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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自己竟有這麼好,誇得臉都紅了:“趙叔叔過獎了。您也……認識韓也?”
提到這個,趙父沉吟了半晌:“不止認識,印象十分深刻。我曾經救過小也一命。”
我急急問道:“這從何說起?”
“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小也當時被他母親帶在身邊,在我家做過工。那時候韓家並不認他。後來他母親回了家鄉再嫁,其中一些過程我也不是太清楚,總之在他十幾歲的時候被韓家人接了回去。
我最後一次見到韓也,他滿身是傷被推進了手術室裡。拉著我的手,哭喊著,讓我死了吧!我還是把他救了過來,但是卻對外宣稱韓家二公子去逝的訊息。”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話,但聽得我心臟抽抽的疼:“能具體再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嗎?”
趙父一臉深沉回憶了久久,說:“他身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痕,大概是家暴,那一晚他應該是想從韓家逃離,卻被抓了回去,掙扎得太厲害……他性子十分倔強,很烈,也很要強。他對我說,如果救活了他再回韓家,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因為之前與他母親結實,所以我想幫他脫離韓家。”
趙一帆說:“我之前說過,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就是想不起來。我後來在幫爸爸整理一些舊資料時,發現了我小時與一個男孩的合影,我才知道那個是原皓臣小時候。
他小時候住我家,我對他的印象不是太深刻,好像總覺得在跟他搶東西,搶什麼東西我卻想不起來。”
我打了一個激泠,突然想起原皓臣在之前說過的‘狼兄弟的故事’。再連貫今天趙一帆說的這些,似乎有了些眉目。可是我總得,趙父沒有完全對我說實話,他還有許多隱瞞。
有時候,直覺便是這麼要命的準確。
之後的話題一直在圍繞著‘韓也’在打轉。我還從趙父那裡瞭解,原先韓‘也’並不是叫這個字,而是野生的野,喻意很明顯,後來韓父覺得很不好,便將這個野,改成了也字。
趙父一直用著複雜的眼神打量著我,直到我起身離開,他莫明奇妙的說了句:“好好照顧他,這孩子應該得到快樂和幸福。”
我對他微微笑了笑:“我會的。”
回到家中,心情一直很凝重,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趙父最後的那句話,我覺得更多的帶有遺憾與一些自責。可他與原皓臣並沒有關係,遺憾什麼?自責什麼呢?
當我想得頭疼欲裂時,突然電話響了,我接過電話,那端傳來趙一帆關切的聲音。
“欣欣,現在該明白了吧?”
我問:“明白什麼?”
趙一帆說:“他對你的態度轉變,是在發現我和你相交甚密的時候,所以我覺得他和你在一起,也許是在針對我。”
其實趙一帆不說,我也早已懷疑了這一些,但是有時候看他對我的好,還有對孩子的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
“一帆,我和原皓臣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管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良久,我知道這些話聽起來有些不知好歹,畢竟趙一帆也是因為關心我,如果不是關心,根本不會再過問我這些破事兒。
可是我如果不對他狠一點,他永遠都無法對我割捨掉這一段感情,我只是希望他能儘快的從這段對我的感情裡走出來,不要再死衚衕裡轉不出去。
他苦澀一笑:“我知道了,我再怎麼做,你也不會認可,在你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一個原皓臣。”
他絕望與悲傷的語氣,讓我心口一窒:“一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趙一帆打斷了我:“不用解釋了,總之,你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會帶你走。”
“謝謝你,一帆。”
那天原皓臣回來得有些晚,看桌上的菜還沒有動過,他問:“你吃過了嗎?”
我說:“還沒有,正在等你回來。”
他眉頭一蹙:“我不是說讓你先吃嗎?”
我挽過他的臂灣:“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吃嘛,這樣會感覺很幸福。”
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只能儘可能的去抓住眼前我所能看到的幸福。
一家三口圍在桌上,有時候聊聊家常,有時候他會跟我說公司裡的事情。
“再過十天,新品就能上市了,想想就覺得很激動,我一直都夢想著有一天,能把自己設計的東西製作出來。欣欣,我離夢想又更近了一步。”
我對他笑了笑,可是並不確定,他究竟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