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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舊友,正好在比較擅長找人。”
令嘉不信,哪有人是擅長找人的啊,這不過是薄庭川不想讓她操心,隨意糊弄過去的而已。
好像再開口,只是計程車正好到了金陵小區,兩人一起下了車,令嘉跟在薄庭川身後,明明倆個人都沒有來過這個小區,而薄庭川卻能一直走在前頭帶路,讓跟在身後的她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安全感。
好像跟在這個男人身後,哪怕遇到大的困難她都不用擔心,因為有他在。
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怔,薄庭川沒有發現,轉身對令嘉說:“到了。”
“嗯?”
冷不丁聽到薄庭川的聲音,令嘉下意識地應了聲,就感覺到了頭上被按上一雙溫暖的大手,“裡面,除了你母親,可能還有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令嘉想開口問,可下一秒她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男人,一個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男人。
顫顫巍巍地開口,“你是說……他?”
薄庭川點點頭,道:“他已經出獄了,不是嗎?”
“可是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他為什麼還一直揪著不放?!”
令嘉竭斯底裡,掙脫了薄庭川的手,情緒有些失控。
那麼男人,她名義上的父親,是她母親噩夢的源頭,現如今也是她噩夢的源頭。
雖然男人的面目在她的記憶裡已經有些模糊,但是從她開始有記憶開始,男人對她的母親從來都是非打即罵,好在後來命運拐了個彎,惡人落網她們母女倆終於逃出生天。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十五年後的今天,他們還會見面,甚至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令嘉情緒明顯有些不穩定,薄庭川大概也知道令嘉的心病所在,哪怕那時候她還小,但是令嘉早慧加上這麼些年來,大人從來都不會避諱她說話,大大小小加起來,在她心底已經認定了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那個男人。
可是,世間那麼多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現在問題已經出現了,薄庭川不希望這件事以後成為令嘉心底一片誰也觸碰不得的逆鱗,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解決它。
哪怕令嘉在不樂意,可這些問題卻是亟待解決。
薄庭川雙手攬住令嘉的肩頭,眼睛盯著她的雙眼,“嘉嘉,你母親還在上面等你去接她,你難道就這樣離開嗎?”
令嘉聞言微楞卻還是乖乖地搖頭。
“那你就上去,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令嘉一直低著頭,卻也沒有出現了明顯的牴觸情緒,被薄庭川牽著手一步步往樓上帶。
薄庭川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的訊息,甚至連那個男人出獄後住在哪裡都一清二楚,兩人幾乎是有備而來,薄庭川在前頭帶路帶著令嘉走到一戶人家門口,輕輕敲了門。
門從裡面開啟了,一個眉目間隱約可見俊秀的中年男人開啟木門,男人眉宇間和令嘉有些許相似,只是多年來的牢獄生活讓他日益蒼老,這樣一看比起同年人臉上的皺紋更多,現在正透著鐵門警惕地看向出現在門口的薄庭川。
令嘉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幾乎是差點崩潰了,那些塵封多年的記憶傾瀉而出,那些已經蒙上了歲月灰塵的一幕幕彷彿放電影似的,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誰?”
薄庭川看了眼屋內的男人,“我們是來找人的。”
果然,男人一聽這話就有些緊張了,可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將門關上,似乎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門開啟,讓他們兩人進了屋。
令嘉一進屋就看到端坐在簡陋得已經磕去朱漆的木沙發上的單珊,快步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急急地問:“媽,你沒事吧?”
單珊搖搖頭,似乎對於令嘉出現在這裡也有些意外。
不同於令嘉的關注點,薄庭川一進屋就看到整個屋子裡雖然簡陋,但是卻整理得十分乾淨,由此可見,這間屋子的主人不是邋遢懶散的人。
除了屋內的環境之外,薄庭川還注意到了桌子上散落一片的白紙,紙上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很多,還沒來的一家看清楚,身後的男人就已經急忙忙地將桌上的紙收了起來抱回房間裡。
單珊搖搖頭,看著令嘉眼底的擔憂,垂在身旁的手似乎動了動,可最後還是一直垂在身旁沒有任何動作。
令嘉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但是薄庭川卻是看到了,抬眼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單珊已經是一個二十歲孩子的媽,但是不知是因為生產早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