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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一樣?如果被麥莉知道,她一定笑死我。
為了避過熟人的目光,我找了一個隱蔽一點的位置,站在校門口的一根石柱後,既興奮又忐忑地等著鍾斯宇,等待的過程折磨人,好像凌遲的犯人一樣,害怕一秒鐘世界改變,發現原來這只是場夢境。
十分鐘後,鍾斯宇開著一輛本田出現,我終於鬆了口氣確定自己活在現實裡。他看到我穿裙子化妝的樣子,微微愕然,笑道:“我差點認不出你,不是什麼特別高檔的地方,你不用打扮成這樣也行的。”
我看到鍾斯宇穿得很隨意,知道自己聽錯了,原來是去聽演唱會。一時間覺得自己打扮成這樣很蠢很慫,不過聽到是去聽演唱會我又打雞血似的激動起來,跳上鍾斯宇的車子催他趕快開車,遲了我們在演唱會上吶喊得酣暢淋漓,鍾斯宇拿到的票靠近舞臺,有舒服的位置可坐,視野極好,既不用擔心被人擠暈,也不用擔心被人群的聲音淹沒而聽不到歌聲,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被人踩扁腳丫,或者燻死在男粉絲的汗臭味裡。
汪峰在臺上歇斯底里地唱,唱得我熱淚盈眶。多年來,我想要和喜歡的人一起聽喜歡的歌手演唱會的心願終得以實現。鍾斯宇連聽搖滾演唱會也那麼斯文,他安靜地坐在我旁邊,陶醉地聽,不時回過頭衝我一笑,笑得像希臘神話的神。我在忽閃忽閃的金屬色燈光中,扭頭去看他,心突然像個蓄水池,眼淚突然就掉落下來,毫無防備。
我大聲對臺上的歌手喊:“你再也不要去美國了,再也不要離開了。”以此來掩蓋內心的慌亂。
鍾斯宇伸手過來揉我已經剪短的頭髮,說:“傻瓜。”現場氣氛熱烈,聲音像潮水一樣灌入我的耳朵,他的聲音被波浪般的熱潮捲走,我聽不到,但我知道他說什麼。
演唱會結束,燈光亮起,人潮散去,我拖著鍾斯宇,讓他陪我等,等所有人走了再離開。我說我喜歡狂歡散場後的感覺,其實是想多拖延一點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我小學時候也這樣犯傻,鍾斯宇給我補習數學,他講了一遍又一遍我還是裝作不懂,故意把成績考得很低,只為讓他來給我補習,不過很快他就拆穿了我的心思,威脅如果考得不好就不許見面。好比現在,我們坐在散場後的會場裡,熒光棒和紙花撒了一地,保潔人員拿著清潔工具從後面進來,開始從後往前清場。鍾斯宇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望著空蕩蕩的舞臺,有好多話,濃漿一樣流淌在心裡,但我知道我一句也不能說,於是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說:“下次你一定要帶芸珠姐來看,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演唱會什麼的,最美好了。”
鍾斯宇也站起來,只朝我一笑,淡淡地說:“走吧。”
車子駛出會場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拐過前門,我把車窗開啟,讓夜風灌進來,突然在街上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麥莉!她穿著在麗江買的印滿大花的民族風長裙,我一眼就認出她,那條舉世無雙的裙子太招搖太****了。我就知道她不會錯過這場演唱會,肯定是怕我傷心,瞞著我偷偷來的。本來我還覺得和鍾斯宇來看演唱會對她於心有愧,現在嘛,我回去再找她算賬。
我正準備讓鍾斯宇把車子拐過去,順便把麥莉和許徵也一起載回去,等到看清她身邊的男生,我五臟糾結了,那人根本不是許徵,而且年紀看起來比許徵大多了,應該叫作男人。雖然28歲的許徵也該被叫作男人,但他的舉動太男生,麥莉總罵他幼稚。面對唯唯諾諾的許徵,我常常產生一種他是學弟的錯覺。
“開慢點,慢點。”我一邊指揮開車的鐘斯宇,一邊把車窗關上,透過車窗看見麥莉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又鬆開,再抱一起再鬆開,遠遠看著像舉行某種關於愛情的儀式。
我腦袋裡亂糟糟的,想到老實巴交的許徵,心一下子沉下去。麥莉有她的秘密。
“怎麼了?”鍾斯宇問我,笑得暖暖的。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沒事,沒什麼,我認錯人了,我們走吧。”
我打心裡希望自己真的認錯人。麥莉回寢室時,我正在床上繼續看《了不起的蓋茨比》,一行字都沒看進去。看到她那條大花裙子,好像香氣膩死人的一朵巨大食人花把我整個腦袋吞噬,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把書合上塞在枕頭下,蓋上被子睡覺。
麥莉一邊把綰著頭髮的髮簪取下一邊說:“喲,明天不是週六嗎?你沒熬夜看《行屍走肉》真是奇怪了。”
我假裝睡著,併發出打呼的聲音。麥莉走到我床前,她雙手交叉胸前,說:“007,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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