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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那個人的聲音沙啞,顯然不是宦官應有的。
白隱竹停住了腳步,轉身面向那個人道:“何事?”
那個人遞上去一個裝好的竹簡道:“白姑娘所吩咐的事情,屬下都已經查到了!”
白隱竹接住那個竹簡,緩緩開啟。而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似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融入空氣,只有白隱竹手上的竹簡還可以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白隱竹開啟竹簡,眉頭突然緊緊蹙起。
天際邊,是誰的悲歌?
“十八叔!”子嬰踮起腳,推開厚重的大門。
嬴胡亥轉身,溫柔一笑,似是桃花融化了寒雪的冰冷:“子嬰來了啊!來,到十八叔身邊來!”
“十八叔啊,你新納的那個妃,真的不怎麼樣!”子嬰也不客氣,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就吃。
“隱妃?”
“不知道。”子嬰含糊地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就是穿著綠衣的那個。”
“那多半便是了。”
子嬰重重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放下了手中的點心道:“十八叔,我父親呢?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能到咸陽啊?”
胡亥溫柔的笑臉,漸漸變得十分平靜,似帶有了一絲心痛,緩聲道:“子嬰……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子嬰不解地望著他,明亮的眼眸一眨一眨:“十八叔?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胡亥低頭摸了摸子嬰的頭,輕聲,卻帶著幾絲顫抖道:“大哥……大哥他出事了……”
“父親出什麼事了?”子嬰沒有掙脫胡亥,仰頭望著子嬰道。
胡亥目光閃躲,喃喃道:“他被……被你皇祖父……”
“殉葬是麼?”子嬰的眼眸閃爍著盈盈水光,彷彿下一刻就要掉落。
“吧嗒!”
終於,一滴淚珠兒終是落到了地上。
“吱呀!”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子嬰似是無意地打翻了桌上的點心盒,而白隱竹再也按捺不住,推開了門。
(不好意思,關於子嬰的身份有三種說法,一是扶蘇兒子,一是嬴胡亥兄弟,一是嬴政兄弟。阿奴不知道那種比較對,大家就湊合的當成扶蘇的兒子吧……)
小侯子嬰(2)
“十八叔……”子嬰卻又似乎裝作不知道,有些無法相信地再次詢問道,“你說什麼?我父親……自盡了?”
白隱竹瞄了一眼子嬰,然後將目光轉向胡亥。只見胡亥的臉上只有平靜之色,而眼神之中卻似透露著一絲愧疚。
胡亥沒有去看突然闖進來的白隱竹,沉默了片刻道:“是。”
子嬰似乎晴天霹靂,頓時忘了流淚,只有半落的淚水還滴掛在臉龐之上,似是方才心傷的象徵。而他此刻,也只是傻傻地站在原處。
白隱竹望了望胡亥,冷冷地盯著他半響,然後走到了子嬰的身前,用自己瘦弱的身軀擋住了胡亥的視線。她的聲音裡,似乎帶有了許多嘲諷的意味道:“少子!你可知為何公子要自盡?”
胡亥將目光轉移到白隱竹身上道:“自然是我父皇的旨意了。”
白隱竹冷冷地笑,冷笑之中充滿著濃濃的諷刺,只聽得她道:“哦?果真是這樣嗎?”
胡亥將視線轉到白隱竹的身上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您應該很清楚。”白隱竹極力將身後微微顫抖的子嬰按住道,“您以為我在這阿房宮裡,就不知道發生的事了麼?”
胡亥沒有答話,只聽白隱竹道:“你害死自己的兄長扶蘇,這怎麼說?”
“什麼?”子嬰的淚水似是黃河絕了堤般,沖刷過了臉龐,他不住失聲道,“怎……怎麼可能?十八叔怎麼會……”
子嬰甩開白隱竹,衝到胡亥的身旁,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衫,將那本是極其順滑的衣裳捏得褶皺萬分。他仰頭問道:“十八叔?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你害死我的父親呢?”
“是!你的父親是我害死的……”胡亥道,“其實……其實我並未想到,大哥會自盡……”
白隱竹冷冷地道:“未想到?哈,那你其他的兄長手足呢?”
胡亥看著白隱竹,默然無語。他雖然未有說出任何一個字,但空氣之中的殺氣瀰漫,顯而易見地便可以瞧出,他已經開始怒了。
白隱竹突然冷哼一聲道:“哼!你這次叫子嬰來是為了什麼?為了絕了最後一道血脈嗎?”她輕輕一笑,面有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