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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見陸向遠整理照片的時候,指甲有些長了,吃過早飯之後,便將他按在沙發裡。
他迷惑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又要做什麼。
我從背後掏出一個小小的亮晶晶的指甲刀,還是海綿寶寶的指甲刀,我十八歲安念送給我的,除了我再沒有剪過別人的指甲。
我真的都是在用我覺得隆重的方式愛著他,儘管他感受得不是那麼真切,也或者並不覺得隆重,甚至是不能接受。但是因為愛所做的一切並非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是值得感激的不是嗎?
而我從不需要他感激,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有我對他自以為是的好,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陸先生,作為一個紳士來講是不需要美甲的,所以你的長指甲留起來也沒有什用。”我站著太高,便將一旁的細毛毯拖了過來,然後跪在了陸向遠的面前。
我向陸向遠伸出手,習慣性地抱著僥倖的心理。
雖然陸向遠對我有些不同,但是我仍舊覺得他會拒絕我。
陸向遠良久的沉默之後最終將手伸向我。
他的手纖細白皙,骨節分明,是上天的偏愛。
我輕輕地捏在手心裡,這是我愛的人,他終有一天會用這樣美好的手掌覆蓋著我的手,並且也像我一樣甘之如飴。
指甲刀按下,聽著指甲斷開的清脆聲音,我有一種乳燕入林的暢快。
我給陸向遠換另外一隻手剪的時候,他帶著回憶地酸楚,聲音輕得像午夜的腳步聲:“印象中除了我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為我剪過指甲。”
我呵呵地笑了笑,調笑裡不無安慰的意思:“那你比我幸運多了,現在多了一個我給你剪指甲,而我還是隻有小的時候我媽給我剪過指甲。”
陸向遠說:“禮尚往來,我也可以給你剪。”
“陸先生,我們是夫妻,不需要這麼客氣。”我伸出兩隻腳,“況且你以後要是再想給我剪指甲,你就提前半個月預定,沒準還有機會,要不然我自己早給剪了。”
陸向遠眉目舒展,笑容清逸:“你是在說我沒有誠意?”
“陸先生,你不要自由發揮想象力。我只是給你真誠的建議,話裡沒有多餘的意思。”我舉起陸向遠的雙手,“完成了,你看看是不是剪得特別好。”
“特別好。”陸向遠敷衍地點了點頭。
加上今天,我和陸向遠在毛伊島還能夠呆三天,我總想著怎麼才能把這三天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
這次旅行過後,如果陸向遠還是不能對我有一點點的愛,那我所追求的答案也就基本塵埃落定。
我不可能一直抱著一個我暖不了的人,我也救不活一個一心一意為另外一個女人死心的人。我愛他,但我同樣也要愛我自己,要不然我得多可憐。
☆、第九十章 與你天涯海角(8)
陸向遠說前些天都太累了,要靜態一點的運動,作為活動安排人的我為了滿足他的要求,無私地選擇了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運動,那就是釣魚。
我提出的時候是希望在陸向遠的臉上看到拒絕的表情,可是他卻很欣然地接受。
我一邊感嘆於他怎麼會有這種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才會有的愛好,一邊有氣無力地跟著他來到當地人說是最好釣魚的海灣淺水處。
毛伊島上的原著民還特地給了我們許多他們特製的魚餌,說是用這些魚餌能夠使得釣起魚來的機會翻倍。
我不是不相信他們的魚餌,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的技術。
陸向遠將手中提著的兩個凳子遞給幽魂一樣的我:“阿潯,你的魂魄遊走了一路,該回歸了。趕緊將凳子開啟。”
我照著陸向遠的話將凳子開啟,然後放在臨近陸向遠凳子的地方。
陸向遠看著兩個位置的距離,臉上的表情很糾結:“一定要捱得這麼緊嗎?”
我有理有據地說:“海里的魚都挺大,你看我這麼嬌弱,估計不是我釣魚,而是魚釣我。”
陸向遠滿腦子黑線:“阿潯,常識是這裡沒有鯊魚。”
“座頭鯨啊,聽說毛伊島上是最常看到鯨魚的地方,說明鯨魚多。”我可是預先查過資料的人。
“好吧,挨著就挨著吧。”陸向遠最終妥協。
我看著陸向遠熟練地伸杆兒,拉線,一切都做得行雲流水。
我滿是崇拜地問:“陸先生,你以前也經常釣魚嗎?”
陸向遠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大哥每週都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