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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她也是猜到了一部分,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也對,又誰會願意相信,這可怕的事實?
他的眼神呆呆的卻異常深情地望著那個伊人,他往常一直在笑著的唇此時卻緊緊地抿著,那唇無聲的動了動,似乎在猶豫是否應該開口。過了片刻,他終究還是說道:“小竹,倘若,你厭倦了這一切,我便帶你離開……”
“不用了……”白隱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屋頂,似乎要將屋頂看穿,望見那片天空。只聽得她道,“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倘若她是鳳凰,必定要經歷重重烈火,才能真正的浴火重生。但熊熊火焰,始終是會留下刻骨的傷痕的。這鳳凰,即使再美麗,最終有一天卻會被情所困。
“這裡有項家的一封書簡。”胡亥問道,“你要不要看?”他自然是不想讓白隱竹與項家有任何瓜葛。
“他寫的?”白隱竹道,“虞子期已經把事情告訴了項家?”她無奈地苦笑,想必此刻,虞姬已經風風光光地嫁入了項家。她是會稽虞家虞子期的妹妹,想必比自己現在這一身份要高貴上許多吧。
“不是項羽的,是項梁的。”胡亥從懷裡拿出竹簡,放到了白隱竹的身邊道,“我放這裡了,那我先出去了。”說罷,他不捨地望著白隱竹的臉龐,他割捨了他留戀的美景,緩步走了出去。
白隱竹拿起竹簡,苦笑一聲,猶豫半晌,卻還是鬼使神差地開啟了那個竹簡。她一點也不想與這個項家再有片刻的關係,往常,她也只不過是為了項羽而為項家賣命而已。可如今,項羽另娶了她人。她不明白,此時的她究竟還為什麼要開啟。
她的臉色卻隨著目光的輕移而變得越來越蒼白,病態的模樣更勝西子三分。只是不知西施當時為了越國被獻給吳王夫差之時,她的心裡也如自己一般麼?
“啪!”她蹙著眉,將竹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化解心中的憤懣。
胡亥聞聲,疾步走了進來道:“怎麼了?”
白隱竹緩緩抬起眼簾,望著胡亥道:“我們會阿房宮吧。”白隱竹的目光之中微微透露出殺氣,既然,你們項家如此決定,就莫要再怪她不顧情唸了。
在她疲憊的時候,她不能歇息。在她無助的時候,也沒有人能來安慰。
她已經很厭倦了,她厭倦了那個人左右她的性命。她非得為了一個人而出賣自己麼?
是他叔父又怎麼樣?即便是他,也沒有讓她做過如此決定,憑什麼他要她做這件事,她就非得去做?
她的性命與命運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裡的,任由他人,也是無法決定!
指鹿為馬(3)
真是風光正好的時日,萬物正享受在這須臾的寧靜之中,就連阿房宮也是一片寧和的景象,除了那個極少有人來往的閣樓之中。
白隱竹緩緩走到一位宦官的面前,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趙高,你隨我來,我有話要與你說。”
趙高心裡一寒,深切地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偏偏又說不上來。他原本是可以依仗著他幫助過胡亥的事件斷然拒絕,可不禁又想起這白隱竹深得胡亥喜愛,若要權衡利弊,自然還是他一個人倒黴。他不禁心裡暗歎一聲,賠笑著跟了上去。
“趙高,我現在應該和陛下尊稱你為趙老師,可對?”白隱竹笑道,“你不必緊張。”
趙高只覺得渾身的汗不自覺地就冒了出來,如今白隱竹堪比當時的胡亥,那種威勢,那種壓迫感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彎著腰假笑道:“不敢不敢,隱妃隨意。”
白隱竹冷哼一聲道:“哼,趙老師前些日子,可是為陛下找到過一匹好馬?”
“是是是!”趙高嘴上雖然是這麼答應著,可卻茫然不知所措,猛地想了起來道:“宮裡馬匹眾多,不知道隱妃說的是哪一匹?”
“唉!”白隱竹嘆了一口氣道,“既然趙老師是一個聰明之人,那麼我也就不廢話了。”
趙高沒有回答,只覺得鬢邊的汗水淋淋,不由得輕微哆嗦了起來。
白隱竹道:“我讓你做一件事。”她拍了拍手,九兒立馬走進了屋子,靜靜地站在一旁。白隱竹微微點了點頭道:“等會九兒就會帶你去見那匹‘好馬’,我要你,獻給皇上。”
趙高不禁疑問道:“可是……陛下已經見過那匹馬了啊。”
“不一樣。”白隱竹道,“這匹馬,他絕對沒有見過,而且,你也不曾見過。你不是經常幫助陛下挑選好馬,這次,我就要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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