸，儘管已經分手了，但是你還是會覺得，他欠你太多。”

鬱晚安忽然就站了起來：“不是他欠我太多，我和他，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他在欠我。”

“是嗎？”

“每個人的感情經歷都不一樣，所以不能混為一談。”

席靳南勾了勾唇：“所以說，感情的事，怎麼可以用還清這樣的詞語？”

鬱晚安愣了愣：“可是……你對涼落沒有付出過感情。”

席靳南看著她：“你確定？”

鬱晚安忽然就迷茫了。

“難道你……”

席靳南卻打斷了她的話：“謝謝你能夠關心涼落，她還有你這個朋友，我很欣慰。她也……只有你這個朋友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多陪陪她。”

“唐雨芸她……”

席靳南再一次打斷她的話：“等會喬慕宸還會這裡一趟，你確定不要避一下？”

鬱晚安只能走了。

席靳南重新低頭看著手裡的檔案，卻已經沒有一點心思了。

鬱晚安都能看明白，涼落離開他，只會過得更好。

可是他心裡卻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他想……完全佔有。

席靳南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又想起唐雨芸。

有沈峰和楊瑩在，她應該沒事。

現在他也沒有這個心思去管太多了，如果給雨芸打電話，她只怕又哭哭啼啼，追問涼落的事了。

席靳南已經是心煩意亂了。

想了想，他撥通了涼城別墅的電話。

一接通，他直接就問：“涼落在不在家？”

管家連忙回答：“席先生，太太在家，您要找她嗎？”

“不用了，她在幹什麼？”

“太太還在睡覺，沒有下樓。”

席靳南皺了皺眉：“還在睡？”

“是的，席先生，傭人去看過好幾次了，太太睡得很熟。”

“等她醒來，讓醫生去一趟。”

“好的席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席靳南說，“你不要告訴她，我打過電話。”

“是，席先生。”

管家掛了電話，往二樓看了一眼。

席靳南單手支著額頭，揉了揉眉心。

即使連著幾天幾夜沒休息，處理公司的事情，他也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累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