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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個精細人,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她怎會看不出沈江蘺那日在老太太面前有心相助?既然大小姐都丟擲了橄欖枝,她還不趕緊打蛇隨棍上。
沈江蘺打點起十二分精神,笑如春風:“姨娘來了?我剛起,沒得出來迎接。”
張姨娘趕緊起身,走至沈江蘺身旁,一把攜了她的手,拍了拍,又緊了緊她的手腕,眉頭皺起,一臉心痛:“我的小姐,怎的這樣瘦了?”
奶孃恰好走進來,一見是張姨娘在這裡,滿臉是不加掩飾的不悅,冷著臉咳嗽了兩聲,也不問好,徑直走進裡屋了。大小姐那時剛出生,都不知道,她可是一筆筆全記在心裡,這些個狐狸精是怎麼挑唆老爺,攪得老爺和公主成天吵架。
剛走進去沒多久,一想,不對,莫非這狐狸精又想來迷惑大小姐?於是頓住腳步,回了個身,在門簾後站定了。
沈江蘺緩緩抽回手,笑得便有些剋制:“姨娘有心了。”說著,望向沈江蔓:“二妹妹也來了。”
雖然是自家姐姐,但是沈江蔓依然微微紅了臉,喚了一聲:“長姐。”
流夏早奉了茶來,與頌秋她們站在一處。
張姨娘此刻滿心裡想著如何將沈江蘺收至麾下。如果她能與沈江蘺走近,一來名聲好聽,老太太、老爺都會顧念幾分;二來日後與太太相爭,也多了個籌碼;三來還能沾光不少,起碼有她帶著沈江蔓,也能讓自己女兒出席一些達官貴人的家庭宴會。
“我瞧著姑娘瘦了這麼多,往日的衣服肯定都不合身了。於是我想過來瞧瞧,姑娘有什麼短缺的,衣裳、裙子都好,我先給姑娘做了來。”
一旁幾個丫鬟心中不禁嘀咕,從來沒見張姨娘這麼熱心自家小姐的穿戴。
沈江蘺的笑容更客氣了些:“難為姨娘想著。只是老太太、太太早已吩咐人去做了,衣裳、裙子都是不可能短缺的。再則其他零碎之物,我這幾個丫鬟倒也還經心,一樣也不曾少。況且,我穿戴的講究也只有她們清楚,別人做的,我穿不慣的。”
奶孃在門簾後痛快地出口了一口氣,還是我們家小姐清楚。你一個姨娘,奴才而已,有什麼資本來這裡賣好?
莫說張姨娘的笑容掛不住了,沈江蔓都快哭出來了。她到底還小,不懂喜怒不形於色,只知道沈江蘺給自己生母沒臉,自己也沒臉。
眼見氣氛降到冰點,張姨娘正想忍辱負重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沒想到沈江蘺比她更快,順手摘下自己腕上的紅珊瑚串子——那是頂級的紅珊瑚,顏色鮮豔質地純良:“我瞧二妹妹的衣裳都素淨,花一樣的姑娘,怎麼能沒點鮮亮的裝飾?”就套在了沈江蔓手上。
這下張姨娘和沈江蔓都吃驚了。
沈江蔓的臉更紅了,想推辭,可又捨不得那溫軟的質感。她自己真的沒有這樣好東西。
沈江蘺微微一笑,將她的猶疑看在眼裡:“自家姐妹,不要客氣,以後閒了只管來找我玩兒。”一字一字,都是看著沈江蔓,一絲眼風也沒漏給張姨娘。
待張姨娘與沈江蔓告辭出去以後,頌秋怎麼也沒想明白,湊到沈江蘺耳邊,問到:“小姐為何拒絕張姨娘?若是有她接應,日後行事會方便許多。”
沈江蘺回頭,衝著頌秋一笑,戳了她的額頭:“丫頭,你只見小利,不見長遠。”
莫說她張姨娘是一個失了寵的姨娘,就是盛寵之下,沈江蘺也不可能跟她有甚瓜葛。她是堂堂千金小姐,國公府嫡長女,那只是一個姨娘,若兩人走得近,傳出去好聽麼?還不知被人嚼說成什麼樣。沒得辱沒自己身份。
沈江蔓就不一樣了,雖說是庶女,到底有一半血脈相同,都是小姐,值得她一個手串。況且日後她還要從沈江蔓嘴裡聽到杜若蘅的訊息吶。
當沈江蘺那些話出口的時候,張姨娘不能說心裡沒有氣。可是又見她送沈江蔓東西,一思索,便明白了,臭丫頭,倒是比她那個公主娘活得明白許多。
她捏緊了女兒的手:“你以後要多去你長姐那裡。”
沈江蔓只顧著在太陽底下照自己的手腕,含含糊糊應著:“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張姨娘完全不氣,她到底是徹徹底底被沈江蘺給輕視了。哼,自己這一輩子就是個姨娘,在他們眼裡,永遠只是奴才,可是自己有女兒,關鍵的是有兒子,一定後福綿長。
趙夫人當然比張姨娘要忙上很多。家裡成千上百的人,大事小事,都打從她手心裡過,哪有空閒時間?
可是,最近她還是頻繁去給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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