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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領到的藥包。
“不……不是我,是我媽。”他答道。
“你媽?你媽媽怎麼了?”她真的是因關心而問,不是在找話題。
林想歌微抿住唇,好像不明白她為何要問那麼詳細。
“工作太忙……之前手腕受傷動了一個小手術,我來幫她拿藥膏。”
和哥哥一樣也動手術。對她而言動手術就是大事。
“沒事吧?”她又問。
“……沒事了。”他睇著她緊張的臉。
聞言,她明顯鬆口氣,笑了。
“沒事就好。”
林想歌似乎又頓了一秒,才道:
“你是來……”
“啊,我來看我哥哥。”她笑說。
林想歌沉吟了一會兒。
“是以前你說過的那個,生病快要死掉的哥哥?”
根本沒想過他會記得這件事,郭凝純一呆。
“他……他沒有死掉啦,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快要可以出院了喔!”她那個時候還大哭了一場。她從來沒在別人面前這樣過,林想歌該不會也記得吧?憶起小時候的失態,她面紅耳赤地想。
“快要可以出院了……”他喃喃重複,然後極淺地勾起唇角。“那不是很好嗎?你哥哥真的好起來了。”
他……他笑了。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曾見過他對她笑過,一定是沒有吧,不然她現在怎麼會感覺這麼訝異!郭凝純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好半晌都忘記該說些什麼。
“對……對啊。”好不容易擠出回應,她莫名其妙的連脖子都熱起來了。
林想歌沒有再講什麼,只是點點頭後朝大門走去。
郭凝純並未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
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
原來,跟他交談竟這麼令人緊張。
她垂低頭,有點不明所以地用手背碰觸自己發熱的臉頰。
升上國中之後第一次和他講話,竟是在跟學校沒有半點關係的醫院裡。
第4章(1)
辦公室裡不知是誰先感冒了,之後幾個人陸續出現症狀,整天處在病菌相互流通的半封閉空調環境之下,他也生病了。
“不好意思,咳、咳咳!我先回去了。”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時間,已經強撐一天的林想歌向同事道別之後便起身離開。
拿著公事包,他忍住暈眩和強烈頭疼的感覺走出圖書館。
這陣子的天氣都不好,早上才剛下了一場暴雨,雖然之後終於停了,卻沒有洗刷帶走任何東西,讓天氣變得清爽,反而一直很悶熱,加上又吹了這麼久的冷氣,跨出門口的瞬間,那種室內室外的溫差讓他感覺病情更加嚴重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隨便在藥房買了感冒藥和退燒藥,好不容易回到家,疲倦已達臨界點,在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連視力都開始飄動模糊起來,體溫好像升高了。進到屋內,他想起冰箱裡已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所以只倒了杯溫水和藥吞下,喉間的疼痛讓他皺緊眉頭。
搖搖晃晃走入房間,才一沾床.就閉上眼昏睡過去。
或許是藥效的緣故,又或者是生病的關係,他睡得非常熟,甚至作了夢。夢裡,他一個人在黑暗的空間裡,因為不知道方向,所以就只是站在那裡而已;不曉得過了多久,忽然間,有人走近他,他聽到腳步聲,轉回頭,看見郭凝純坐在他身旁。
他以為自己夢到了小學時候的事,於是一瞬問,景物改變,黑暗的空間霎時轉換成明亮的教室,他也變成了小學生的模樣,可是,坐在旁邊的郭凝純卻仍是大人的外表。
他真的很疑惑,所以開口問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
郭凝純緩慢地伸出手,輕輕摸上他的額頭。她的手很柔軟,讓他覺得很舒服。
她只是凝視著他,很久以後,才微笑著對他說: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雖然是在夢中,但那聲音卻宛如在耳邊。
夢境太真實。屋裡不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不知怎地,即便知道自己是在作夢,卻連在睡眠深處都清楚地擁有這樣的感覺。
他想要醒來,但因生病而疲憊的意識卻不那麼聽話。
在經過一段似乎很長的時間後,他總算能夠緩慢地張開眼睛。
天亮了,晨曦就灑在他的床前。睡足一整夜,感覺身體還是很重,喉嚨仍有些泛疼,但體溫明顯降低,頭痛的症狀也減輕了——忽然望見自己床沿有個人影,他錯愕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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