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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驗的時候每次低頭看見那兩個單詞,我就有一種想死的心情。考完試,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老教授突然把我叫住,他在講臺招呼我過去,面色凝重。有同學從身邊經過,又看了我胸前的字母,不懷好意地低聲發笑。
直到教室裡只剩下老教授和我,他才慢悠悠地摘下眼鏡,說:
“林麒,我和你父親吃過幾次飯,他為人文化素質極好,在這個城市裡找不到幾個像他這樣正直的人,你們這一代垮嘍!文化素養跟不上不怪你們,怪教育沒重心,只是每個人都不是作為一個獨立的人生存在這世上,未來還靠你們,所以做事需有分寸。就這樣吧,回去見著你父親,代我問好,改天我約他下象棋。”
我穿著印有“700”英文字母的T恤戰戰兢兢聽完老教授的大道理,外人看來一定很諷刺,雖然還是沒能化解個一二,但我知道全是該死的T恤惹的。好不容易被放行,出教室後我直接跑到洗手間,把T恤脫下來反著穿,黑色T恤正反面都差不了多少。
天是陰的,烏雲厚重,隨時要塌下來,又熱又悶,心情低落到谷底。在教室樓下取單車時,遠遠看見一個人走過來,戴著口罩,雙手插在褲袋裡,我剛想難道學校發現禽流感病例了嗎?怎麼大白天有人戴著醫用口罩。可是看他身影和走路的姿勢有點熟悉,他越走越近,該死的,是蘇烈!
見鬼!越想躲的人越能碰到。我急忙把車推出來,太慌張了,不小心絆倒,然後把旁邊一片連著停靠的腳踏車都弄倒了,嘩啦啦的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叫人絕望地倒了一大片。我坐在地上,看著蘇烈走到面前,他戴著醫用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俯視我,眼睛裡佈滿殺氣,讓人不寒而慄。他冷靜地看著我以及那一片倒下去的腳踏車,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兩個人就那樣僵持著,我逃也不是’遁也沒處遁,扯著一張笑得很僵的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真希望他得了失憶症。
很久之後,他彎腰把旁邊一輛腳踏車扶起,重新停好。我沒有看錯,他在幫我扶腳踏車,難道他真的失憶了?
蘇烈回頭瞪了我一眼,說:“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腳踏車扶好,要下雨了。”由於他戴著口罩,說的話有點模糊,不像他的聲音,不過我還是聽清楚了,馬上爬起來,把腳踏車一輛輛扶起,排好。
我突然意識到,難道他戴著口罩是因為我昨天吻他?難道他還去醫院做了消毒?我是病毒還是黴菌啊,他有必要這樣嗎?這麼想著我心裡不由得感到生氣,看在他幫忙扶腳踏車的分上,暫時不跟他計較,可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雨點說來就來,噼裡啪啦落下,一顆一顆砸到我臉上。
“下雨啦。”我叫著,感覺左腳踝處沉沉的,還很痛,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劃到的傷口正在流血,我叫了一聲。
蘇烈過來檢視了一下,皺起眉頭,推過我借來的腳踏車,命令似的說:“上車,我載你去校醫室。”
暴雨傾盆,蘇烈載著我往校醫室的方向用力騎去,抵達校醫室時,兩人都淋得溼透了。麥莉打電話給我時,我正在校醫室包紮傷口,她在電話裡大聲嚷嚷:“你是被蘇烈綁架了嗎?”
我看了旁邊的蘇烈一眼,渾身溼漉漉的,頭髮溼噠噠地貼在額頭上,可還是帥得一塌糊塗,口罩也淋溼了,他把口罩摘下來,板著一張臉看校醫給我清理傷口。我注意到他上唇有一點紅腫,天啊,昨天我都對他做了什麼我對麥莉說:“我……我還在教室,等會兒就回去。”我沒跟她說我在校醫室,也沒說蘇烈就在身邊,擔心她聽了之後扛著斧頭什麼的殺來。
蘇烈看我說謊,皺了下眉。我膽戰心驚地對他說:“你淋溼了,快回去換身乾衣服,我沒什麼大礙,謝謝你送我來校醫室,謝謝了啊。”
蘇烈還是沒什麼表情,轉身走向門口,我心裡一顆石頭落地,慶幸他沒提昨天的事,難道他就這麼放過我了?我正在美滋滋地想著,蘇烈轉身回來,嚇了我一跳,他問我:“你確定你能走回寢室?你的腳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的,你快回去吧。”我拍拍胸脯,打發他走。我實在不能面對他,因為總想起昨天吻他的情景,雙眼不自覺盯著他完美的嘴唇,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真的吻了他,臉紅得發燙。
“喂。”蘇烈第二次返回,喊了我一聲,冷冷地說,“你後天晚上,和我回家一趟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