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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一有個什麼,讓她怎麼活?
劉仁杰搶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拿穩茶杯。”聲音沉穩的很,仿若無事般。
杜氏又急又怒道,“你這死孩子,多大的人了,還拿不穩茶杯,你…你的手…萬一……”
“娘,我沒事,呂兄弟替我救治及時,應該不會有大礙。”劉仁杰道。
呂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伯母,我剛剛已經讓劉兄把燙傷的手泡在涼水裡,再讓大夫瞧瞧,應該沒事的。”
這兩人第一次如此默契心靈相通的說詞一致,把碧玉完全撇在一邊,整件事情彷彿真的跟她一點點關係都沒有。碧玉幾次張嘴,都被呂登瞪了回去。
大夫氣喘吁吁的趕過來,診治一番後拿出一盒子專治燙傷的清涼藥膏塗在受傷的地方,再用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這才轉身對旁邊等待的人道,“幸虧救治及時,並無大礙,不過這幾日還是要休息,不能拿筆也不能碰到水。”
杜氏糾結緊張的心這才鬆了些,她剛剛被嚇壞了連話都說不了,此時才緩過神細細詢問些事宜。
“姐姐,讓大夫也給蓮兒看看。”江氏滿臉淚水的懇求道。
杜氏看了眼微微點頭,大夫搭過脈安慰道,只是受了些驚嚇,不用吃藥,過會自然醒來。杜氏謝了又謝取了一吊錢作為診金讓碧娘送大夫出去。
杜氏心中有些生氣,遇到這種事別人家的孩子都能想到為兒子急救,她這個親妹妹卻這麼沒用,居然暈了過去?真是丟臉,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庶女,這下更不喜歡了。看著她就心煩揮揮手讓她娘帶她下去。
吳氏見狀起身告辭,杜氏一再挽留,讓他們母子幾人多坐片刻。
“杜姐姐不用招呼我們,先顧著你家傑哥吧,那才是第一樁大事。”同是母親,吳氏理解她此時的心情。
杜氏不再多說,起身鄭重的朝呂登行禮,“虧的有登哥在,要不我家……”
呂登受之有愧,側身避開,“不敢當,無論是誰,都會有救助之心的。”這話說的模稜兩可。
杜氏早已信以為真,見他又是這般謙虛不肯居功,對呂登實在是感恩在心,也不再多謝,只在心裡牢記。別的事她或許不會放在心上,唯獨關係到她唯一的兒子,再小的事都記在心裡,何況這種大事。“改日等小兒全好了,讓他親自上門道謝。”
“不用的,等他好了過來找登兒耍耍。”吳氏笑道。
出去時碧玉一再回頭,視線直直落在劉仁杰重重包裹的雙手,心中既感激又難過。
劉仁杰衝她點了點頭,就轉過頭不再看她。
呂登牽著她的手,小聲道,“別再回頭了,別人見了又不知會亂想些什麼。”
“可是……”碧玉不放心的又想回頭。
“我們回家再說。”呂登用力拉著她,不許她回頭。
回到家中,吳氏讓李四媽帶著申哥出去玩,房中只有吳氏和一雙兒女,她眯起眼開始追問道,“怎麼了?究竟怎麼回事?”
吳氏早已察覺到不對,先別說這一回呂登熱心的有些反常,光說碧玉坐在車裡抑鬱不樂的模樣就引起了她的懷疑。
呂登看了看吳氏,想了想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氏聽了大驚,一把攬過碧玉仔細打量,“女兒,你沒事吧?熱水有沒有濺到你身上?”她還擔心碧玉嚇著,一個勁的安慰她。
“沒有,可是劉哥哥他……”碧玉扁了扁嘴,快要哭了。要不是劉哥哥擋在她前面,那受傷的人就是她,那疼痛難忍的人也是她了。
吳氏摸摸她的頭,“你不用自責,大夫不是說傑哥並無大礙嗎?別難過了。”
碧玉撲進吳氏的懷裡,聲音有絲哽咽,“可我只要一想到他是替我受了這苦,我的心裡就好難受。”同時她也很困惑在那一刻劉仁杰為何擋在她面前?是他的心腸太好不忍她受傷嗎?
“傻孩子,這又不關你的事。要不是劉家那個小妮子,他哥哥也不會受傷。要怪就該怪她。”吳氏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心有餘悸的慶幸受傷的不是自家的女兒。
吳氏原來對劉水蓮有些憐惜,她很瞭解杜氏的性子,知道劉家姐兒在嫡母手裡日子難過。看她怯生生的模樣實在可憐。可聽了這事後,吳氏對劉水蓮很不喜歡。連個杯子都拿不穩,都不知家裡人怎麼管教的。她的心裡充滿了對劉水蓮的不滿,萬一今日傷到的是碧玉,她都不敢想像,她嬌滴滴的女兒細皮嫩肉,被燙的渾身是傷的模樣,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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