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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的靈感出自哪裡了,愛情本身就是一種催發詩情的催化劑。
我甚至有了一種來路不明,卻分外強烈的感覺:如果我能一直在內心裡保留我對陸向遠一廂情願的愛情的話,詩人這條路,我或許能夠走得比安念還要遠。
儘管我離開的這一年多里,安念生孩子不著急,卻緊趕慢趕地出了兩本書,《你好,我的涼沐》,《阿潯,你好》,以及一本詩集《頗念少年時》,我的那種感覺仍舊強烈。
我知道她出書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這三本書都已經在各大書店賣得斷貨的時候,我才知道。
那時候,我剛出月子,因著好久都沒有化妝了,便想去市區裡買些上檔次一點的化妝品之類。偶然路過一家臥在熱鬧的街道上好似要睡著的書店,我想起我現在唯一的鄰居王姨說,年輕媽媽還是需要多看些有關幼兒方面的書,發生什麼意外情況才不會手忙腳亂。
我從如願剛生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唸叨著買書,到她現在十個月我都還沒有買。
程媽媽說過如願雖然小,但是大人說的話她都知道。
我想她總是聽我念叨著買書,我總得買回去給她看看,要不然她會覺得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她還沒有長大,我們就結怨,這總歸是不好的。
如願就是我懷胎九個月生下的肉團團,是個漂亮的小丫頭,是我強上陸向遠之後留下的產物,也是至今為止,陸向遠送給我最好的禮物,雖然他不是自願的。
程媽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要多吃,奶孩子的時候也要多吃,我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參考,就完完全全照著她說的做了,結果體重從來沒有超過九十斤的我,一度到達了一百四十的巔峰。
我想那個時候如果陸向遠面對面的向我走來,也會視而不見地和我擦肩而過的。
那段時間,家裡都沒有鏡子,所有鏡子都被程樓藏了起來,所以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其實還很苗條,只是胸又大了一些。我以前便是d胸,後來變成f了,程媽媽說這是漲奶。
書店的門口有一個鏡子,我看到鏡子中有一個超級胖的胖子,恍一眼沒有認出來,只覺得這誰啊,這麼胖還敢出來晃悠,後知後覺這個胖子眉眼好像有些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於是我又回到鏡子前,這才發現鏡子裡的那個胖子就是我自己。
我自以為很瘦的幻覺終於被現實殘忍的拆穿,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好在很快地想起程媽媽搖動著她肚子上三圈均勻的游泳圈,驕傲地說著,所有堆積的脂肪都是長在媽媽身上的榮譽勳章。
我頓時覺得自己也榮譽得不要不要的,於是甩開之前不成熟的憂傷,對著鏡子中的胖美人拋了一個媚眼之後,大大方方地走進了書店。
對於找書這件事我是不在行的,安念在行,但是她沒在。
於是我只能跟一隻無頭蒼蠅一般,指尖划著一排落滿灰塵的舊書,突然眼睛一亮,當然不是找到了我要的書,而是發現這麼陳舊的書籍裡竟然有一本還很嶄新的書。
我出於好奇抽出來一看,看書名《你好,涼沐》我就能知道作者是誰,把簡單粗暴當溫柔煽情的人舍安念其誰。
老闆是個年輕的姑娘,看上去頂多二十歲左右,一定沒有生過孩子,因為她小腹平坦,絲毫沒有榮譽可言。
她看到我手中拿著的書,趕緊跑了過來:“姑娘,你可真是幸運,言歌的書已經賣斷貨了,這一本估計是哪個孩子放錯了地方,才得以保留下來。”
“這麼顯露低智商的書也還有人看?”我對此表示不理解。
老闆大概覺得自己跟我是同道中人。
由於我今天穿的是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她跟我說話很費力,便讓我俯身。我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覺得她可能會告訴我一件大事,我也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然後低了低身子。
她在我耳朵旁邊說:“你小聲點兒,言歌這個作者很紅的,而且她的腦殘粉都很瘋狂,你剛剛的話要是被她的粉絲聽到了,非得被撕了。”
我心想,粉絲要是撕了我,安念能把那個粉絲給撕了。
但我卻老老實實,還戰戰兢兢地點著頭。
我能夠感覺到我的眼神裡是流露出恐懼的,要不然小老闆的臉上怎麼會流露出一種驕傲的表情,感覺自己叮囑我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這演技簡直就可以把金棕櫚獎,金熊獎,金雞獎,金各種動植物的獎抱一大堆回家了。
小老闆的第二句話:“我跟你一樣覺得這書名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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