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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塊頭讓我很是緊張,只得皮笑肉不笑地給她倒茶水,顏如錦止住我的動作,不耐煩地挑起與碩大如盆的面部極不協調的眉毛,“有毛話直說。”
我無語凝噎,這富貴人家的小姐,果然語出驚人,出口成髒。
我理理孫斌剛才給我灌輸的套路,硬硬吞下一口氣,憋屈道:“我是一個感情之路坎坷的女人,從學生時代就屢受波折。那時,男生朝我媚笑是抄作業滴,學弟請我吃飯是想逃單滴,學長對我微笑時有苦力滴,校草曾經很溫柔的對我說過兩句話——”
顏如錦來了興趣,“你還和校草有過一腿?”
我悲愴道:“第一次是在食堂,‘同學,借你飯卡刷刷好嗎?’”
我看家顏如錦下巴的顫抖,這就是傳說中的忍俊不禁。
“第二次在運動館,‘那個呆B,你閃開!’哎,想來錦姐魅力非凡,定是沒受過我們這種窩囊氣。”
笑癱後的顏如錦肉縫眼浮現出憐憫的柔光,很是同情。我遂喝口水放開講述。
“工作後,相親之路更是坎坷。第一個物件看上了我姑了,第二個喜歡粿聊,第三個看上我妹了,第四個和我處只是為了讓他爸追我媽——”
“咳咳——”我聽見隔壁某人的咳聲,帶著濃濃的威脅。
顏如錦聽得津津有味,她沉重地點點頭,似乎還不知道除了電視劇,居然還有這麼強悍的真人真事。
“曾經有個男人大方到為我消費刷爆三張卡——”我的眼眸氤氳著回憶的水汽,聲音裡飄渺這嚮往的氣泡。
顏如錦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把瓜子,磕得不亦樂乎,“那不錯啊,男人,嘛,就要疼女人。”
“不過他更大方地刷爆我四張。”我臭臉灰暗,音調低沉如死豬。
那把瓜子磕完了,顏如錦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盒芝麻酥。她意猶未盡地揮著手,“接著擺。”一副小市民派頭,沒有一絲富家小姐的姿態,讓我對她的好感度提升。
“然後,我決定找個節約持家的男人。記得有一次他在大半夜給我發簡訊玩浪漫:‘親愛的,你想聽聽我的聲音嗎?’我回復:‘想。’”我的眼眸再次憧憬無限。
顏如錦傻笑,“男人這一套哪個女人不吃啊。我也是。”
我又恢復了那副死豬般的調調:“他回覆:‘那你給我打過來吧。’”
顏如錦銜著芝麻酥的嘴巴停住,對這男人的回覆很是無語。
“分手幾個月後,他在月末那天居然給我打電話,聊了三個小時!從六方會談聊到恐龍滅亡,從奧巴馬說到芙蓉姐姐,還老轉著圈地打探我近日的感情生活。”
顏如錦用茶水吞送噎人的芝麻酥,“他想濤聲依舊?”
我搖頭,“不,他只是包了一個很優惠的手機套餐,還有200分鐘沒有打,決定不用太可惜了。”我嘆氣繼續,“除此之外,我還遇到很多極品。有個喜歡穿女士黑褲襪,有個一脫鞋殺蟲又殺人,有個喜歡洗澡但從來不換衣服,還有個喝醉酒就當街熱吻電線杆,吻就吻唄,居然忘情到脫褲子。。。。。。”
覺得差不多了,我進一步渲染話題的悲壯氣氛,“我爸去世得早,條件一般還有個老孃拖累著。老孃為了讓我好嫁,硬是把自己嫁掉來成全我的幸福。”說到痛處,我煞有介事地抹抹乾乾的眼角。
顏如錦嘆氣,“妹子,看開點。”
我悽悽艾艾道:“可是,我現在被逼婚了。”
“什麼?”顏如錦一聲大吼,震得茶水都從杯中濺開。
“你若不嫌棄,且容我項勤叫你一聲錦姐。”我猛掐大腿,總算掐出兩滴清淚。
顏如錦爽快得很,衝我擺擺手,“好說好說。”
我生硬抽噎道:“經過這麼多坎坷,我也終於覓得一個好男人。本想安安穩穩與他結婚過日子,誰知道錢家突然冒出來,強迫我嫁給錢鎰!”
“什麼?”顏如錦N層超厚加長夜用奶油下巴激烈顫抖著。
我血淚控訴道:“都是錢家老太太和大少爺錢錚!錢偉忠的意思是讓錦姐和錢鎰結婚,可錢錚不希望弟弟錢鎰進入顏家從而對自己產生威脅,便和老太太合計著強迫我和錢鎰結婚!這樣,錢家有資格娶錦姐的就只有大少爺錢錚了!”
顏如錦拍案而起,小桌子差點散架,“還有這種事!把我顏家當什麼了!”
我趁機煽風點火,“是啊。只有那貌美如花的錢鎰才配得上錦姐的絕世豪情,而不該是那個詭計多端心腸毒辣的錢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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