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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一籮筐的髒話也不能化解我的尷尬和憤怒。此仇不報非女子。
週二麥莉從麗江回來了。其間許徵找過我幾次,哭喪著臉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心寒,心寒麥莉做得有點過分。麥莉去了麗江之後把手機關機了,音訊全無,我知道她一向如此,狠起來無人能及,所以對許徵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麥莉回來後,我對她吐露和蘇烈“約會”的全部經過,並馬上把美女姐姐的相片給她看,她果然大受刺激,尖叫:“媽呀好刺激,還有這麼美的女人,我都白活了。”
我們兩個商量著要不要把照片放大了貼在牆上,當菩薩供起來,每天拜拜說不定也能變得一樣美呢,想想有點過火了,拜財神爺的也不見得都發大財。
先膜拜女神,接著我口水大噴講了蘇烈如何虐待我的過程。
“蘇烈把你丟在路邊,你身無分文,你怎麼回來的?”麥莉問道。她聽故事的重點總是別具一格。我只能從實招來。當時……
當時我站在路邊,天空下著毛毛雨,身無分文,要多悲涼有多悲涼,我都可以唱一出《白毛女》了。要知道穿著那麼暴露的禮服,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又冷又疲憊又無助。後來我才知道,人在特別困難的時候總能靈光一閃,而且這種靈光一閃完全出於本能。於是我低聲下氣跟身後賣羊肉串的大哥討了幾塊錢路費。
我當時怎麼就不懂得討手機打電話求救呢,要手機都比要路費好一百倍啊。我這輩子真的被這一刻毀了。
賣羊肉串的大哥見證了我被蘇烈丟下車的時刻,用一種看於媽電視劇的同情眼神望著我,心疼地說:“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何必糟蹋自己。”他說著大大方方地掏出一百塊給我,讓我打計程車回家找爸媽,又語重心長地說:“回去找份得體的工作,做人要活得有骨氣啊妹子。”反正我已經神志不清了,握著那一百塊差點就痛哭流涕了,上了計程車後,才意識到賣羊肉串的大哥把我誤以為什麼了……我欲哭無淚啊。
麥莉聽完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麥莉再次利用她神通廣大的人脈,打聽到了美人姐姐的訊息。美人姐姐的名叫周芸珠,在我們學校旁邊的美術學院擔任畫師,她的油畫拿過不少國內外大獎。她自幼失去雙親,被蘇烈的父母收養為乾女兒,被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培養,據說有一個在美國留學的初戀****。
我聽完不禁感嘆:“才貌雙全,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想到蘇烈那張臭臉,越想越生氣,“可是蘇烈他生什麼氣?我又沒說錯什麼。”
麥莉賊笑:“據可靠訊息,蘇烈一直暗戀周芸珠。”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麥莉把一個蘋果塞到我嘴裡,繼續說:“所以說呀,你不是他的菜,他那樣自負的人,根本不把學校的女生當一回事,因為身邊有個絕世美人呀,他就好比段譽公子,而周芸珠就好比神仙姐姐王語嫣,你算哪根蔥啊,傻姑。”
不知為何,我心裡感到一絲的不暢快,蘇烈那小子在利用我,而我傻傻被利用也毫無察覺。天知道我有多討厭被人利用。他讓我在周芸珠面前出糗,好在芸珠面前顯示他的魅力。
我大口地咬著蘋果洩憤。
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週四我去圖書館查詢資料,看到麥莉和許徵。他們和好了我一點也不意外,交往一年小吵小鬧數不勝數,過後又你儂我儂。
許徵騎著他的小電驢,麥莉坐在後面緊緊摟著他,遠遠的像野猴一樣對我又是揮手又是呼叫,成功吸引了一干路人的目光,她還樂得自在,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那個傻愣的男友。許徵把電驢開得歪歪扭扭,險些撞上校道邊的桃樹,兩個戀愛中的傻子。弗洛伊德說過,人在戀愛中智商會變低。他們沉浸在某種世界裡無法自拔,以一種全世界圍著他們轉的幼稚姿態展示他們的奇葩愛情。
比如穿情侶裝這種事,到了麥莉和許徵這裡就特別的特別。因為麥莉只穿帶花的裙子,所以呢,她找來找去,最後找了一套在夏威夷旅遊時帶回來給她爸的夏威夷花襯衫,強迫許徵穿上,並拖著許徵招搖過市,看起來就像是從熱帶叢林裡飛出來的兩隻金剛鸚鵡。
電驢停在我面前,麥莉興奮地說:“我們去吃日本菜,你要不要去?”
許徵老實巴交地招呼我:“一起去啊,新開的,評價不錯。”
我看著在許徵和麥莉屁股下發出吱吱呀呀聲音的電驢,似乎己經無法承受他們倆的重量了,而且根本再也擠不下第三個人。我指著電驢很無奈地問:“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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