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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知道的?”想當年我迷戀這首歌的時候,恨不得查出演唱者的祖宗十八代,結果就是不知道里面那好聽到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女聲來自何許人?
“坊間傳聞。”
“陸向遠,我可以將你這句話理解為你很八卦嗎?”
“你開心就好。”
本來一句很令人感動的話卻讓陸向遠不鹹不淡地說得很欠打。
我趁著紅燈停車的空擋,抓住他的手臂,一臉興奮:“怎麼辦,我現在內心突然有些激動,我竟然這麼隨便就把有著天人姿的我給嫁出去了。”
陸向遠回頭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撇開視線去:“你是挺激動的,一句話裡有兩個小句都說錯了。”
我覺得陸向遠的話裡很有些值得探討的東西,便虛心問道:“你是不是還想細說,我聽著。”
“你不是內心激動,你已經激動得很表面了。你也不是隨便把自己嫁出去的,畢竟不是我一說我們結婚吧,你就衝回家裡拿戶口本,你還考慮過一段時間。”
我噘著嘴,無奈地說:“等等,陸向遠,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裡有這樣的一個詞,它叫做玩笑。”
陸向遠應景地咧了咧嘴角,又點了點頭:“嗯,很好笑。”
我氣得半死。
紅燈轉換成綠燈的時候,車子行駛出去,陸向遠問:“現在要怎麼辦,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要去哪裡?”
其實我一直在琢磨陸向遠的這個問題,十分鐘之後我說道:“我雖然不要一個婚禮,但你總得陪我過個結婚派對吧,就我們兩個人。”
陸向遠隨意地說:“我聽你安排。”
我想他估計是會後悔這個聽我安排的決定。
“首先,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所以我們不能再連名帶姓地叫對方的名字,要不然誰相信我們是夫妻。假如我們想進一家餐廳憑藉情侶身份免餐都會被人當做是騙子的。”我見陸向遠好像是要反駁的樣子,趕緊搬出婚前口頭協議,“你叫我阿潯,我叫你陸先生,你不能不答應,這是你答應我的,不觸犯你原則的要求你都要答應。”
“涼沐潯,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虛榮?”
我沒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叫你阿潯比較親暱,別人就會誤以為我很愛你,你叫我陸先生比較生疏,別人就會覺得我們這段婚姻裡,我對你很用心,而你卻一點不上心。這樣你是不是覺得心理平衡了一些?”
車間迴圈播放著《The Saltwater Room》,剛剛聽著比較甜蜜的女聲現在聽著也有些鹹鹹苦苦的。
我關掉音樂,咧了咧嘴便收斂住了笑意:“陸先生,想象力這麼豐富,你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先生既是表達對一個人的尊敬,又是丈夫的別稱,我不過是想著自己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我當然要尊他敬他,而另外的私心不過是我想在他不反感的情況下,叫他先生,用丈夫的意思。
我在和陸向遠的這段關係裡,從未想過要耍什麼手段心機,就連那些女生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男生的在乎和關注常用的手段,我也不稀得用。
我喜歡陸向遠從開始到結束都要堂堂正正的,這才是我涼沐潯的風格。不同於其他所有人,才能讓陸向遠哪怕最終都不會愛上我,也始終記憶深刻。
“坐穩了。”
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我可以肯定陸向遠是在報復我,從來不暈車的我被他的車技弄得胃裡一陣翻騰。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扒拉著陸向遠的肩膀:“你慢點,我等下要是吐在你的車上,你車上這張波斯地毯可就廢了。”
陸向言終於停了下來。
看來這張看著不怎麼起眼的地毯比我想象中更加昂貴,又或者說很便宜,但卻是安念買的。
我覺得自己一定猜中了他停下來的理由,暗暗對自己的才智感到欣慰。
“阿潯,你想去哪裡?”
我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你同意了?”
他不是第一個叫我阿潯的人,安念也這麼叫我,但是我聽到的感覺不一樣,後者是被需要的親近,而前者是靈魂落定的歸屬感。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陸向遠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目光柔柔的,眼睛裡一片晶亮,“不是嗎?”
我狂點頭,興奮之情已經透過我豐富的面部表情傳達給了陸向遠,他揚起手半握成拳,抵在嘴邊,好像在笑,濃重的眉像煙雨迷濛時分延展進水中的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