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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聞言小臉皺得更厲害了。
沒管令嘉那張皺巴巴的小臉,自顧自地分析道,“那麼首要目的就是,怎樣保證你這張臉怎樣不被曝光。”
令嘉點頭。
“演唱會的彩排你可以戴著面具去……”
令嘉突然眼前一亮,和邵磊磊異口同聲道——
“你(我)可以一直戴著面具啊!”
這絕對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要保證令嘉的臉不被曝光,那麼她一直戴著面具不就沒有誰能看到她的臉了麼?
雖然這樣一來會有被人說裝逼的嫌疑,但是被人說總好過被曝光好。
兩人一拍即合,愉快地決定就戴著面具上臺!
之前邵磊磊和令嘉都走進了誤區,認為上臺就要摘下面具,但是令嘉在直播的時候一直都是戴著面具,誰也沒有說過讓令嘉上臺就一定要摘下面具,他們就是不摘面具上臺也無可厚非,畢竟令嘉一直以來都是戴著面具主播。
沒有誰能強求令嘉摘下面具上臺。
解決了心頭大患,令嘉和邵磊磊兩人相視一笑,終於能放下負擔享受成功的喜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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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月,令嘉早就訂好了回家的機票,一結束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已然是二月初,新年的年味越來越濃,令嘉走在家鄉的街道上往家裡的方向走,拖著輕便的小行李箱走到家門口,一時間有些躊躇。
從口袋裡掏出許久沒有用過有些黃鏽的鑰匙,輕輕轉入鑰匙孔,推門,進門。
果然,家裡一片寂靜。
令嘉不由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對於既定的事實有什麼好期待的,但心裡縈繞的失望卻讓她怎麼也不能忽視。
怎麼說呢,好比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獎勵,但是對於一個嗜糖如命的女孩而言,當她回家的時候還是期望能得到母親獎勵的堆糖。
令嘉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她也曾幻想過回到家的時候有母親在溫暖的燈光裡等她,雖然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幻想,現在事實給了她一盆冷水,讓她從未有過的清醒。
令嘉沉默地將行李箱拖進自己的房間,一身寂涼地垂頭整理行李。
突然客廳裡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令嘉丟下手裡的衣服朝外跑去,右手緊緊地摳進門框的凹槽處,不可置信地看著在客廳裡倒水喝的女人。
“媽——”
單姍喝水的動作一頓,緩緩放下水杯扭頭看向在門口的令嘉,微微點頭。
“媽,你沒去外公那嗎?”令嘉走近,又不敢靠得太近,在離單姍一米開外孺慕地看著她,“媽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舒服麼?”
一向寡言的令嘉面對媽媽難得的話多了些,但是單姍聞言,依舊不緊不慢地喝完杯中的水,回頭看著眼前這個她已經大半年不見的女兒。
高了瘦了,也長大了。
放下水杯,單姍指了指自己比了個大拇指,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壓了壓,又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大致意思是,她很好沒事,但是她的媽媽生病了。
單姍不能說話,但是她臉上的表情表達的意思讓人一目瞭然。
令嘉微微點頭,難怪今天她會在家,原來是因為外婆生病了,所以今年過年她就沒有回孃家而是待在了家裡。
按捺住心中的小竊喜,令嘉不由開口道:“那我們這次就在家裡過年了,就我們兩個人?”話裡話外透著一股難以自持的小雀躍。
單姍意味不明地瞥了令嘉一眼,搖搖頭,對著令嘉又一陣指手畫腳。與此同時,令嘉臉上的喜悅漸漸淡了下去。
“哦……這樣啊……”
單姍剛說了,她過年也不在家裡,她要陪學校裡的孩子一起過年。
單姍是聾啞學校的老師,是出了名的愛崗敬業,她時常以校為家,這個家對於她而言還沒在學校的時候多。
令嘉勉力勾出一絲微笑,“媽……那我先進去收拾東西了。”
單姍點頭。
單姍看著令嘉離開稍顯失落的背影,轉身盯著窗戶上那盆吊蘭微微出神。
那麼多年了,她還是不能釋懷。
這個新年,令嘉又是一個人過的。沒有一直陪伴她的鋼琴,沒有一點新年的氛圍,她的新年灰濛濛地蒙上了一層紗。
這個新年過得寡淡又無趣。
不過不管怎樣,辭舊迎新,新年來了,春天還會遠麼?
年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