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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理解陸向遠在毛伊島喝醉了的那個晚上,他說想讓我陪著他一起痛苦是什麼意思了?
愛上一個讓我家破人亡的人難道還不算痛苦嗎?嫁給一個讓我家破人亡的人還不算痛苦嗎?讓我爸媽名譽掃地,身陷囹圄,讓我得知真相之後痛苦不堪,這就是他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做到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費心盡力想用一年得到他的真心,可他卻在這段時間裡想方設法讓我家破人離。寵我愛我的只是當年的羅夏哥哥而已,而我的陸先生對我完全沒有心。
陸向遠像是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問道:“洛于謙找你幹什麼?”
“說一些讓我匪夷所思,但是卻又能打通我四肢百骸的事情。”我怔怔地看著他,籠統地說道。
“你家裡……”陸向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自己的電話鈴聲打斷,那是安念最喜歡的一首歌,“我接個電話。”
陸向遠眼神閃爍地走開一些,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他才進來,面色有些難看,連嘴唇都有些蒼白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我囑咐過念念不要告訴陸向遠我知道這一切,她不會說的。
那麼陸向遠現在這種悲愴的樣子,都是因為安念。
我笑得眼睛都有些疼了:“又是念念打電話來罵你了吧?”
陸向遠靜默。
“她知道是蘭昕帶來的警察,抓走了我媽,自然不會放過你。”我寬慰道,眼睛卻始終註釋著他的眼睛,“你不用擔心,我會跟她解釋的。蘭昕不過是你的助理,況且是警察找她的,又不是執行你的命令。”
陸向遠仍舊靜默。
我知道陸向遠不會騙我,他的默然就相當於是承認了。
一直是我一個人在講話,我有些累了,笑得也累了,生硬疏離地問道:“今天是星期四,你怎麼不去上班?”
陸向遠平淡地說:“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如果不是一樁樁事實擺在我的面前,陸向遠眼裡的柔情可以融化我心裡任何程度的堅冰。
“不過只有兩三天而已。”我淡淡地笑著,調侃道,”陸先生,別說你想我呀,我不相信。”
陸向遠低下頭又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的時候,眼中流光溢彩:“阿潯,我發現我是真的有一些想你。”
我呵呵地笑了笑,笑意卻未到達眼底,搖頭說:“我都說了我不相信嘛。”
陸向遠也笑了笑。
“既然你不上班,那麼”我挪了挪位置,指示著陸向遠,“陸先生,把鞋子脫掉,坐到床上來,我給你看看手相。”
陸向遠聽話的坐到了我的對面,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粗略地看了看,他掌心的紋路交錯縱橫,混亂得讓人心疼。
我能想象到十三歲的陸向遠是如何在那種父死母亡的絕境上生存下去的,是仇恨支撐著他不斷不斷地在黑暗中爬行,幫著他一點點強大。我也終於能夠體會為什麼安唸的出現能夠讓他那麼覺得那麼深刻。他從十三歲開始的生命裡,只有潮溼,卑賤,窮困,這樣的人都會渴望一束溫暖的光,一雙援助的手,而這些安念恰巧都給了他。
可是我不能因為理解,因為愛他就放棄我爸媽,絕對不能夠。
我的指腹在他的掌心胡亂地滑過,然後問:“陸先生,你現在不開心嗎?”
陸向遠的目光定在浴缸裡一尾繞著打圈圈的魚身上,很平靜地說:“談不上開不開心。”
我意有所指地說:“陸先生,你手心上的愛情線在中間有隔斷,說的是你可能會失去一個愛你的人。”
陸向遠驀地抬頭看著我,不說話。
陸向遠可真是死死抓住了我的痛腳,他知道我受不了他受傷難過的眼神,那比我自己受傷難過更加讓我不好過,所以他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搖頭,口是心非地說:“當然不會是我。”
☆、第一百章 風雨欲來時(7)
我一直沒有告訴陸向遠我買的是往返機票,昨天來,今天回。
下午的時候,我告訴陸向遠晚上我想吃檸檬蒸魚,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嫌我麻煩,轉頭就去買。
我趁著他去超市買魚的空檔,重新回到了H市,回到了那個沒有了爸爸媽媽,但是卻是我從小生活的家。
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也沒有開燈,也沒有穿鞋,打著赤腳就進去了。
我像一個沒有了魂魄的人一樣,坐在沙發上,腦子裡面混混沌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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