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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抬步往外走。
“你說什麼?付流他——”方仁杰容色瞬變。
林慕白幽幽的回頭看他,“你都不覺得奇怪嗎?上一次你跟付流打架,尚且是個平手,為何這一次付流壓根沒有掙扎,就死在了你的劍下?你就沒有想過,也許不是付流不掙扎,而是他根本沒有力氣掙扎。他也中了迷藥,只不過他有內力,不像雲水這般手無縛雞之力,以至於在你闖入的時候他醒了,但是身子軟弱得根本無法還手。”
方仁杰身子一晃,跌坐在木板床上,“你是說,我中了圈套,被借刀殺人,完成了兇手的連還殺人大計?那下一個——下一個是誰?高山流水,是雲水嗎?”
“我問你,如意班內,除了付流,誰會彈高山流水這首曲子?”林慕白淡然淺問。
“都不會。”方仁杰搖頭。
林慕白輕嘆一聲往外走。
“雲水會不會有事?”方仁杰突然問。
她頓住腳步,“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力。”
“保護好她。”方仁杰哽咽了一下,發現父親身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可聽到雲水也許會有危險。一個大男人竟然柔軟了心腸。
“對了,高漸喜歡火花蘭嗎?”林慕白忽然問。
方仁杰脫口而出,“火花蘭是雲水——”可這話說出口,他又後悔了,轉而道,“雲水喜歡養蘭花,可高漸總和她不對付,總是挑她的刺,上次還把雲水的火花蘭連盆打碎了,為此雲水還偷偷哭過。但你如果懷疑雲水和高漸的死有關,那你就錯了方向。雲水手無縛雞之力,又心地善良,如意班裡誰不喜歡她?她連啞叔都照顧得無微不至,根本不可能殺人。”
林慕白淡淡一笑,“我就是隨口一說。問你最後一句,你方才說你守在付流房外一夜,這是為何?只是因為懷疑付流,所以才那麼做?或者——你是為了雲水?”
方仁杰苦笑兩聲,“我只是怕有人會傷害雲水,擔心她會害怕,夜裡有我守在房外,能睡得安穩一些。”
“雲水一直都在房間裡?”林慕白問。
方仁杰點頭,“在。”
“你何以如此確定?”林慕白挑眉,“你進去了?”
“沒有。我與雲水——什麼事都沒有,她是付流的未婚妻,我不能壞了她的聲譽。雲水喜歡點著蠟燭睡覺,因為她怕黑,那天晚上她跟付流爭執了幾句,付流走了,她便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等到了天亮。我一直看著她窗戶上的影子,不敢閤眼。”
林慕白點了點頭,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大牢。
身後,方仁杰握緊了牢房柵欄,“求你,保護好雲水。”
走出大牢,抬頭望著極好的陽光,江南的梅雨季節總是雨一陣晴一陣,不過今年的梅雨季節似乎比較短。林慕白長長吐出一口氣,容色依舊平靜。
“你——問出了什麼?”金無數問。
林慕白扭頭看他,“知府大人旁聽了很久,難道也沒悟出來?”
聞言,金無數笑得有些微涼,“人老了,很多事也都想不了那麼周全。”
“可有句古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林慕白似笑非笑,“知府大人客氣了。”
金無數朗笑兩聲,“莊主夫人真會開玩笑,若本府能猜到誰是兇手,也就不必如此苦惱了。這可都是第三條人命了,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的借刀殺人,可見兇手佈局相當精密。要想抓住兇手,絕非一時之功。”
“那就慢慢等著吧,總有水滴石穿,繩鋸木斷的時候。”林慕白抬步往大牢的正門,外頭早有夜凌雲的馬車等候著了。
見林慕白出來,夜凌雲快步迎上,“慕白,我來接你回去。”
當著眾人的面,林慕白也沒有拒絕,只是身邊的金無數笑得怪異,還是那種��說男Γ�Φ萌萌誦睦鋟⒒擰A幟槳孜⑽⒊照��宰永鐫謁蜒骯��且洌�上С�絲瞻諄故強瞻祝�儻奩淥��
她有時候在想,那些消失的記憶是不是因為太痛苦,所以徹底的從她的人生裡退了場。因為不屬於自己。是故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來。
上了馬車,夜凌雲就坐在她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有什麼話就說吧!”她開口。
他道,“還能留下來嗎?”
她斂眸,口吻堅定如那一年的決絕,“不能。”
“我什麼都可以改,只要你肯給我機會。哪怕是林婉言,只要你一句話——”
“我知道。”林慕白打斷了他的話,“那年我離開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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