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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會住在這裡。”劉仁杰也很想回去,可難得他姑父願意提攜他,他娘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娘已經叮囑過讓他不要經常回去看她,要好好讀書,考個功名出來,為她爭口氣。他自己也想考個秀才出來,好添補些家用,讓她不要那麼辛苦。
“這樣啊。”呂登明顯有些失望,“我本想還有人能一起談詩論文呢。”
“聽說令尊就是位先生,呂兄弟定然能應付自如。”劉仁杰對呂登倒很有好感,難得多說了幾句。別說這人雖然不多話,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有分寸很有禮貌的。
“劉大哥不要笑話我了,我實在沒什麼把握。”呂登這次沒說假話,別人都誇他學問好,可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劉仁杰看了眼他,並沒吱聲。
碧玉在旁邊看的有趣,嘴角翹的老高。哥哥難得有這麼吃鱉的時候,他向來能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的。
呂登見妹妹笑話他,伸手要捏她的小臉,碧玉邊笑邊朝後躲,一個不留神就栽在身邊的劉仁杰身上。
“哎喲,不好。”胡耀祖在旁邊尖叫,完了,他閉上眼睛不敢看。胡雪兒也緊張的捂著嘴不敢大喘氣。
不過他們預料中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劉仁杰只是輕輕扶住碧玉,讓她坐好。
碧玉和呂登被他們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一頭霧水的相視無言,這兩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胡耀祖等了半響都沒聽到慘叫聲響起,睜開眼睛不由愣住了,“表哥,你怎麼……”
劉仁杰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舉著茶杯喝茶。
“呃,耀祖弟弟,怎麼了?”呂登感覺很怪異不由開口問道。
胡耀祖剛想張口,就被胡雪兒一個狠狠的眼風掃過,不敢說話。
胡雪兒的心裡又酸澀又難過,這位表哥不喜歡女子近身,上次母親派了幾名丫環過去照顧他的起居,都被拍飛了出去。至此以後照顧他起居的人都換成了小廝。可為何唯獨對這個女孩子例外呢?難道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反覆打量都沒瞧出一點來。
“胡姐姐,我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嗎?”碧玉被她直直的目光盯視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沒,沒。”胡雪兒這才發覺自己失禮,不由羞紅了臉。
吳氏和金氏坐了一個時辰才起身告辭,劉氏挽留不果,只能依依不捨的送到二門口。“得閒了多來我家玩,我家老爺很喜歡你家登哥,說他聰明伶俐,功課又好,將來必是個有大造化的。”
吳氏樂的合不攏嘴,“那是胡大人不嫌棄,有空我會讓他多過來請安。”
“那就好,我家老爺肯定會很高興。”
等客人走後,胡老爺才回後院,劉氏上前接著,換了家居的衣服夫妻倆對坐著喝茶。
劉氏疑惑的問道,“老爺,您是不是看上呂家的登哥了?”否則為何干巴巴的讓小廝過來傳話,讓她請吳氏母子多過來坐坐呢?還打發女兒和他們三個男孩子一起過來,這不是要給他們創造機會嗎?
胡老爺心情很愉快,滿臉笑意道,“是,我瞧著他將來必定不凡,我想把女兒許配給他。”
他在書房裡對這幾個孩子考校了一番,對呂登最為滿意,不僅學問好而且會說話會做人。他當即就決定要選登哥為婿,如今好女婿難找啊。
“可……可仁杰也不錯啊。”劉氏更偏心自己的親侄兒。劉家早已敗落,她想著將女兒嫁給他,好幫襯著一把。
“他雖然好,但在官場上的成就有限。”胡老爺含蓄的道,不好實說這個內侄性子太悶,又不會說話,在官場上根本玩不轉。但呂登就不同了,他考校過他的功課,不僅紮實而且能舉一反三,最讓他看好的是呂登長袖善舞的性格,這種人才能在官場混的風聲水起。將女兒許配給他,將來說不定還要靠他拉拔一把。
“我覺得能親上加親,將來更能親近。”劉氏不肯放棄這個念頭,“那孩子還是很孝順的。”
胡老爺澆了盆冷水下來,“別傻了,仁杰的性子太冷淡,根本不會是疼惜妻子的人。”畢竟是自家女兒,他也心疼的。
一語直中重心,劉氏無聲的嘆了口氣,弟媳究竟給這孩子灌輸了什麼東西?居然對女子那般不假辭色,有任何女子靠近,就會下意識的甩手將人揮出去。哎,好好的一個孩子,居然成了這樣。可一想起弟弟的死因,又有些理解弟媳的想法。前車之鑑啊,不得不引起重視,可惜有些矯枉過正了。
“那呂家登哥定能疼惜女兒嗎?”劉氏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