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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了會話。事實上,他也不敢對我怎樣。”
暗香站在林慕白身邊,凝眉望著她,“他大老遠的追到這兒,師父真的沒感覺?”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林慕白太瞭解暗香的脾氣,這丫頭,有話藏不住。
暗香道,“我擔心他一直糾纏師父,到時候萬一求而不得,對師父不利,那可怎麼好?師父,夜家莊財大勢大,我擔心如果夜莊主要對付你,咱們可是毫無還手之力。難不成,就一個你一個我,拿著擀麵杖跟人家拼了嗎?”
“若有事,你先走,別管我。”林慕白猶豫了一下,抬頭意味深長的望著暗香,“我是認真的。”
“師父?”暗香仲怔,“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就這麼沒用嗎?丟下師父一個人跑了,那我還算人嗎?”
林慕白搖頭,“我不擔心夜凌雲對付我,我擔心他會對付我身邊的人。有些話,我跟你說不清楚,但你必須記住,若有危險千萬別管我。師父有命,徒兒遵命。懂嗎?”
暗香彷彿明白了少許,愣愣的點了頭,“知道了師父。”
“去睡吧!”林慕白坐定。
暗香頷首,遲疑著離開房間,繼而關上了房門。她想著,師父對夜莊主沒有感情,是因為師父喜歡上了恭親王?
興許吧!
也不知是喜是憂!
到底對方是恭親王,位份尊貴。再者——又是個傻子!
“傻子又如何?”林慕白輕嘆一聲,望著跟前的容盈,眸光溫暖,“傻得純粹,痴得純粹,少了世俗雜念,沒那麼多的慾望糾葛,真好!”
語罷。緩緩將銀針從容盈身上拔下,斂眸之際,卻有溫暖的掌心,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林慕白微微一怔。
☆、第58章 半道劫人
林慕白陡然抬眸望著容盈,可那雙遲滯的眸,黯淡無光,渾然不似正常人。到底是她想得太多,他只是本能的去做一些曾經對馥兒做過的事,而不是對她做出反應。
思及此處,林慕白輕嘆一聲,徐徐抽回手。
燭火明滅不定,林慕白一身素白的寢衣,坐在燭光裡毫無睡意。容盈躺在床榻上,側身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偶爾眨一下眼睛,似乎也沒有要安睡的意思。
輕嘆一聲,林慕白起身走到窗前,輕輕推開了後窗。後院有個小小的荷池,如今嫩綠的荷葉早已盈盈滿池,再過些時候,就會有滿池的荷花競相綻放。她能想象,荷香滿園是怎樣的清雅愜意。
掌心握著那枚墨玉釦子,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柔撫過墨玉的表面。溫潤光滑,月光落下時,墨玉泛起迷人的光澤,熒光璀璨,“這到底是什麼?我到底是誰?”她望著弦月,眸色微涼。猶記得六年前,筋骨俱碎的痛楚,即便時隔多年,那種感覺卻還是清晰無比。
這一雙膝,不也是當初落下的病症嗎?
曾經一度,她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行走,沒想到——握緊手中的墨玉,林慕白垂眸,又是一聲嘆息。原本她並不想去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誰知夜凌雲的到來,又將她拉回了那個絕望而痛楚的曾經。她至今都不會忘記,義父臨死前的模樣。那樣的蒼老,瘦如枯槁,卻睜著一雙噙淚的雙眼,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
義父張開了嘴,說不出成句的話來,含糊不清的嘴裡,唯有兩個字——活著。
所以,她活下來了。
為了給她治病,義父採藥摔死了,最後還是夜凌雲親手安葬的。
她想著,也許就是從那時候起,林婉言才恨上了自己。誰能容忍自己的父親,為了就別人而犧牲自己?原本還有枝可依,瞬間成了孤兒。所以對林婉言,林慕白是可以心軟的。畢竟。那是人命,不是兒戲。有時候林慕白也會在想,自己是否也有父母親人?
若是有,現如今他們身在何處?
若沒有,那她又是從何而來?
她總覺得,夜凌雲有事瞞著她,有關於她的過往,夜凌雲始終緘默不語。她不知道,他到底要隱瞞什麼?是隱瞞她的身份?還是為了隱瞞那些曾經出現在她記憶裡的人?
轉身的那一瞬,林慕白微微一怔。
容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下意識的,她快速收了手中的墨玉釦子,“你怎麼起來了?”
他目光呆滯,機械式的抬手撥開她被風吹散的鬢髮,慢慢的攏到耳後。做完這緩慢而極盡溫柔的舉動,容盈突然笑了,像個孩子般,笑得純粹。卻讓他深邃如刀斧雕刻的容臉,越發的迷人起來。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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