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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卻回覆了平常。他搖頭,發上的珠飾隨之晃動,發出叮叮的響聲。那響聲,似乎在透露著主人的心意。只見他嘖嘖嘆了兩聲道:“可惜啊……可惜……太晚了。”
項羽眼見形式變得愈加緊張,不由得護在了白隱竹面前,急聲道:“你想怎樣?”
胡亥往後退了幾步,眼睛掃過白隱竹的面龐,隱隱飽含著苦楚,似有些不捨之意。他一直退,直至退到了趙高的身後道:“殺了他們。”
“唰唰”的兵甲碰撞的聲音傳來,秦兵們一個個舉起手中的弓箭或是青銅劍,直直地指向項羽與白隱竹倆人。
白隱竹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她不是不知道,當她看見嬴胡亥的眼神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他已經決定痛下殺手了。她心裡一直清楚,一個可以為了皇位痛下殺手的人,又怎麼會為了素不相識的棋子留情?她並不怕死,但她最怕的是,自己卻拖累了身邊的這個人。
白隱竹輕輕抱住了項羽的腰,他不解,低頭望向她微微揚起的面龐。
她輕輕地笑了,眼眸裡充滿了幽幽得深情。她輕聲開口道:“籍,讓我抱會,如果再沒有明天,此刻,我也不再會有遺憾了。”
項羽笑而不言,用力摟住了白隱竹的腰身,右手握住寶劍的力道也更加重了幾分,骨節也隱隱有些發白。
“咻!”一聲破空之聲響起,白隱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咻!咻!”利芒劃破空氣的聲音接踵而來,密不透風,直*人耳際。
“叮!”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破空之音。緊接而來的是連綿不絕,連成一片的聲音。
耳畔傳來了胡亥極具諷刺的聲音道:“哼!你就放棄徒勞的掙扎吧!”
項羽並未回答,只是抱著白隱竹向前跨了一步,一大步。就在項羽邁開他腳步之際,胡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胡亥知道,在秦兵精兵圍攻之下還能不死的人屈指可數,然而不死卻要去掉半條命。但是像項羽這般,不僅沒有受傷,還要護著一個不知武功的柔弱女子。可怕的是,這個功力還是在被蠱毒噬去了兩三層的基礎之上。胡亥不能想象,這個項羽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就在胡亥愣神之間,項羽已經殺了大多數的秦兵精英,直直地向胡亥*過來。他的衣襬無風自舞,白衣之上已經沾了些許秦兵們的血液,如點點紅梅綻放。他懷中的白隱竹卻沒有說一個字,發出一點女人應有的驚呼。
其實白隱竹不是不怕,而是她不敢,她明白在此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若要項羽有一絲一毫的分心,那麼他們兩個人都有危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依偎在他寬大的胸懷之中,緊緊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轉瞬之間,項羽距離胡亥只有不到三尺的距離,項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手中的劍,輕輕地抬起,指向胡亥。
為情之困(3)
“叮!當!”兩聲脆響之間,項羽與胡亥各退一步,相離三尺之距。
項羽和胡亥的額角都有冷汗冒出,他們互相都知道,就在這麼短短了須臾之間,他們都已經在生死邊緣走了好幾回。
項羽藉著這片刻的空隙之間,即然飛出房間之內。房門之外,雖然站了比房間之內多得多的秦兵,但是,項羽卻絲毫沒有為之動容。
胡亥輕嘆一口氣,從侍衛手中奪過弓弩,袖袍一轉,那弓弩尖端依然按下了兩隻箭。侍衛眨了眨眼睛,再用手揉了揉後再瞧。沒錯,是兩根,一個弓弩怎麼可能同時發出兩根箭呢?
胡亥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看著依偎在別人懷裡的白隱竹,眼眶之中似有淚光閃爍,那盈盈淚光隨著箭的發出,而重新迴歸到主人身上。
“咻!”一聲,破空之聲響徹雲霄。項羽沒有回頭,只是用劍在空中舞了一圈,正正好好是一個圓,劍芒在何處開始,也在何處停止。只聽得“叮”一聲,應是將那隻箭擋了下去吧。其實他只擋下了第一支箭,第二隻箭倚在第一支箭後,攻勢更加兇猛。
項羽的耳邊傳來一聲刺透的聲音,他的眼瞼不知為何跳了幾下。他不禁低頭看向白隱竹,白隱竹還是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安靜的就像從來就沒有這個人一樣。只不過,為何她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
白隱竹輕輕地笑了笑,這笑宛如曇花的剎那芳華,轉瞬即逝,那一瞬間,傾國傾城之色,天地也會為之動容。項羽沒有看見,但是胡亥看見了。他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他分明看見了那襲清爽的綠衣上漸漸浮現出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