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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清冷孤傲,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半蔫著。渾身都痠疼,似乎比第一次還要難受。這孟麟幾乎是往死里弄,就好像一種懲罰。她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廝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呢?
容盈昭告天下,白狐身為翌陽郡主,自然要穿郡主的錦衣華服,可她行走江湖慣了,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她總覺得彆扭。
“入宮穿著,回來你怎麼喜歡怎麼穿。”孟麟還能不知道她那點心思。
白狐點點頭起身,哪知腳軟,一下子往前撲去,所幸被孟麟一把抱住才免去了狗啃泥的危險。她瞪了他一眼,都怨他。
孟麟帶了幾分邪笑,“這才是新婚第一夜,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知道了知道了!”白狐撇撇嘴起身,“走吧,估計這一夜皇上肯定輾轉難眠。”
“都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日兩日的。”孟麟輕嘆一聲,“他也需要時間來做出安排,來調整他自己的心緒。否則突然間接受那麼多東西,他可能會受不了。”
白狐頷首,“那走吧!”
夫妻雙雙上了馬車,容景垣夫妻如今在宮門口等著。蘇婉是去看太后娘娘的,這些年一直都是蘇婉進宮陪伴。如今兩個人就像母女一般,都是性情淡然之人,所以也格外合得來。
蘇婉就給太后講宮外的一些奇人異事,講自己尋找白馥的這一路歷程,太后甚是喜歡。
如今白狐也來了,以後就更熱鬧了。
不過現在,白狐得去御書房見駕,有些東西是沒辦法攤在明面上的。
容盈的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雖然還帶著病色,但顯然心情很好。那罐松子糖就擺在案上,他就吃了一點,其餘的捨不得碰。
眾人進來的時候,容盈放下了手中御筆,微微繃直了身子。
“都不必行禮了,朕要的是真相。”容盈開了口。
白狐頷首,“我這一次是奉了主子之名前來給皇上送信報喜的,當年主子重傷,自以為命不久矣,所以在皇上沒趕來之前就用了金蟬脫殼之計。主子早前就有過打算,不想讓皇上看到她毒發時的慘烈,所以我們一直在準備主子的替身。沒想到,竟是在那種情況下用上了。”
“穹頂垮塌之後,十皇子從密道出來帶著我們從另一條甬道進入,在廢墟里找到了主子。夜凌雲終究不忍心,在柱子倒下來的時候以自身護住了主子周全。夜凌雲被砸得血肉模糊,但是主子僥倖撿回一條命。我們趕到的時候,還剩下一口氣而已。”
“雖然還有命活著,但是傷得太重。必須及時療養。好在老頭及時救治,所以主子才能勉強活下來。可體內的毒曇花劇毒已經全部擴散,再無迴天之術。當時主子出來的時候,還帶著盒子裡的東西,聽說是劇毒。老頭準備悄悄處理,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容盈挑眉,“就是夜凌雲想要的那東西?”
“是!”白狐點頭,“聽說這種毒會傳染,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荼毒蒼生。所以誰也不敢輕易的處理,埋土裡怕出事,燒了又怕這毒隨風四散。到最後老頭準備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看能不能降低毒性,而後徹底覆滅。”
說到這兒,白狐猶豫了一下,“那個時候,我還在養傷,只有黑狐陪著主子,沒成想主子把藥給吞了。”
駭然起身,容盈瞪大眸子,“你是說。馥兒吃了?”
“毒曇花本來就是天下奇毒,無藥可解,便是夜凌雲自己也沒有解藥。所以主子豁出去了,橫豎都得死。若是真的死了,那就是命。”白狐斂眸,“事實證明,主子不是魯莽行事,她的決策永遠是對的。”
容景垣一愣,“還真的以毒攻毒,因禍得福了?”
“是。”白狐點頭,“但也有個問題,就是多種劇毒在主子體內相互抵消,但餘毒難清。也就是說,禍患難除。這些毒在主子體記憶體了太多年,要想一下子排出是件極為不易之事。如果任由毒素在體記憶體留,這身子骨必定也受不住,早晚是要出事的。”
長長吐出一口氣,容盈徐徐坐了回去,“後來呢?”
白狐抿唇,“主子熬了那麼多年,用了所有能用的法子,總算把最後的餘毒全部清理乾淨。如此,她才敢讓我進京,送一罐松子糖。”
容景垣還是不懂,“為何要送松子糖?她可還說了什麼?”
“主子的意思,皇上應該很清楚。風風雨雨,生生死死了這麼多年,主子把什麼都看淡了。昔年因為這一片江山,主子與皇上付出了太多,皇上願意爭皇位也是因為主子一番話,替主子守江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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