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頁)
主一次僱工達十餘萬人。國庫收入每年漸長。
他真正成了萬人敬仰的一代帝王。
只是帝王家中,難以啟齒的傷痛太多了些。
蕭棲遲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蕭儀——他唯一的兒子。
蕭儀六歲了,身上卻沒有一點孩子該有的童真。他面對蕭棲遲時,恪守君臣之禮,不逾矩,不親暱。母后沒有了,後宮廢棄,他跟著蕭棲遲住在崇儀殿。沉默寡言的父親,是不可親近的天子。
蕭棲遲本來不是這樣的。從前他會將蕭儀舉在肩頭,會抱起他拋向空中再接住。可是,現在他再也做不出這樣的舉動,他甚至不知道面對兒子如何露出一個笑容。如果不是自己,兒子不會失去母親。
他愧於妻,亦愧於子。贏了天下,輸了家。
他的所有關愛變得寂靜無聲。上朝前,一定要去蕭儀的床前看一眼。臨睡前,偷偷躲在蕭儀屋子裡的圓柱後,一直等到床上傳來細微而均勻的呼吸,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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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蟬鳴聲聲。沈江蘺和綠竹一人靠著一根柱子,站在拱橋上,享受水面涼風。
“南無正跟誰說話呢?怎麼我沒見過那姑娘?”沈江蘺好奇問道。
綠竹嗤了一聲,說道:“她啊……雜貨西施嘛。”
沈江蘺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怎麼個西施法?說來聽聽。”
姑娘姓苗,名秀嫦。不是即墨人,前些日子隨家人遷居來此,開了間雜貨鋪。鋪子就在碼頭左手邊的浣紗街上。
“也不知李大娘怎麼想的,偏要從她家買東西。”綠竹說著又撇了撇嘴。
“怎麼,你討厭她啊?”沈江蘺問了一句。
綠竹捶了捶廊柱,才說:“咱們走近點去看。不是我說,我就不信有女人見了她能喜歡她的。”
兩人做賊似的朝著南無正和苗秀嫦所在的方向越挪越近。
苗秀嫦人長得一般,聲音倒是清甜溫柔得很,只聽她說:“太好了,人家本來還擔心南大哥不喜歡,如今聽你說好用,人家就放心了。”
南無正的表情倒是挺客氣:“多謝姑娘相贈。”
苗秀嫦俏生生一笑:“南大哥時常照顧我家生意,我謝大哥還來不及了,再說些微小禮聊表寸心而已。”說著苗秀嫦扭動著身子,肩頭輕輕蹭了南無正一下:“南大哥不如叫人家秀嫦罷,總叫姑娘見外得很……”
綠竹激動得一把抓住沈江蘺的袖子搖晃起來:“看見沒?看見沒?”
沈江蘺拍著她的手:“看見了,看見了。”
也不知道南無正到底有沒有感受到苗秀嫦那若有似無的一蹭,仍是一本正經到:“秀嫦姑娘……”
苗秀嫦輕輕跺了一下腳,撒嬌似的糾正到:“秀嫦!”
南無正無奈一笑:“在下送秀嫦出去。”
沈江蘺立刻轉過身,對綠竹投以極其肯定的一眼。
不想那苗秀嫦順勢就往左手邊走去,南無正趕緊叫她:“這邊,錯了方向了。”
聞言,苗秀嫦才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一手鬆松握拳狀似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又撅嘴自嘲:“哎呀,來了這麼多次,還是分不清方向。南大哥不會笑人家迷糊罷?”
南無正見她舉止嬌俏,便微微一笑。
那邊廂,沈江蘺和綠竹差點將中午剛吃的飯吐出來。沈江蘺恨恨戳了一下綠竹的頭:“老身在橋上吹風幾多舒爽,聽你的跑來看這,沒得噁心自己。”說著,也一跺腳:“人家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啦。”
兩人趕緊上前,找準南無正送完苗秀嫦後回來的必經之路,站在那兒等他。
一見南無正走過來,二人異口同聲到:“秀嫦……”
南無正的臉登時就紅了:“你們一天到晚就不能找點正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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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這兩個字著實提醒了沈江蘺。她這輩子還沒這樣遊手好閒過。想著,她情不自禁又往榻上一躺,順手抓過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雖然這遊手好閒的日子過起來真是爽快無比,但她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沈致打算打算。
就在沈致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不哭不鬧,逢人就笑,很是乖巧可愛。沈江蘺不無得意地想,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將來長大後,必定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
如今三歲多了,沈江蘺自己玩兒得開心,也從不管束沈致。沒成想,沈致的性子倒越來越有野馬脫韁的架勢。
那日,她心血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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