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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已經中了舉人,我家珪兒卻沒有……”她的語氣有些黯然。
“來日方長,令郎還年少。”吳氏讚道,“聽我家登兒提起過令郎才華橫溢,他自愧不如呢。假以時日,必能高中。”
這話雖不實,不過曾二太太聽的高興。“承您吉言,望他三年後能一舉得魁,也不枉我們多年的期盼。”
她的長子和呂登是府學裡的同窗,平時感情不錯。可此次鄉試,呂登一舉高中,而她家兒子卻名落孫山。這其中的滋味難向人述。
曾五公子
兩人相互恭維著,寒喧著,虛虛實實的刺探著。碧玉始終侍立在吳氏身後,低眉順眼的聽著。
曾氏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的點頭。
碧玉有些不自在,心中猜想,這人從來沒見過,聽娘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哥哥同窗之母,這次過來慶賀也在情理之中。可為何視線老在自己身上打轉呢?
“女兒,你去你嫂子房內照應吧。”吳氏瞧出了碧玉的不自在,開口解圍。
碧玉心中一鬆,行了禮才慢慢退出。
一直盯著碧玉的身影消失,曾氏心中暗忖:此女的禮儀絲毫不差,規矩舉止還算不錯,呂家雖沒有什麼根基,但有個新貴的兄長,勉強還算配的上自家兒子。不過還是先看看別家女兒,說不定有更好的。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最好待到明年春榜之時再說,如呂家登哥能聯捷,她馬上讓人來提親。如不能,那到時再說。
這樣一想,原先想開口求親的話嚥了下去。曾氏笑道,“兩家孩子是同窗,將來可要多多走動。”即便做不成親家也不能成仇家,這官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說不準哪天呂家突然大貴了?
“那是自然。”吳氏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臉上卻絲毫不露。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剛剛口口聲聲想見碧玉,聽著有聯煙之意,可這時卻沒什麼動靜。
陪著說笑了幾句,開宴席的時辰到了。吳氏忙請了曾氏一起去席上,陪著一眾親朋喝酒看戲足足熱鬧了一天。
夕陽西下,客人們一一離開。杜氏臨走時,一再拉著碧玉的手讓她有空過去玩。碧玉微笑的應了,她這才滿意的跟著兒子一起回家。
劉仁杰臉上面無表情的跟呂家人告辭,眼神落在碧玉身上也同其他人般淡淡的,言辭舉止絲毫沒什麼特別之處。
碧玉是許久未見他,感覺他冷淡了不少,只是猜想可能人歲數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言談無忌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並沒往心裡去。
夜深人靜之時,吳氏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娘子,你怎麼了?”呂順聽著身邊的動靜忍不住問道。
“相公,吵醒您了。”吳氏不安的轉過身,“今日來的人多應酬的很累,您早點休息吧。”
呂順想了想問道,“是不是有些捨不得兒子?覺得娶了媳婦丟了兒子?”
“相公說哪裡話,我豈是這種人?”吳氏雖然心裡煩悶,但還是笑道,“我只是心裡有些不舒坦。”
呂順擔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白天時見她一臉的喜氣,很正常啊。可為何到了晚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吳氏將白天的事說了一遍,未了道,“瞧著曾二太太有意相看女兒,可又沒有什麼反應。也不知什麼意思?”難道是沒看上眼?不至於吧?
呂順對此事一無所知,聞言驚訝道,“曾家?是鄰縣那個曾家?”
“對,是出過英華殿大學士的曾家。”吳氏剛聽到曾家來人時,心裡一動。當聽出曾二太太有求親之意,她真的心動了。
這曾家可是這地界排的上號的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旺族書香世家。每一代都會出幾名子弟入朝為官,到了這一代就出了二名。每一任知府上任時都要上他們家拜訪。
“他家有這個意願?不過娘子,他家雖然世代書香門第,還有幾名子弟在朝為官。可這門第太高了,恐怕也不是好事啊。”呂順想了半天才含蓄的說出這番話。
這曾家固然是大家,曾家子弟眾多,光年紀最輕的一代就有十幾名子弟。這將來都成家了,那麼多妯娌就有得頭疼了。更不要說裡面複雜的妻妾之爭了。呂家又不是什麼大家,碧玉恐怕很難在裡面立足。畢竟這女人在夫家的地位主要靠孃家。即便呂登將來入官場,可在高門大房的曾家看來並不值得一提啊。上面的媳婦孃家都是什麼侍郎、尚書之類的,呂家根本沒得比。
“我也有這個顧慮。”吳氏心裡惦量了又惦量,想起曾二太太的神情,又百般糾結。“可聽登兒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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