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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過是這樣一聲含糊不清的“嗯”,卻彷彿有扇門驟然在他面前開啟,裡面便是他嚮往已久的天堂……她答應的是以後要同他走遍江南塞北,實際上是不是答應同他一直在一起了?
一時間滿心的歡喜竟似要溢位來。
他忍不住雙臂收緊,將她緊緊抱住,又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山中風大,冷不冷?”
陸蕪菱被他有力的雙臂緊緊抱緊,他的身體熱熱的完全緊貼著她,嘴唇擦著她的髮絲耳朵,溫熱的呼吸噴在耳朵上,忍不住覺得面熱頭暈體軟,心砰砰直跳,身上十分異樣,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她忍不住為自己的異樣驚慌煩躁,因身子發軟,好容易攢些力氣,推開他些,道:“不冷的。”
羅暮雪知她害羞,微微一笑,略放開她些,坐直身子,去關注獵情了。
周圍卻是喧囂起來,狗兒們都訓練有素,雖然不時去叼個兔子,趕個野雞,但不是大獵物卻是不會這樣輕易整群激動起來。
莊子裡的獵手都很嫻熟,立刻開始打著唿哨指揮狗上前圍住,男人們紛紛下馬,往樹木草叢深處去找,陸蕪菱睜大眼睛看著這對她來說很陌生的場面。
終於,一頭野豬被狗和獵人驅趕,慌不擇路跑了出來,羅暮雪放開陸蕪菱,從背後取下弓,箭筒裡取出箭,搭上,拉滿,手臂和弓弦都蓄滿力量,然後鬆開……
箭矢去如流星。
野豬幾乎是在弦響時便應聲倒地。箭對穿它的眼睛。
立時歡聲雷動。
男人大都喜歡行獵,這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生存本能。
而陸蕪菱從弓弦,箭掠過耳畔的聲音,只感覺出了力量,也深刻覺出男女力量的差異,尤其一個年輕力壯,有武藝傍身的男子。
只是有人踢了踢那已經不動的野豬,小聲道:“呀,還在餵奶呢,這豬。”
聞言羅暮雪下了馬,近前檢視,果然肚子下面都是鼓鼓囊囊的,一時臉上就些微有些懊喪。
之前獵了幾隻山雞兔子,大都是狗獵的,陸蕪菱並沒怎麼看到獵物屍體。這次卻是獵物大,完整看到了,不過野豬本生得黑黢黢的,醜陋得很,又沒流許多血,她也沒甚感覺,但是突然聽得這個,她本就是善感之人,立即便想起有幾隻小小的野豬在洞裡等著媽媽,媽媽卻一直不回來,它們哼唧著,越來越餓,卻根本不知道媽媽再也回不來了,最後……
不是餓死就是做了別的動物的一餐。
驀然便難受起來。
獵人們一般不打懷孕的,或是餵奶的母獸,以免涸澤而漁,不過有時候沒注意,打了也就打了。歡呼聲雖然低了,大家還是高高興興去捆野豬。
陸蕪菱難受了會兒,想想人活在世上,終究是要吃別的生靈方得活下去,誰也沒法改變的事兒,也便想通了。
下面打獵,就算有沒打死的,難道男人們打獵,她就在一旁悲天憫人,求大家放了,讓男人們都白忙活不成?
那養殖豬牛羊雞鴨的,都不再殺,平白養著不成?
難道自己又能從此不食葷腥?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如此而已。
可她卻也終究沒了行獵的興趣。
羅暮雪翻身上馬,陸蕪菱便央求道:“我累了,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不再打獵了。”
羅暮雪點頭便同意了。
於是指揮獵人們割下一條野豬腿,剩下的和別的獵物一起讓人帶下山去,只留了四個親兵,兩個抬肩輿的莊丁,餘下人馬狗都先下山。
陸蕪菱有些懨懨的,不太願意坐那竹筐般的肩輿,羅暮雪看著天色還早,便道:“那我們繞後山吧,後山尚有可以行馬的道兒。”便又打發了那兩個莊丁也下山了。
繞後山安靜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到了山腰之上,實是已經無可以馬行的路,羅暮雪也怕馬兒失了蹄折斷腿,便下馬牽著馬兒,順著小道又走了一盞茶功夫,眼前卻是一棟木頭屋子!
羅暮雪道:“此山最妙便是有溫泉,我令人在這溫泉邊建了這個屋子,最近新刷了第三遍桐油,沒有傢什還住不得人,回頭修好了,可以花錢令人來修條路……”言語間不免流露幾分得意。
☆、40滌足
幾人將東西獵物放下,羅暮雪便命親兵們去拾柴準備烤野豬腿吃,眾親兵領命而去,他將陸蕪菱扶下馬,陸蕪菱還沒坐過這麼長時間馬,且山路顛簸無比,雖然羅暮雪抱著她,大腿內側卻被磨得紅腫,腿也是痠痛不已,她皺眉,咬著牙,卻還是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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