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子,你是官,我是妓,到底可惜了。
下輩子,能否做個平凡人,哪怕是粗茶淡飯,也好啊!
“紅綃?”他沙啞的嗓子裡,終於匍出了這兩個字,這兩個他始終未敢喊出聲來的字眼,時常在夢中徘徊不去。可他不能,不能給她希望,什麼都不能答應。
除了心裡的死結,還有她所希望的,他給不了的幸福。
林慕白落淚,“你喊得太遲,她聽不到了。”
再也聽不到了。
愛,來得太晚。
痛,來得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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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綃被葬在了城外,一個極為僻靜的地方。因為是殺人犯,又是孤身一人,所以無人會祭奠這樣一個風塵女子。可對很多人而言,紅綃是個俠義心腸的女子。
至少殺了那些人,換來了少許的平靜,也讓很多備受欺凌的百姓,有了一絲心裡慰藉。
“師父。”暗香喊了一聲,“如意醒了。”
“好!”如意被帶回了小院,暫時睡在林慕白的床榻上,由林慕白診治。恭親王府出面親自贖的身,所以老鴇子不敢不放人。何況如意以前跟紅綃走得太近。險些成了同謀,老鴇子也不敢輕易留她。
推開房門,林慕白看一眼,靠在在床沿,面色雪白的如意,“你終於醒了?醒了就沒事,以後——你自由了。”
聽得這話,如意抬頭望著林慕白,瞬時潸然淚下,“姑娘呢?”
“她——”林慕白垂眸,“等你好些,我帶你去見她。”
如意泣不成聲,“是我辦不好事,是我——連累了她。如果不是我擅做主張,如果我不是想把傅謙的死攬到自己身上,她就不會——”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林慕白輕嘆一聲,風吹得案前書籍嘩嘩的響。那本她開啟過的周易還放在案頭上。如今被風吹得終於合上了。心頭微涼,不由自主的道了一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可惜,都落幕了。
算天算地,算不住愛恨離愁。
卜卦問卦,難料生離死別。
“如今紅綃姑娘把什麼事都攬下了,又有師父給你求情,你算是命大撿回了一條命。”暗香寬慰,“好好珍惜吧,有人想活都活不下來呢!”
如意紅著眼圈望著暗香,“對不起,我利用了你們。”
“這件事,早就難分對錯了。”林慕白轉身出門。
“林姑娘。”如意低喚。
林慕白頓住腳步,“暗香,好好照顧她。”
“是,師父!”暗香點頭。
走出門的時候,容盈還等在門口,一雙眼睛,永遠都呆滯的望著她,沒有感情寄託,也沒有情緒波動,可就是那麼喜歡盯著她看。好像百看不厭,不顧任何場合,不在乎所有人的異樣眼光。
紅綃說,林慕白是幸運的,找到了那個人。
可林慕白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正如紅綃所言,聰明反被聰明誤,往往容易鑽了自己的牛角尖。四目相對,她有些迷茫,有些彷徨,不知現如今該拿怎樣的心思去對待眼前這個痴心不改的男子。
素白的指尖,輕柔的撫上他的面龐,慢慢的替他打理著被風吹亂的髮髻。那一刻,彷彿時間都被凝固,歲月靜好,細水長流。若有涓涓細流,湧過心田,暖了又暖。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她問,“是我太清醒,不似紅綃這般,沒有飛蛾撲火的勇氣?還是我也該糊塗一回,明知不可能,也該去爭取呢?我是沒有記憶的人,沒有過往,孑然一身。這天底下,沒有我停留的理由。可是容盈,我該不該為你停留呢?你若能懂,該多好?”
可惜,他是個傻子。
她施針為他治病,他的脈象卻始終沒有變化。也許換種藥,會好些吧!那這兩天,她研究一下方子,換種藥試試看吧!
蘇厚德已經開始準備,打算護送恭親王父子前往雲中城,免得半道上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其次,也打算看著容盈,免得教林慕白鑽了空子。可容哲修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容哲修乾脆整日盯著蘇厚德,不是找他下棋,還是找他下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容哲修的棋品是最差的。人說舉手無悔大丈夫,他卻舉手就悔棋。偏偏對下棋興趣濃厚,當時皇帝都被容哲修弄怕了,見著容哲修帶著棋盤過來,就裝病不起。
久而久之,滿朝文武,乃至整個恭親王府的人,都不敢和容哲修提這個“棋”字。所幸,明恆和五月,壓根不去學下棋,才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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