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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所住的東廂房紗窗外種了幾株竹子,顯得非常清雅幽靜。碧玉所住的西廂房屋外則種了幾叢菊花,在微風中搖拽生姿。整個院子沉浸在淡淡的日光下顯得如詩如畫,如同一幕濃淡適宜的水墨畫卷。
二進的宅子雖舊,但收拾的整整齊齊,吳氏這幾年好好拾綴了一番,重新作了番佈局。前院的正房三間,左邊一間收拾出來作了外書房,給呂家父子讀書用。中間用作客廳招待客人用。右邊一間作了帳房。左右廂房俱三間,西廂房作了廚房和倉庫。院子的一角圈了塊出來養了些雞鴨。
而三間東廂房改成了學堂,碧玉站在外面掃了一眼,只見呂順正在前面搖頭晃腦的誦讀著“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下面的十幾個小學生也跟著搖頭晃腦的,坐在最後排的兄長呂登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
趁呂順不注意,碧玉輕手輕腳的從後面進去,偷偷坐在呂登旁邊的空位子上,用手臂捅了捅兄長。呂登被驚醒,側過一邊俊秀的臉,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的從桌上拿了套紙筆硯墨給她。
碧玉感激的對他笑笑,不敢多說話。
呂順早已看見自己的女兒從後面悄悄進來,心裡不由暗笑,這個孩子每次都這樣,早晨起不來,每到這個時辰才姍姍來遲。而且總讓兄長幫她準備文房四寶,還擔心被他看見會捱罵。不過這個女兒天分極高,只要看到二遍的書就會記住內容。只可惜不太勤奮,不過女孩子家也不打緊,她愛聽課就讓她去,她愛偷懶也隨她去。
呂順帶著學生們誦讀了幾遍,停下來視線轉了一圈。
“你們中誰來解釋下這幾句話的意思?”
小學生們面面相榷,拘謹的默不吭聲。
呂登站起來道,“這幾句話的意思是,孔聖人教誨世人吃食不求飽,居所不求安穩。君子之道,要少說話要勤敏的做事。”聲音清朗無比。
呂順滿意的摸摸鬍鬚,但仍力持嚴肅的道,“讀書不光要熟爛於心,更要多細心領略。多聽從孔子的教誨,不要違了君子之道……”
呂登乖乖受教,點頭坐下。碧玉在一邊不由抿嘴偷笑。
愛撒嬌的碧玉
學堂通常只上半天的課,響午時分呂順就讓這些小學生們回家去,明天再來上課。
小學生們有禮的向先生行禮後,才魚貫而出。
碧玉這才上前請了安,叫道:“爹爹,娘讓我們回去吃飯。”
呂順瞅瞅碧玉取笑道,“女兒,今天你又遲到了。”
“爹爹。”碧玉不依的拽著父親的衣袖搖晃,惹的呂順一陣輕笑。這孩子太愛撒嬌了,可他偏偏就吃這一套。
一旁的登哥促狹笑道,“爹爹,妹妹老是這樣,要罰她背書。”
碧玉不滿的瞪了眼,壞哥哥,爹爹都捨不得罰她,他卻還調唆著爹爹來罰她。
登哥捏著她鼓起的臉頰,笑道,“妹妹,難道你還怕背書不成?”
碧玉把頭一晃,避開他的手道,“我是不怕,可是我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兩隻小手還捂住肚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呂順不由哈哈大笑,牽起寶貝女兒的小手就往內院走去,呂登微笑著緊隨其後。
吳氏早已聽到笑聲迎了出來:“順哥為何這般高興?”
呂順笑道:“我們女兒肚子餓了,快快開飯。”
吳氏忙動手擺碗筷,笑著問道,“女兒又撒賴了?”
這三個孩子中丈夫最看重長子登哥,最疼愛幼子申哥,但哄的他眉開眼笑被他當成掌上明珠卻是這個女兒碧玉。
碧玉笑著撲上去抱住吳氏的腿,道,“娘,女兒沒有。是哥哥要罰我背書。”
軟軟的小身體讓吳氏心裡愛憐橫生,抱起女兒道,“為什麼呀?難道你在學堂裡闖禍了?”
“才沒有呢!我很乖。”碧玉撅起嘴道。
登哥笑道,“娘,我和妹妹開玩笑呢。”
吳氏摸摸女兒的頭髮,故意逗她道,“女兒乖,是不是哥哥欺負你?娘幫你作主。”這兩個孩子雖老是打打鬧鬧,但感情好著呢。
“沒有,沒有啦,哥哥沒有欺負我。”碧玉急了,頭搖的飛快。她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她知道哥哥最疼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先偏著她。每天早晨還會替她多備一份筆硯,半點都不用她費心。
一家人正笑鬧著,申哥搖搖擺擺的走進來,後面跟著神情緊張的李四媽。
“爹爹。”申哥見到父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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