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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遠在羅醫生的身後指使著:“羅醫生,別和她說這麼多,她不怕痛,直接打針吧。”
等到羅醫生打針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被陸向遠整了,他打針的手法真是好得沒話說,我基本上還沒有感覺到疼痛,身體裡已經有一股涼颼颼的液體在流淌了。
羅醫生轉身看向陸向遠,張嘴道:“羅……”
陸向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羅醫生的話便梗在嘴邊,又咽回肚子裡去了。
感冒發燒算是小病,羅醫生做了該做的就準備離開了。
“陸少,對涼小姐好一點。”
羅醫生臨走前是這樣對陸向遠說的。
我心想現在的醫生是不是都這麼古道熱腸,還是隻有羅醫生這麼獨樹一幟。
不管怎樣我都是很感謝他的,因為我的確希望陸向遠能夠對我好一點。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熬粥。”說罷,陸向遠就出去了。
他沒有關門,我聽著一樓廚房傳來菜板蹦蹦蹦的聲音,忍不住下樓了。
儘管渾身沒有力氣,連腳步都有些虛浮,我仍舊一步步慢慢靠近陸向遠,最後從身後抱住他。
他猝不及防,身子首先是一僵,轉而開始掙脫。
我死死抱住陸向遠,借病撒嬌:“陸先生,我是一個病人,你就不能對病人好一點嗎?”
陸向遠不再彆扭地亂動,任由我靜靜地抱著。
一會兒的時間,他無奈地說:“粥好了,我得給你盛粥。”
我也確實餓了,趕緊放開。
陸向遠給我盛了一碗粥,然後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吃。
他像是在跟一個不知事的小孩子打交道,聲音有了一點軟糯的感覺:“吃完飯,就吃一顆藥。”
聽了陸向遠的話,我感覺嘴裡的粥都已經不是粥味兒了。
我抱著僥倖的心理說:“我不是已經打了針了嗎,藥就算了吧。”
陸向遠態度堅決:“羅醫生有交代,最近有流行感冒,別以為退了燒就是好了,要是不吃藥隨時會反覆發作。”
“有沒有這麼厲害?”我有些不相信。
陸向遠蹙著眉看我:“你能不能別總想著挑戰權威。”
我試圖將陸向遠的思維帶跑,於是理直氣壯地瞎扯:“我什麼時候總想著挑戰權威了,陸先生,別以為我生病了,你就可以誣賴我。”
“別以為你跟我瞎扯,就不用喝藥了。”陸向遠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把戲。
他起身離開,再次出現在我視線裡的時候,左手端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裡盛滿了飄著熱氣的水,右手拿著藥瓶,用不可拒絕的姿態放到我的面前。
我將吃飯的時間無限地延長,就想能晚點吃藥就晚點吃藥。
“水涼了。”我指了指已經不冒氣的水。
陸向遠有理有據地說:“涼了正好喝藥,任何藥都不能用開水就著喝,會傷害藥性。”
“算你狠。”我心服口服地端起水,然後皺著五官將五顆藥全都放在舌頭上,然後吞了下去,趕緊往嘴裡灌水。
陸向遠看著我喝藥,表情都變得很糾結:“你怎麼這麼怕喝藥。”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輕蔑地說:“如果你試一試每天一把藥,按照三餐吃,吃一年,你估計會比我更加怕。”
“為什麼要吃這麼久的藥?”
“我七歲那年出了車禍之後,體質一直很差,後來又生了一場大病。”舌尖的苦澀還殘留在口腔裡,可看著陸向遠,我卻覺得很甜蜜,“說真的,要不是你,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是不會吃藥的。”
陸向遠目光裡內容豐富而有層次:“你不應該叫涼沐潯,應該叫涼任性。”
我頓時怔楞了。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有人對我說過。”我有些晃神。
我敲了敲我的頭,一點兒多餘的資訊都想不出來。
“你遇到了那麼多的人,有人對你講過相同的話很正常。”陸向遠的表情有些彆扭,只是那時的我根本沒有關心這些。
吃過早餐之後,陸向遠就在沙發上看一些今天的新聞。
我剛坐過去,他就從新聞頻道轉到少兒頻道,表情有些失望:“今天沒有播《小鯉魚歷險記》,是《鐵臂阿童木》,你就只能將就著看。”
我言辭堅決地說:“我要看新聞。”
我知道陸向遠一定是因為我上次心不在焉調的那個臺,就這麼輕易地給我下了這麼膚淺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