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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夫妻間事,再也不要收下亂七八糟人。”說完起身要離開。
他無法責怪孃親,只能遷怒這事始作俑者劉水蓮,要不是她,今日也不會被攪一塌糊塗,碧玉也不會這麼傷心難過。
碧玉忙拉住他衣袖,“相公,你出去這麼一說,婆婆以為是我挑唆,心裡會更討厭我。”
“娘不會。”劉仁杰再聰明,但對女人心思是一點都不懂。
碧玉苦笑反問,“是嗎?”杜氏向來見不得他們夫妻恩愛,劉仁杰把話這麼一說,她不炸毛才怪。她固然不會怪自己兒子,但會把一切怪到媳婦頭上。
劉仁杰停住腳步,猶豫了半天道,“我過幾天挑個適當日子好好跟她談談,我定能說服她。”
“是嗎?”碧玉依舊一句不鹹不淡問話,她根本不信。
“娘子,你別這樣。”劉仁杰轉身將她抱在腿上,把手放在她小腹,“笑一笑,這樣愁眉苦臉對孩子不好。”
“孩子?”碧玉皺起眉頭,“如果我這胎是個女孩子,娘會不會讓你休了我再另娶他人呢?”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
“你說什麼胡話?娘決不會這樣。”劉仁杰渾身一震,“我知道娘做法傷了你心,可是她對你並沒惡意,你看在我和孩子面上,不要跟她計較。”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相公說哪裡話?說這種話可會折我壽。”碧玉低垂著頭,靜默許久道,“相公,我有一事相求。”
劉仁杰被她話刺傷了,可還是勉強笑道,“我們夫妻間需要用求不求嗎?你有事儘管說。”
“相公,我想回家住幾日,我想爹孃了。”碧玉心想換個環境或許會改變心情,再這樣消沉下去,她都快要唾棄自己了。
“不行,其他事都能依你,唯獨這事絕對不行。”劉仁杰緊緊抱著她,生怕一個鬆手,她就再也不回頭,“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碧玉那席話在他心頭翻起滔天波濤。漫無邊際恐懼湧上心頭,她是不是已經有了離開打算?
碧玉無聲嘆了口氣,“我只是暫住幾日,你想多了。”
劉仁杰血色全失,整個人有些抓狂,“我不能讓你離開我身邊,一天都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就算了,你不要這麼緊張。”碧玉拍拍他手安慰道。
“我沒緊張。”他話雖如此,這手緊緊抓發白,青筋浮起。
接下來碧玉依舊如常,對杜氏依舊晨昏定省、早晚問安,態度恭恭敬敬。對劉仁杰依舊體貼入微,噓寒問暖。
可劉仁杰覺得她變不一樣了,她心變捉摸不透,彷彿離他越來越遠,不再有以前那種心意無比貼近感覺。碧玉若即若離感覺讓他坐立難安,晚上難以入眠。有時拉著她好好談談,她只是溫婉聽著卻不肯說話。劉仁杰一晚晚抱著妻子無法入睡,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妻子日益消瘦臉,無能為力。兩人小心翼翼相處,如履薄冰。而出了房門,依舊扮著相敬如賓夫妻。
這種日子一天天過去,劉仁杰心中害怕惶恐也在一天天增加,終於在一天爆發出來。
這天他應酬完同窗渾身疲憊回來,見過杜氏後回房。在房間內沒見到碧玉,只見一個陌生低眉順眼十五六歲丫頭迎上來殷勤要服伺。
劉仁杰連忙閃開,在室內四處查詢碧玉人影,“你是誰?少奶奶呢?”
“我叫小憐,是今日太太買回來侍候少爺您。”丫頭羞紅了一張臉,杜氏買下她時已經暗示過讓她暖房。見劉仁杰相貌堂堂風度翩翩,聽說又是舉人,芳心暗許,巴不得能馬上爬上他床,先做個通房大丫頭,等有了一子半女後就能抬個偏房什麼,那她一生是無憂了。
“我問你,少奶奶呢?”見這丫頭只顧臉紅,氣劉仁杰想罵人。他娘還沒死心嗎?居然還弄了個丫頭進門。碧玉呢?她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了?心裡湧起恐懼,她是不是走了?
他不知道是,杜氏自從將那兩名丫頭送回金家後,就把這事記在心裡,日日惦記著找個女人來侍候劉仁杰。別人送她不放心,她自己親自挑了一名姿色平凡良家女子買進來作丫頭,專門給劉仁杰暖房之用。
“少奶奶出去了。”小憐低眉順眼稟道。
聽了這話,劉仁杰腦中那根緊繃絃斷了,眼睛發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娘子不要他了,她真走了,再也不要他了。腦中一片空白,無視小憐羞答答伸出手來要給他換衣服,大手一揮,小憐整個人摔了出去,正好撞到牆上,額頭上裂開一個小口,血嘩啦流出來。她抖著手一摸,居然是一手鮮紅血,眼瞳放大驚惶失措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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