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ā�
由於我們兩個的名字已經出現在機場廣播裡,蘇烈拉著我,他連自己的行李都不帶了,連同車子一起丟在停車場,抓著護照拉我奔向登機大廳。
要知道他一雙大長腿,而我穿著家用拖鞋,跑到登機大廳時,我的拖鞋已經跑掉了一隻,回過頭去找,不想腳下一滑,啪的一聲,我在機場光滑的地板上人體溜冰似的滑了將近五米。真的是五米啊。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機場拖地的大媽工資一定很高,不然不會這麼拼命把大理石地板拖得如此沒有摩擦力。當然,我是死也不會承認,滑行這麼遠的主要原因在於我的胸比較平,阻力小。
總之,蘇烈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在我爬起來之前,他很想裝作不認識我。周圍一片譁聲,大白天上演雜技表演,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從我旁邊走過的兩個大嬸級人物,議論我和蘇烈這麼趕,是不是在私奔。只有在倒黴的時候,我才會想起麥莉總是警告我的話:別跑,別跳,別慌張。她總說:“你那異於常人的體質,和這個世界處處不相符的詭異能量,除了在運動會上大放異彩,你隨時隨地都能把自己置之於死地,所以正常情況下,別跑,別跳,別慌張。”貌似蘇烈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兩個不知道前世是不是龍鳳胎。
現在倒好,兩隻拖鞋都不見蹤影了。我爬起來,沮喪地望著蘇烈,在他痛苦得幾近自責的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愚蠢,但還是用雙手捂著臉,眾目睽睽之下光腳完成了安檢。
上飛機後,空姐給我拿來了一雙一次性拖鞋,幾乎每個空姐都輪流跑來頭等艙看我,好像我是什麼奇特的寵物。不只是空姐,旁邊頭等艙的幾個衣冠整齊的乘客,也用一種看寵物的眼神盯著我看。蘇烈坐在我旁邊,調低座椅,和我劃清界限,他拎起毛毯一直蓋到頭上,悶頭睡覺。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裝睡。跟我相處也有些時日,我在他面前出糗也不是一次兩次,我都沒有不好意思,他矯情什麼。
飛機起飛後,我找空姐要了洗漱用品,跑到洗手間,看到鏡子裡的精神病患,明白為什麼大家要那麼看我。好吧,我安慰自己,多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點小事打擊不到我。我把臉洗乾淨,用水把頭髮抹到後面,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也挺帥的。我突然想到一個整蘇烈的點子,我不能老是讓他看我笑話,也讓我看看他的笑話。
從洗手間出來,我調整嗓音,儘量讓自己聽起來很版TT,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我走回座位上,趁著空姐走過來給我倒水,我輕輕搖了搖躺在椅子上的蘇烈,粗著嗓子說:“老婆,別睡了,你剛做完痔瘡手術,醫生說不能躺太長時間。”
空姐的手一抖,水杯差點灑了,恐慌地看著我,再看著蘇烈。蘇烈被我搖得不耐煩,掀開毛毯,旁邊位置上的乘客全死死盯著他。蘇烈還沒反應過來。我仰著脖子很1油地重複:“老婆,醫生說不能躺太長時間哦,你應該趴著睡才不會弄疼傷口。”
蘇烈扭曲著臉,旁邊一對小夫妻旁若無人一樣議論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矜持。”
“是啊。”
這對小夫妻太逗了,我聽他們的對話就忍不住笑,剛出遠門就遇到有趣的人是好兆頭。
本來空姐對蘇烈的態度非常熱情,因為他長得帥嘛,可是聽到我說痔瘡手術後臉色立刻變得很尷尬。我忽略掉蘇烈可以殺死人的眼神,拉過毛毯學他一樣蓋著頭裝睡,在心裡忍不住暗爽,算是小小報了仇。
抵達曼谷素萬那普機場,辦理好入境手續,離去清邁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兩個兩手空空,下飛機時被機場工作人員來來回回詢問了很多遍,因為我看起來很像被蘇烈拐賣過來的,也很像逃犯。被盤問過後,無法忍受的蘇烈,直接把我拉到機場免稅店,給我置了一身正常的著裝才放心。接著我們又在機場裡置備了一些用品。
買好了東西,我用機場電話給麥莉報平安,她那邊聽起來人聲嘈雜,我很費勁才聽清她說話。從來沒去過菜市場的她說正在菜市場買菜,跟我大呼小叫:“新聞太不靠譜了,什麼白菜土豆漲價,土豆從一塊漲到一塊二容易嗎?人家土豆一家子在地裡長那麼大,風吹雨打的,賺幾毛錢好辛苦。”
我驚奇的是,一向很鄙視小市民生活的她,發誓就算結婚也絕不沾陽春水的人,怎麼會去菜市場。我很難想象一臉傲氣的她穿著大花裙子,在菜市場裡用去美甲店精心修飾過的手指挑揀土豆的情景。我剛想問她得了什麼失心瘋,她便囑咐我照顧好自己,掛了電話。至於許徵,放假之前就聽說他要去爬華山,邀麥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