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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外面的尊號,我想整個會稽郡都有耳聞的。倘若少子殺了小人,就不怕被人恥笑,秦朝的少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人,不會有損陛下的威嚴,說他教子無方麼?”
“詭辯!”胡亥聽了,眼神中流露出憤怒之色,但還是笑道,“倘若,我要是在這裡殺了你們呢?”
“那就更不行了。”項梁的面色有些陰冷,鬢角隱隱有汗珠閃爍,道,“少子那麼大張旗鼓的過來,這人人皆知,若這個項府裡死了一個人,肯定是少子帶人做的。”
胡亥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你威脅我?”
“小人豈敢。”
“罷了。”胡亥不再看項梁那個畢恭畢敬的摸樣,看向白隱竹道,“她……又是何人?”
“她只是一個舞姬。”
胡亥指著白隱竹道:“舞姬?我看不止那麼簡單吧,你說你是誰?”
白隱竹鬆開了項羽的手,頭微低垂道:“回少子,姬叫白隱竹,是閣裡的雙絕之一。”
“雙絕?”胡亥道,“雙絕本該兩人,怎麼就你一人了?”
“回少子,姬是來看姐姐的,姐姐名叫虞妙弋,幾月前已經委身至項府。”
“真的好像一個人。”胡亥的聲音很低,但是白隱竹還是聽見了,她握緊了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肉裡。
胡亥平靜地道:“你抬起頭來!”
風雲欲起(4)
白隱竹聞言,不做半點的猶豫,抬起頭。有時,猶豫反而令人懷疑。
胡亥的眉頭微微蹙起,隨即又舒緩道:“你會跳什麼舞?”
白隱竹猜不透胡亥的目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道:“回少子,只要是曼舞,姬都會。”
“那來一曲‘慶王歸’?”胡亥輕笑,若是六國的餘孽想必一定會憤怒吧,這首曲子還是當今皇上在統一六國之後命人譜出的曲子呢!
“‘慶王歸’要多人,請少子移駕君閣。”白隱竹依舊是那麼恭敬,沒有一絲破綻。
“好。”胡亥的注意力此時正被白隱竹吸引,沒有注意到項梁與項羽鬆了一口氣。
白隱竹看著面前的胡亥,道:“請少子稍等片刻,容姬進去準備一下。”
胡亥微笑著點了點頭,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項梁與項羽的身上。
白隱竹轉身,等確定遠離了胡亥之後,她不禁拉開衣袖。右臂有一個牙印,已經變得很淡,融於了膚色,若不是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她伸手,撫摸上面的痕跡,每一個或淺或深的凸起或凹進。
她拿出一盒胭脂,用手指沾了沾,在右臂上那個牙印上畫上了一朵嬌豔欲滴的桃花。
桃花嬌,顯然若生,自然不突兀,就如胎記一般自然。
白隱竹看著那朵桃花,輕輕地笑了,眉間有濃濃的憂愁之色。
編鐘的聲音響起,悠揚傳到白隱竹的耳朵裡。白隱竹起身,知道表演已經開始了。
白隱竹綠色的身影在眾人中尤其明顯,她輕輕一笑,雖然並無笑意,但清麗無雙,傾國傾城。
她的纖纖玉手輕輕拂過臉龐,動作嬌媚誘惑,但卻充滿了高貴氣質。
她的足尖輕輕點地,輕盈地躍起,如一隻蝴蝶,一個精靈,自有一番靈動的感覺。
寬大的袖袍隨著旋轉的動作,畫成一個圈,偶爾露出右臂上的桃花。
胡亥的臉色漸漸從欣喜變為了失望,又從失望漸漸變為了憤怒。
胡亥很很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夠了!”
眾人聽了,急忙跪下,身子顫抖,唯恐至極。只有項羽、項梁和白隱竹三人,沒有跪下。
“你們三個還不趕緊跪下?”胡亥身邊的一個小宦官趕緊提醒他們。
胡亥好奇地看著白隱竹,項羽與項梁是貴族後人,不屑跪拜他,他不會感到奇怪,他主要奇怪,一個身份低下的舞姬,怎麼也有這麼大的“勇氣”。
“你……”胡亥指著白隱竹道,“你為什麼不跪?”
白隱竹直視著胡亥,淡淡地道:“我沒有做錯,為何要跪?”
“沒錯?”胡亥冷哼一聲道,“哼,我說你錯了,你便錯了。”
白隱竹不怒反笑道:“哈,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胡亥上下打量了白隱竹道:“你不怕我?”
白隱竹笑著道:“你不做讓我害怕的事情,我就不怕你。”
“那如果賜你死呢?”
“不要!”項羽忍不住喝道,項梁急忙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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