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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扎著爬起來,左肩仍不免劇烈的疼痛。那個聶刑,真的好狠心,我此仇不報,心不能安!
此時的她,身處於一個兩丈方圓的山洞裡面。山洞的中間,生了一個火堆。火苗正愜意地向外吞吐著,燃得那柴禾滋滋作響。
小柔柔聲道:“姑娘,你不要怪我兄長。他雖然看起來不通情理,但心地真的很好。你看,他不是幫你把骨頭接好了嗎?”
白如夢想到聶刑,心中一酸。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左肩,已被包紮得妥妥當當,吃驚地道:“你說是聶刑幫我。。。。。。”
小柔點點頭。
她心中頓時一暖,原來他也並非那麼冷血無情,但是,你方才如此對我,真的讓我好難過,好失望。
小柔道:“姑娘,敢問你貴姓芳名?”
那女孩依舊沉浸在思緒中,隔了好久,方才醒轉過來,她十分疲乏,心事又重,所以略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如夢。我叫白如夢。”
“如夢,好好聽的名字!”小柔讚歎道。這個女孩,也果然美得如夢似幻,不似凡間之物。
白如夢勉強地笑笑,左顧右看道:“聶刑呢,他在哪裡?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親口告訴他。”
小柔道:“兄長在外面練功,我這就去叫他進來。”說完她便走出山洞。
片刻之後,又迴轉過來,背後跟了一個挺拔孤傲的人影,那正是聶刑。
白如夢的心,頓時便突突跳得厲害。
她本不想搭理他,但總忍不住去看,卻見他的眼神便如漆黑的夜空一般深邃,全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意。
她見了聶刑這般模樣,原本滿腹的話要說,卻硬生生地在喉頭哽住,難以憋出半個字來。
聶刑也只是冷冰冰地看著她,不言不語。二人這樣對峙著,氣氛十分尷尬。
哼!
她終於控制不住,嘟起小嘴,把頭轉到一處,默默地生他的氣去了。今天,她遭到了接二連三的冷遇。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一時之間,她難以接受。
聶刑也不去搭理她,對小柔說道:“妹妹,朕想去外面散散步,你要不要一起來?”
小柔眼巴巴的看了白如夢一眼,小聲道:“但白姑娘她。。。。。”
聶刑打斷她道:“不需要管她。我們走吧。”
他便帶著小柔,往山洞外面走去。把白如夢孤零零的撇在那裡。
白如夢心中酸楚無比。為何他對那個長相平庸的凡間女子如此呵護照顧,對我白如夢卻是冷若冰霜,到底我有哪點比不上她?她想到此處,嘴角泛起悽楚的笑意。白如夢啊白如夢,你日思夜想了這個男人兩百年,現在這男人就在跟前了,卻落得這樣的結局。造化,真是弄人啊。
聶刑和小柔一前一後的在這蒼茫山的暮色下隨意地閒逛著,沒有方向心,沒有目的,皆是沉默不語。小柔時而望著天上,見得夜色尚輕,月色晦暗,繁星不見,時而又盯著聶刑的後背,搖頭苦笑。她糾纏了很久,終於打定主意,快步追了上去,道:
“兄長,小柔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原來她一直掛念著那個姓白的姑娘。和劉長生在一起的日子裡,她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其中一個,就是要寬容地對待人和事。然而聶刑和劉長生,畢竟不同。所以她才反覆糾纏,最後良心折磨,終於開了口。
“你想說那個女子的事情?”聶刑又豈是愚昧之輩,一下便猜到了她的心意。
小柔點點頭,道:“依小柔看來,那位白姑娘,其實很在乎兄長你。”
然而聶刑並沒有接過這個話頭來,他說道:“你覺得她如何?”
小柔道:“小柔的眼光,自然比不上兄長。然而小柔覺得,她應當不會是大奸大惡之人,況且長生哥哥說過,即便是大奸大惡之人,也應該善待他,而不是心存怨恨,這樣的話,自己會活得很苦,很累。”
聶刑聽罷,只是默然不語。
長生,有長生的道,他在自己的道上,活出了自己的價值。然而朕,也有朕自己的道,而且朕的道,也絕對不會是別人所能走得了的!所以朕,只會堅定不移的朝自己的道走下去,而不是盲從於其他的道,迷亂了自己的方向!
他並不打算把這個道理告訴小柔,因為她未必能夠理解。
他只是說道:“那個女子,曾經攻擊了你,差點讓你丟了性命,你不恨她麼?”
小柔道:“我想,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聶刑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