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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這事情也不見得就是秦顧遊所做。他在那個位置上,多少人上趕著為之出謀劃策,甚至不需他知道一丁半點。
眼下,他憂心的是秦顧遊曾經允諾過的從軍的機會。他自然不知道這個機會早已被秦顧遊給了朱家公子。
這許久沒有訊息,大約是無望了。
在徐府的日子,一日難似一日。對於他習武這件事,徐夫人從來不看好。蕭棲遲是她一手帶大的,從未接觸過武藝,又生的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現在說習武,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天天跑步運動的,蕭棲遲的身子倒是壯碩了不少。肚子上的一整塊腹肌漸漸有了分界,只是不能作為成果向眾人展示。
昨日,他正午歇,小廝琴童撅著嘴,懷裡抱著一堆衣服走進來,紅著眼眶又氣又急說道:“平日裡都是這時候將衣服拿去給張嬤嬤洗,偏今日,她說已經洗完了,不給洗了。”
琴童這裡嘰嘰喳喳正說個沒完,不想張嬤嬤一掀簾子,氣鼓鼓衝了進來,也不顧蕭棲遲就在當場,在琴童頭上狠命鑿了幾下,一邊罵罵咧咧:“我就知道你這個猴崽子要來學舌,你跟了表少爺,就以為自己是副少爺了,老孃什麼沒見過,今兒叫你陷害了去,老孃就不活了!”
張嬤嬤自己打了人,卻也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嚎得更大聲。琴童被打得抱頭鼠竄,也哭了起來。
蕭棲遲那裡見過這等撒潑場面,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張嬤嬤又嚎叫著:“你以為你有什麼正經身份,不過跟過來的一個小子……”
罵到這裡,蕭棲遲若還不明白,就是腦袋被門擠了。胸腔裡陡得窩了一陣火。他長這麼大,從未如此被人輕賤過!這是什麼狗屁穿越,又是什麼狗屁徐府!跟他穿越前的身份相比,就是徐府老爺重新從地底下爬出來,也不夠給他親爸提鞋的!如今,連個下人都敢對著他指桑罵槐,就差戳著鼻尖,直接開罵了!
況且,徐府能有多大,自己這邊鬧得如此大動靜,徐夫人連派人問一聲都不肯!
蕭棲遲氣得冷笑連連,一把拽住張嬤嬤,喝了一聲:“住手!”
聲音低沉有力,震得張嬤嬤心下一跳,不知不覺頓了一頓,一眼望去只見蕭棲遲眼光如沉淵,似有怒火,又似無怒氣,一時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蕭棲遲衝著琴童喝了一句:“鬼哭狼嚎的什麼規矩!請王嬤嬤過來!”
王嬤嬤是府裡的管家奶奶。
一聽要請王嬤嬤過來,張嬤嬤倒也不怵,連句求情的話都沒動嘴說。她敢如此大鬧,自然是拿準了這個表少爺已不得夫人歡心,即使怠慢也不可能受到多重的懲罰。
蕭棲遲坐在椅子上,把手狠狠地握成拳才不至於發抖。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見琴童跟著王嬤嬤走了進來,張嬤嬤卻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起了委屈。蕭棲遲渾似完全沒聽到張嬤嬤哭訴一般,直接問王嬤嬤:“下人在主子房裡大吵大鬧,該如何懲處?”
王嬤嬤雖有心袒護,但看蕭棲遲的神氣,叫自己來不為評理,只為處罰,準備的求情話一時也沒了用處,只得回答到:“打四十棍,趕出府去。但是王嬤嬤在府裡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話未完已被蕭棲遲打斷:“你是府裡管事的,你辦得公道自有眾人誠服;你辦得不公道,傷的也是你多年臉面。這些微瑣事就不用告知我了。正是午歇時候,你們出去罷。”
王嬤嬤在府中多年,連徐夫人都未說過她一句重話,不想因著張嬤嬤反被蕭棲遲這個毛頭小子教訓了一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就對著張嬤嬤沒了好氣,拉著她趕緊出去了,壓低聲音喝了一句:“主子再不喜歡那是主子的事情,輪得著你在這裡看人下菜碟!”
待她們出去以後,蕭棲遲雖未表現出來,心裡卻仍氣恨不已。無權無勢、寄人籬下真是能將人的傲氣與骨氣磨成齏粉!
可是,他知道,他的命運不該是這樣的。
徐楚良是下學以後才聽說白日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晚飯桌上,他對蕭棲遲就格外熱絡些。待吃了飯,蕭棲遲迴了前院,徐楚良才與徐夫人細細說了一番話。
“太太怎能坐視不管呢?這不是寒了表弟的心麼?”
徐夫人一聽這話,滿肚子委屈,聲音都顫了:“他父母沒了,我特意接他過來養活,就是為了刻薄他不成?我自然也是盼著他好,可是他放著書不念,興出什麼習武的念頭,分明就是他先寒我的心!他成了敗家子,我還拿著徐家的祖產相陪不成?”
說著,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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