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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仁眉頭緊鎖,“這種事本來是可大可小,可主辦此事是李侍郞手下。”要不是他一直守在在外面,聽到訊息後跑快,恐怕連他也要抓進大牢。
碧玉恍然大悟,原來是藉機發作。“先前李侍郞不是罷手了嗎?”難道是劉仁杰為了安慰她而哄騙她?應該不至於啊。這人也太反覆無常了。
“他那種小人豈會輕易罷手,逮到機會定會好好發作一下。”吳敬仁欲哭無淚,他知道兩家過節,可一直以為李侍郎不會再下手。誰知遇到這種事,他就極狠出手,半點都不讓他們有防患,“他是個心眼極小人,有仇必報。”先前按捺住不動,是礙著太師面子。可如今情勢又變了,估計太師也沒有什麼耐心了。所以才出了今天這一檔子事情。
吳氏面色慘白,緊張不安問道,“那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有事?”
她心中卻恨極了這個李侍郎,總是跟他們家過不去。也不知前世欠了他什麼,總是糾纏不清。
吳敬仁搖搖頭,“我也不大清楚,回來和你們商議,看有沒有解決辦法?”最重要是解救他們出來,如果劉呂兩人出了事,那兩家就垮了。而吳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吳氏壓下心中怒火,決定委曲求全,“敬仁,那我們去求那位李大人開恩通融,不知能不能行?”
“姑姑,我認為求他是沒用。”吳敬仁為難握緊拳頭,“據我判斷他是趁此機會讓表弟他們低頭求饒,既能出口惡氣同時也將他們拉到自己陣營裡。”這一舉而得好事,李彥宏能放過嗎?
碧玉心慌意亂,喃喃自語,“我家相公是絕不會低頭。”他性子她最清楚,被強壓著低頭是不可能。
“我也知道表妹夫性子。”吳敬仁心裡何嘗不慌,“所以才擔心他們在裡面吃皮肉之苦。”如果一旦用刑,他們兩個都是文弱書生,能熬過去嗎?嘴巴再硬能硬得過刑具嗎?
聽了這話,吳氏慌了手腳,眼中含著熱淚,“那再找找別門路,看有沒有人能救出他們?”如果有人能救出他們,她願意去下跪求情。
這條路他早就想過了,可惜不通啊。“李侍郞位高權重,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如果去求另一派人救呂登他們,會不會引起更不好後果呢?如果兩派相爭起來,呂登他們說不定會成為犧牲品。只要想到這種後果,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碧玉心裡絕望害怕,突然眼前一亮,“對了,還有陳家,我們可以去陳家求援。”她抱住一絲希望,陳家是胡雪兒親戚,他們家也是有根基世家,或許能一試。
吳敬仁苦笑一聲,“我已經去過了,他們連門都沒讓我進。”
歷來這世間雪中送炭少,錦上添花多。遇到這種事,大部分人都選擇避開。就算有親戚之誼又能如何?出事時跑比誰都快。
在場人臉色越發慘白無光,這事難道很大嗎?居然讓陳家也不敢伸一下手。陳家跟李侍郎不是政敵嗎?難道他怕李侍郎趁機也把他拖下水嗎?屋子裡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惶惶不安。
吳氏恨銀牙都快咬碎道,“那到底該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只能坐著等嗎?”這就是沒有強硬後臺小人物悲哀,只能任人魚肉。權貴可以隨意踐踏他們尊嚴,可以隨時奪走他們性命。而他們只能無助流淚,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吳敬仁想了想,“我們先打點看守大牢里人,免得他們在裡面受苦。”先要保證他們人身安全才行。
“對對。”吳氏如抓住一根浮木,“敬仁你去打點,錢要多少都行,只要他們能平安,姑姑全靠你了。”
“姑姑不要擔心,我會盡全力營救他們。”吳敬仁心裡沒譜,可嘴裡不敢說出來,“只是不知能不能行?”
要是李彥宏存心跟他們過不去,這救出人希望太渺茫了。這刑部有一半人是他手下。太師一派事情都是交由李彥宏出面處理,太師是隱在幕後指揮。所以大部分人都直接聽命於他,他要整幾個官員那是簡單至極事情。
碧玉腦袋亂一團糟,想了半天才想到一點,“讓我們去大牢裡探監,我想親眼看看他們是否平安。”她最怕就是那些狗官對他們用刑。
“對,我也去。”呂順連忙開口,“到時可以問問登兒有沒有要好可以幫得上忙同僚?”百無一用是書生,這種時候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也可以一試。”吳敬仁眼睛一亮,最起碼進去問問呂登意見,“姑父姑姑,我先出去打聽。”
“你自己也小心點。”吳氏連忙叮囑道。
吳敬仁點頭應了,匆匆忙忙而去。
靜默半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