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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兩次隱隱覺得她眼神不對……不過藏得極深,並不像荷花那樣招搖,自己也不願意去理會一個侍女的小心思……不知道陸蕪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陸蕪菱莫非為此才容不得她?
一念及此,羅暮雪倒是隱隱有些暗自歡喜。
羅暮雪想到這裡,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握住她一隻手:“你放心,我豈是那等人……”
陸蕪菱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到底讓自己放心什麼,看了他兩眼,默默抽回手。
這一晚,羅暮雪心情倒是極好。
陸蕪菱被召去了樂府一次。
羅暮雪那天輪值,叫了兩個親兵護送她去。
樂府並不像那些優伶之輩是下九流,雖多是吹拉彈唱之人,但畢竟是餉供皇家,都是中正平和之樂,並非些淫詞豔曲,且樂官品級雖低,總還是有品級的。
但陸蕪菱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設在皇城外西南角的樂府地方不大,自然不能和各部相比,但門口垂柳成蔭,倒是別有番味道,遠遠便能聽到,其間樂聲悠揚。
陸蕪菱在琴樂上造詣並不高,當年陸緯便是天性不辨宮商角徵羽,她母親倒是不錯,可惜她沒怎麼繼承到母親的天賦。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太喜歡這樣的皇家音樂。
接待她的兩個樂官年紀都已很大,六七十歲,垂垂老矣,也沒什麼精神,跟她說了下,其實清平調都有制式,原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不過走走過場。
寫這樣的詩,無非都是為皇帝歌功頌德,實難出彩。
陸蕪菱心中煩悶,聽完道別走出來,迎面碰到一個年近三十,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男子穿一身很低調的半舊青色素緞袍,低眉斂目,但是面目頗俊,有股柳瘦梅清之氣。
看到陸蕪菱,他一怔,便朝著她作了一揖,目光一直隨著她走出去。
陸蕪菱覺得他奇怪,又覺面善,仔細想想,方才想來來:
這是當年教大姐琴藝的趙先生,自己也曾跟他學過幾天,後因沒有天賦,就罷了。
大姐出嫁後,陸蕪荷請求父親讓趙先生教她來著。
不過陸蕪荷是像了她媽,於彈唱上頭十分有天份。
原來趙先生是進了樂府。
陸蕪菱也沒再多想,出了樂府,柳樹底下,等她的馬車旁,除了原來兩個穿著赤銅兵甲的親兵,又多了黑衣黑甲黑馬的羅暮雪。
御林軍本來是銀甲,只有統領是黑甲。
貼身的全身甲冑緊緊裹著羅暮雪修長有力的身體,越發顯得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如在弦的箭,出鞘的刀,充滿力量和美。
黑髮和黑衣一般漆黑,越發顯得雙眸似星,面目如玉,卻不是溫潤的玉,而是雕琢的玉。
豔陽翠柳,不能減弱他一分冷意和力量。
這樣的男人,似是為戰場而生,只有他的馬,他的劍才與他般配。
陸蕪菱步履端莊而輕盈,走過去,走到他面前。
羅暮雪低頭看著她,雖未有笑容,目光卻和煦了一分,“都好了?”
“嗯。”陸蕪菱點頭。
“走,”他抓著她手,一手在她腰臀處一託,將她送上了馬車。“回家。”
一白一花兩匹馬兒打著響鼻,拉著不甚華麗,卻堅固質樸的柏木馬車,起步晃晃悠悠朝著皇城外界走去,在青石路上“踢踏”作響,旁邊有一身純黑,堅不可摧的騎士亦步亦趨地相伴,後面跟隨著兩個家兵。
一行人漸行漸遠。
☆、36錦鯉獨白
凌晨卯時初,錦鯉從後院側面小屋裡木板床上爬起來,別的床上的小婢們也開始翻身揉眼,慢慢爬起來,個個呵欠連天。
錦鯉不以為苦。
她當年被訓練時,什麼苦都吃過,早起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何況之前伺候羅大人,也是要早起的。
天還未亮,小婢們雖只是粗使婢女,起床氣還是有的,人都有這麼個心,心中不爽,便不免想要找人發洩,除非是本身十分通情理,或是家教甚好,或是自制很強的人,方可免俗。
這些小婢們自然不是上述三類人,她們在府裡地位最低,自然也很難有遷怒的物件。
可是同一族群裡個體也是有所區別。
比如說錦鯉這樣一個以前只能她們趨奉討好,如今卻得罪了人,落得和她們一樣的正是很好的物件。
“錦鯉姐起那麼早幹嘛?”說話的長臉小姑娘叫五花,鼻子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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