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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樓更不希望看到涼姐姐不開心。”小樓手裡不知道拿著不知名的會發光的石頭,聲音被海風吹得有些消散,他問,“你不回去,是因為小糯米的爸爸是壞人嗎?”
程樓包括程爸程媽都從來沒有問過關於如願爸爸的事情,他們大概覺得那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提一次我就會痛一次。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到現在為止仍舊是我心裡的一束光,會痛,但是也不無快樂。
這一年多來我之所以不去接觸有關他的資訊,不是因為我還記著他的那些不好不能原諒,只是單純地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將他從心頭抹去。
事到如今,結果很顯然,我忘不了。部落格裡那麼多日記,視窗外的洋楹樹,如願每一個燦爛的笑容都是最好的證明。
我既然敢忘不了,又何懼舊事重提。
“他不是個壞人,他只是不愛我而已。”我胸口裡也翻湧著浪,“我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過,一年多以前我對小糯米的爸爸說一年後如果他不愛我,那麼我也不愛他了。結果他果然沒有愛我,所以我也不要愛他了。”
我見程樓一副替我傷感的模樣,安慰道:“等小樓談戀愛了,你就會知道其實不愛一個人有時候是會開心快樂的,姐姐不傷心。”
“媽媽說孩子都要有爸爸,那我給小糯米當爸爸好不好,我給她換尿布,還可以教她寫字。”程樓突然抓住我的手,藉著海邊停泊著的漁船上掛著的漁燈,我看到了他滿眼的真誠。
“這個姐姐不能答應你,如願她姓陸,她的爸爸只能是陸向遠。哪怕他不要她,她也是姓陸的。”我笑著回饋程樓的善意,“小樓是如願的舅舅。”
程樓憂心忡忡地說:“那小糯米沒有爸爸怎麼辦?”
“聽說市區裡最近新開了一家麵館叫做“一面之緣”,裡面不招待情侶,只招待單身。兩張桌子的中間豎立著一塊隔板,只有兩個人都坐下了,並且開始吃麵的時候,隔板就會自動地升起來,兩個陌生人就成了一桌。我就去那裡碰碰運氣,幫小糯米找個爸爸,你看怎麼樣?”
程樓蹙著眉:“要求太低了。”
“哪要有什麼要求,只要臉好看就成了。要不然我們結婚了,別人會說孩子不是他的,我和他面子都過意不去,畢竟我們如願長得如花似玉的。”
我和程樓走到了漁燈不能照耀到的地方,天色很暗,我們都只能互相看到彼此並不清晰的輪廓。
程樓忽然向我伸出手來,冰涼的手指觸控到剛從我眼眶裡掉出來還新鮮溫熱的淚:”涼姐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我重新說一遍,我覺得你這個主意很好,”
我胡謅著:“這裡風這麼大,我眼睛也大,受風的面積也大,進的沙子就越多。”
我見程樓木楞地看著我沒有支聲,遂焦急地問道:“你懂了嗎?”
程樓樓搖頭。
我嘆了嘆氣,簡單說:“沙子進眼睛了。”
這裡風大是事實,我眼睛大也是事實,可是眼睛裡進沙卻是假的。
以前安念總說我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我還老不承認。現在才知道她說得真對,以前是口是心非的頻率太少,所以沒有發覺,現在口是心非的頻率太高了,自己不發現都不像話了。
只是程樓說我要求太低了,我若真是按著我的要求找,這世間恐怕只有陸向遠一個人能夠符合我的要求。
可天地遼闊,世間的事情並不是符合不符合便能決定的,還有一個讓人無奈的詞,叫做命運。
我和陸向遠的相遇是命運,他不愛我,我卻瘋狂迷戀他是命運,我最後的離開也是命運。恐怕只有小小的如願是命運之外,我和陸向遠都始料未及的存在。
但我慶幸這個意外。
我並不是像安念那樣對任何人都是不告而別,走之前對老涼和陳翼屏都是有交代的,只是沒有告訴他們我要去哪裡,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我當時只想一個人天南地北地出去散散心,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散心就散了一年多,當然也是因為我並不知道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一年多的時間換作分秒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至少在我失眠的時候還沒有數完這些數字就已經深度睡眠了。但是一切關於陸向遠的事情,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的暗淡。
有人說,忘記不了一個人是時間不夠久,或者新歡不夠好。
可是我找不到比陸向遠還要好的新歡,若找了一個差的以後見著陸向遠了一定會被嘲笑。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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