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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榮幸。”
“原來是一家人。”蕭棲遲面上笑得明朗:“既這樣,飲宴之後,準你兄妹見一面。”他卻不著痕跡地細細打量了一番裴琅。哼!賈寶玉和林黛玉還是表兄妹呢!
況且,當日他曾在沈江蘺跟前提過裴琅的。怎的當時沈江蘺完全沒提起這茬?莫非是心中有鬼?
一陣突如其來的酸楚啃得他心裡麻癢難忍。再看這裴琅,真是左看右看都有些不順眼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長得比姑娘還好看?!
第106章 三個人一臺戲
沈江蘺真是絲毫沒想到裴琅竟然進宮了。蕭棲遲還準自己二人見面。也不知裴琅對陛下說了些什麼?
她緊張得從凳子上站起來;雙手壓了壓桌面;又走到榻邊坐下。她還藏了一箱裴琅寫來的信。摸著良心說;她對裴琅是無甚私情的。留著他的信;真是從文章以及字跡來說;這樣的信要是扔掉太可惜了。而且裴琅在信裡從來只寫趣聞、風土人情;比話本還好看。
不過這信在她嫁人之後就斷掉了。
“娘娘;那頭裴公子要領過宴才來正殿覲見。”寫意在一旁輕聲說道。裴琅來沈府做客的時候;聽琴還沒進府。但寫意那時候是在的,儘管小;也見識過當時府裡大小丫頭們暗地裡的騷動。不知;如今這裴公子可還是那般風姿仙骨?
“那想來陛下是不過來用飯的了。你叫奶孃把小皇子抱過來;就傳膳罷。”
不論有沒有那點情愫;故人相見總是讓人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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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只是小宴,惟蕭棲遲、祁年、裴琅三人而已。人前一張高几,擺著幾碟精緻菜餚。酒壺裡是遇仙正店的羊羔酒。
祁年端起酒杯,向蕭棲遲連敬三杯。然後一抹嘴角,心滿意足地長嘆一聲:“好酒!”他離京兩年有餘,歷練得越發滄桑果敢。這京城裡醉生夢死的溫軟日子真是遙遠得似一場夢。
不知不覺,他就說起了邊疆生活。
亦是蕭棲遲曾經熟悉的生活。烈得燒喉的酒,永遠跟在軍隊後面的嬌娘,風沙,塵土,金戈鐵馬。
蕭棲遲舉起酒杯,與祁年遙遙相祝,二人對飲一杯。蕭棲遲把玩了一下手中酒杯,說道:“從前喝酒哪用這樣小杯!”
祁年一笑,在軍中,與士兵們混在一起,從來都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裴琅在祁年的軍中待過一段時間,卻仍保持著文雅本色。當初只是一時好心指點祁年一二,後來知道這位是皇帝的心腹武將,便留了下來。他聽說祁年大勝之後要回京,也許能跟著入宮一遭也未可定。
祁年也提過在請功的摺子裡添上裴琅的名字,卻被他婉言謝絕了。若要做官,不必等到此時。他有他的天下。
蕭棲遲一面與祁年回憶往事,一面留神注意著裴琅的一舉一動。只見他神情自若,既不孤高自許,又不唯唯諾諾,與人答話時光風霽月,不言不語時又彷彿自成天地。
真是越看越生氣!沈江蘺居然認識如此人物!
“你曾在沈府做客?”蕭棲遲笑笑地問裴琅。
“少時曾在沈府小住數月。算來,已是十年前事情了。”
還住了一段時間!蕭棲遲的內心簡直就要咆哮了。就算是十年前,那會沈江蘺也十六、七歲了罷,在古代正是議親的年紀。自己那時候還是剛穿過來的小*絲一枚,在徐府受盡白眼,為了前途殫精竭慮。他們那時,正錦衣玉食罷。蕭棲遲忍不住心內狠狠一酸。
剛剛就不該答應讓他們見面的。什麼禮物?自己不能轉交麼!要不然,一會見面自己就在旁邊杵著,看他們能說些什麼!
裴琅這個人,實在出色得讓人不放心!
蕭棲遲低頭灌了一杯酒。怎麼會被這個人刺激到忘了該有的風度?這裴琅再突出,自己也不是無用之人。更何況,自己與沈江蘺之間經歷過的,哪是他能比的?
想到此,蕭棲遲心裡才寬慰些。
待宴席結束,他很是大度地說:“你先去覲見皇后。朕稍後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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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棲遲到的時候,也是裴琅該告辭的時候了。所謂覲見,也不可能有太長時間,半個時辰而已。
裴琅一走,蕭棲遲便偷偷打量了沈江蘺好幾回。神色貌似挺正常。不過據他的瞭解,沈江蘺這個人,心中就算激動,也有本事在面上不露分毫。
於是想著想著又有些不放心,便討好似的衝沈江蘺一笑:“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沈江蘺簡直想翻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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