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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他看到我的時候是帶著笑意的,就像我看見他的時候,滿心滿心快要溢位來的欣喜。
這一刻才發現所有的糾結都是多餘的,只要陸向遠能來接我,管他是因為什麼,哪怕他是順路,我也能夠開心好久。
就是這麼沒骨氣,就是這麼容易滿足,誰還打我不成。
我笑著對陸向遠招手:“陸先生,你來得好快,我才等半個小時不到。”
陸向遠徑直走向我,並且從我手裡接過黑花,面對我時平靜的面容變化成溫柔的臉孔:“黑花,我現在終於可以接你回家了,好些天沒有來看你了,有沒有想我。”
陸向遠沒有喊我上車,但是我得主動跟上去。他的眼睛裡好像只剩下黑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一樣。
黑花還時不時地對我露出挑釁的眼神,嘚瑟什麼,陸向遠還不是因為安念怕貓就將它給別人養嗎。
陸向遠開車,他便將黑花放在他的腿上,沒有手的加持,它猛地跳到我的身上,然後在我的腿上找了一個它覺得舒適的位置,乖乖地蜷縮成一個圓圓肉呼呼的毛球,閉上眼睛慵懶地睡著。
陸向遠語氣有些酸:“看來你把它收買得不錯,它一般都不喜歡陌生人碰。”
“其實它也挺好收買的。”我回憶了一下對它做過什麼,“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就跟它共吃了一碗麵,它吃肉,我吃麵。它之所以喜歡我,一來它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平易近人,二來我覺得我和它比較有緣。”
“有緣?”陸向遠似乎是很願意和我談論這個話題。
只要他願意跟我說話,那我就願意談任何話題,連我媽杜絕我傳播的關於她的瘋狂戀愛史都願意談。
我媽有個口頭禪:怎麼判斷是不是親生女兒,就是出賣她之後,她是不是還會笑著擁抱你。我也一樣,判斷她是不是親媽,就是用她的事蹟取悅我的老公之後,她還能讚揚我說得好,就是我親媽。
估計這樣做後,結果一定會讓我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嘗試。
“第一次見到它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到你的感覺一樣,有種久別重逢的錯覺。”我笑著擺了擺手,“估計是我對你太迷戀了,好像跟你有關係的人和物我都是這個感覺,包括陸叔也是一樣的。”
“我敢確定你從來沒有見過它。”陸向遠目光沉靜,重複道,“從來沒有。”
我側臉看到了他的表情,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和一個叢林冒險家去探索的那一片最黑暗神秘的深林,生在這個喧鬧的人間,卻泛著讓人心疼的孤寂。
我有些想擁抱他,最終卻只是笑了笑:“沒見過就沒見過,現在見了也一樣。”
我以為我們的話題會就此終止,但半晌過後,陸向遠卻突然問道:“你喜歡它嗎?”
我想這本不應該是一個問題,畢竟我的一舉一動,哪怕神態表情都體現出我對黑花的喜歡。
我點了點頭。
陸向遠的聲音聽起來很失落:“黑花是一隻老貓,更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只可惜八個月前黑花就已經老死了。”
“那這個?”我指著此時此刻我懷中安然睡著的黑貓。
“它是黑花的孩子,之所以還是叫黑花,也是我媽的原因,她想借此來實現一直在我身邊的願望。”陸向遠的聲音裡都泛著涼氣,聽得人直冷進了心裡。
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以前總覺得自己前世是折翼的天使,這輩子才會手涼,但是我現在寧願沒有前世,也想要手能夠暖和一些。
這樣握著陸向遠的時候,他就會覺得溫暖。
儘管手涼,我還是伸出手去握著陸向遠的手,他目光幽遠沉靜,卻反把我的手握進手心,握得更緊。
後來,陸向遠並沒有直接將我和黑花送回家,而是將車停到了超市的前面。
我看著超級大的寫著supermake t 單詞的招牌,問:“冰箱裡面的菜都是滿的,還要買菜嗎?”
“黑花一向都是吃進口貓食,等下還要去寵物醫院給它做個檢查,拿點甘草,我怕你那個牛肉壞了它的腸胃。”陸向遠說得很快,像一個專業的寵物飼養員。
我張大嘴巴,不滿道:“它明明吃得很開心。”
陸向遠眉毛一挑,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垃圾食品最好吃嗎?”
我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等我想好要怎麼反駁他的時候,陸向遠已經下了車,還繞到了我這邊。
他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