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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身為里長,自擔的是一村百姓的安危,本官向你詢問災情時,你卻因膽小怕事隱瞞不報,營救不積極措施不妥當,如何當得起‘里長’二字?人命關天,這件事情你難辭其咎!”
轉而對一旁的衙役道:“來人,杖責三十,以示懲戒。”
衙役上前將他拖了下去,如玉撫了撫額心事重重,這泗涗水庫已然毀壞,重新修繕迫在眉睫,不然今天的事情保不齊哪天還會重新上演,可如若再像以前一樣,拿著縮水的撥款該如何是好?
幾天後,洪水終於回落,如玉一早帶著衙役和村民回到了泗涗村,地上已經裹了一層厚厚的淤泥,分不清哪裡是路,村民都已經回到自己家中看看損失情況。
很多戶村民家中的糧食已被水浸泡,將還沒有發芽的準備拿去晾曬,旁邊還有幾個不知世事的孩子拎著桶筐興致勃勃的在淤泥裡撈魚蝦捉泥鰍,如玉可沒這麼輕鬆了,已經將衙役公差分派到各家去幫忙清理,希望能趕快恢復村子。
如玉穿著靴子在泥濘中艱難前行,忽然一腳插進裡沒拔出來,因為慣性跌坐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嬌呼,蕭衍皺著眉頭上前把她拽了起來,如玉苦著一張小臉看了看身後…天吶…
整個屁股全是厚厚的稀泥,如玉僵硬著臉嘿嘿笑了笑。
蕭衍皺著眉看了看她身後,略帶著些無奈打量著她,額前落下一縷頭髮,一張小臉耷拉著,渾身的泥巴,著實有些狼狽…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轉世,時而冷靜大方時而又這麼冒失莽撞,一點沒有女人該有的小意,不是要跌著就是要摔著,她該是怎麼長大的,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解下自己的上衣,也不看她,徑自披到了她的肩上。
如玉忙擺擺手,道:“不用不用,回頭再給你也弄髒了…”
蕭衍皺皺眉,不待她說完便兀自向前走去。
如玉咬咬粉嫩的朱唇,披上衣裳,一股陌生的男性氣息的將她細細密密的包圍,看了看前面那個冷然前行的背影,趕緊跟了上去。
各家各戶都在忙著清掃淤泥,男人們拿著鐵鍬將泥推出來,女人們跟在後面用掃帚清掃,如玉問蕭衍道:“那李大爺和他孫兒的家安排人去清掃了吧?”
蕭衍低低恩了聲。
那爺孫倆一個是年邁癱瘓,一個是沒有勞動能力的孩童,如玉有說道:“你到時帶幾個人過去重新起了他們的房子吧,地基都是現成的,應該費不了幾天功夫,也省下了工本費,材料錢就從我這裡出。”
蕭衍淡淡說道:“不必,到時去山上伐幾棵樹,弄些泥料便可。”說著便去了村裡。
忙活了一天,不知不覺夕陽西下,遠處的朦朦朧朧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度了一層霞色,留下了長長的影子,在微弱的闌珊燈火中,看著忙忙碌碌的村民,不知為何竟生出些孤獨落寞的感覺,自己孤身一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踽踽獨行,因為心無所棲,所以只能隨遇而安。
蕭衍披著霞光從夕陽下慢慢走來,之前嚴肅的表情卸下微微露出些柔軟的神態,在夕色的醺染下略顯柔和,如玉的心似乎被偷偷撞了一下,突然發現,這個人似乎一直沉默地在她身邊,即使是他厭惡自己時,也未曾離開過。
走上前去,溫柔的笑著說道:“我們走吧。”
蕭衍剛才走過來時還朦朧的感覺她的周圍瀰漫著一種落寞的氣息,不知為何又一下子輕鬆起來,現在全部消失不見,輕輕抿了抿唇,或許,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堪…
兩人一馬,慢慢消失在夕陽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興修水利 始料未及
修建水庫刻不容緩,等雨季過來恐怕要出大事,遂問道:“師爺,府庫裡還有多少銀子?”
徐恆有些為難,這府庫的銀子本就不夠,還有很多戶沒有上繳稅銀,遂答道:“回大人,總共不到六千兩,還是要上交朝廷的賦稅。”
那如此說來就不能隨意動用了,不然也不過是拆了東牆補西牆,羊毛出在羊身上罷了,不過再以別的名目在徵收上來,到時候百姓同樣叫苦不迭。
如玉無奈的嘆了口氣:“請求上面撥發的銀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下發到衙門裡,修水庫這件事不能再耽誤了,如何是好?”
師爺徐恆眼珠一轉,上前低聲說道:“大人,不若這樣,您的生辰快到了,您到時候宴請這菁州富紳,到時候從他們身上漏些就夠了。”
如玉皺了皺眉,這樣和那些貪官汙吏還有何區別,不太妥當吧…
“大人,前幾任知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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