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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刻我特別需要麥莉在身邊,恨不得自己也有哆啦八夢的口袋,把麥莉從口袋裡拎出來應戰。只要麥莉在,楊朵薇連話都說不上。
“我爸當年要是有用,輪不到你家發財,而你就在你爸媽計劃生育之外,他們愁於生下你的罰款和養育你的奶粉錢,早在醫院裡把你人流掉。”我的腦細胞快死光了才憋出這幾句。我膽子也夠肥的,坐人家車還要跟人家抬槓。我想剋制,但因自己無法給蘇烈提供任何幫助,管不住自己湧上的沮喪。
楊朵薇氣得七竅生煙,這次她不踩油門而是踩了剎車,車子刷地在路邊停下,她氣洶洶地道:“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坐我的車子,你要清高要聖潔就自己走回去。”
“這和清高聖潔有什麼關係?”我還想辯駁,她已經解開安全帶,伸手過來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
所以,為了逞一時之快,大晚上的,我被楊朵薇丟在了連計程車都很難打到的荒郊野外,身上還穿著滑稽的黃色運動服,像極了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病患。我突然想到蘇烈也曾這麼丟棄過我一次,頓時悲從中來,對著漆黑的夜空罵了一句髒話。
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輸了,輸給全世界也不能輸給自己。
麥莉和老男人找到我時,已經過了夜裡12點。當時我蹲在路邊,在一盞微黃的路燈下,抱著雙膝數綿羊。用麥莉的話說,當時的我特別像一坨外星人拉的屎,好像她真的見過拉屎的外星人。
在等待麥莉救援的兩個小時的過程裡,我儘量忽略黑夜,忽略自己孤身一人的處境,把自己想象成這茫茫郊外的一棵樹、一叢草,只有這樣才能忽略恐懼,忽略腦袋裡亂七八糟的念頭。麥莉說:“我在這條路上遇到過露陰癖的****,你竟然什麼也沒遇上,算你好運氣。”她又說回頭再找楊朵薇算賬。
老男人笑著和我打招呼,看著我身上那套運動服打趣道:“什麼時候教我兩招?”
麥莉捶他一拳:“穿李小龍運動服就一定會功夫?我穿這裙子是不是要來點民族舞啊?林麒,這是秦雍。”她終於把老男人介紹給我了。近看他並不算老,長相還算過得去,可能是和古董接觸多了,身上有股神秘莫測的氣質,不知道除了麥莉,有多少少女曾收在他五指山中。
我抿著唇笑了笑,想起可憐的許徵,根本沒辦法做到和秦雍自來熟拉家常,無法像當初麥莉宣佈和許徵交往時,我和許徵第一次見面那樣聊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中午我起床時麥莉已經不在了,昨晚秦雍送我們回到寢室後,我什麼也沒和她說,她也不問,各自洗漱後睡了。事實上我徹夜難眠,直到天亮才閉上眼睛。
醒來後我打電話問麥莉在哪,是不是回拍賣行上班去了。她說她還在學校,現在在十字街辦點事情。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裡閃過,我問她:“你不會是去找楊朵薇算賬吧?怎麼沒叫我。”
“處理她,我一個人足夠,我得把你在她這裡受的十倍奉還。林麒你記住,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那麼欺負你,她楊朵薇只是豬鼻子拱出來的一根蔥,拌豆腐都不配。”
聽聽,麥莉出馬萬夫莫敵。
我放心不下,主要是擔心出人命,像《九品芝麻官》裡的周星馳一樣把人說得吐血身亡的事非常可能在麥莉身上發生。於是爬下床刷牙洗臉後往十字街趕去。
中午下課時間,十字街上學生很多,這裡不僅僅有我們學校的學生,甚至外國學生也很多,我們學校還有個印度學院,學校裡經常見到印度青年,他們辨識度很高,用鼻子聞就可以辨識,方圓十幾米內都能嗔到是否有印度同學出沒。
“那女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啊,活該。”
從十字街前門進去找麥莉的一段距離,我聽到了類似的談論,我當時以為是別人的事情,沒往麥莉身上想,可是在一家咖啡店門外看到麥莉帶著一臉一身的咖啡痕跡出現時,我特別想追上剛才說話的兩個八婆’一人來一個過肩摔。
我慌忙問麥莉怎麼回事,她聳聳肩,笑著說和許徵的事情終於完全結束了。旁邊還有未完全散去的看客盯著麥莉,朝她投來不善的目光。
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本來麥莉是來找楊朵薇的,她打聽到楊朵薇正在十字街,過來時不巧遇到許徵,許徵請求麥莉和他談談。於是麥莉把楊朵薇先擱在一邊,先解決許徵這個麻煩。兩人談話到一半,突然殺出個女的,當著店裡所有人的面,把熱咖啡潑到麥莉臉上,而且連續潑了兩杯,一杯是麥莉的,一杯是許徵的。
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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