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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月明中。
第三個。
這個比我小一歲,法定年齡都沒到,卻同樣熱衷相親。
我們約在昏暗的中心廣場。項老孃領隊,隊員是我和小表妹。男方媽媽一把拉住身高 170 的小表妹,眉開眼笑道:“噢呦,這孩子真是高得讓人喜歡,不像矮個媳婦影響基因。”不經意瞥到我,立即招呼道:“啊,這個項勤姐姐吧,你可別往心裡去。”
自此,小表妹也同小姑一樣,永遠從我的相親親友團裡銷聲匿跡。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第四個。
這個,他好,我也好。就是項老孃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所以這個真的不好。
男方180,白淨安靜,醫生,口碑不錯。正是我那顆紅亮的心所期盼的。
交往沒一個月,我發現項老孃天天躲在屋裡抹眼淚。找我舅媽一打聽才曉得:男方的單身爸爸和項老孃在青蔥歲月也朦朧過。現在,男方爸爸經常以跟蹤小輩為由,在跟蹤途中對項老孃上下其手。
事後,男方很羞愧地對我說:“其實我對你沒感覺,我接近你是為了讓我爸接近你媽。”
容我躲進一個角落慟哭,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
醫生……腦中精光一閃…
莫非是他?
第二章 話說百戀成精
我叫項勤,二十四歲高齡,小學老師,身材引數保密,容貌姣好,與老孃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地應了名字的諧音“相親”。想致富先鋪路,想結婚先相親。
身經相親數百戰,對相親帶來的磕磕絆絆已到麻木不仁的地步。這病句源自我班學生丁小泡的造句:“解放軍叔叔被蚊子叮到麻木不仁也一動不動。”
我已是名副其實的相霸,出門辦點事遇到眼熟的男人純屬正常。白天就教教那群麻木不仁的小學生,晚上沒有安排就自個兒麻木不仁地出去散步。
晚上散步,我就喜歡往戀人多的地方扎堆。然後在暖風燻人醉的夜色中,捂著胸口自憐憐他,淚眼婆娑地凝望很可能看不見的月亮,體現一下我恰似黛玉葬花的憂鬱情節。
我還喜歡在民政局附近徘徊,咬著悲情的手指,十分幽怨地將民政局的牌子看著,嘴裡哽咽著:“世間光溜溜地男子任我光溜溜地愛呦~世間光溜溜地男子任我光溜溜地愛呦~”
那語氣豈止愛,簡直要將世間光溜溜的男子先奸後殺再抽筋拔骨熬湯養顏。
嚇得民政局看大門的老頭逢人就講:“我看那個半夜常在局門口晃悠的姑娘,不是神經病就是恐怖分子。她要是個神經病,我就得天天防她吊死在門前,壞了局的牌子;她要是個恐怖分子,我還真得上報局長防她綁了炸藥,炸了局的奧迪。”
在他老人家不遺餘力的宣傳下,民政局附近的攤販從不賣東西與我。這事以訛傳訛,最後演化成民政局鬧鬼。要結婚的人,在領證前萬不可晚上去民政局附近,要是看見死盯局門口的女子,這月結婚就是大凶。
我還沒結婚就被鬼神化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房間外,項老孃還在不遺餘力地推銷,直到孫斌答應今天晚上見面才罷休。外面響起孫斌逃命般匆忙連滾帶爬的關門聲,項老孃才趿拉著拖鞋來慰問我。“阿勤,你沒事吧?”
我翻翻白眼,轉身睡覺。
“對面樓上劉嬸又給你介紹了一個,審計局的,有車有房,個頭挺高。”
聽到又是相親的事,我心裡涼颼颼的,這兩年我和項老孃的話題都是相親。不禁冷笑道:“這些媒人的把戲我也參透一二。先撿優點說,這是不難。優點數完,就開始美化缺點。這確是個技術活。”
“怎麼說?”
“一則是偷樑換柱。要是黑就說膚色健康,白就說白白淨淨;矮就說秀氣,高就說高挑;瘦就說苗條,胖就說富態;悶葫蘆就說安靜老實,嚼舌根就說開朗熱心;粗魯急性子就說直爽利索,軟弱溫吞水就說穩當可靠;浪費就說大方,小氣就說節省。二則是避重就輕。刀疤臉媒人一說就成了痘疤,明明天生歪脖子硬是給你說成瀟灑帥氣。你說說照媒人這個說法,東施都不愁嫁了。”
項老孃咂咂嘴,“可是,媒人都拿這標準說你,兩年了,你硬是沒嫁出去。”
聽到老孃說我不比東施,不服道:“我天生麗質,青春年華在握,不怕。話說那個男方的情況介紹我都覺得不專業。物質方面雖凸顯了‘有房有車’,你可知他萬一是審計局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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