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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打電話叫了羅成回來。
“哥,你問我,我哪知道啊?反正她今天可沒找我。”羅成也是一臉茫然。
“她那個朋友住哪兒呢?”吳盟問。
這個羅成倒還記得,“這個我知道,前天晚上我送她過去的。”
吳盟拿了地址,拿起車鑰匙,像是一陣風似的,直接出去了。
羅成張口問葉寒,“寒姐,這到底咋回事啊?我哥和這唐小姐怎麼搞到一塊去了?”
葉寒抬眼看向外面,嘆氣,“我怎麼知道。”
還望不要出事的為好。
楊帆正在收拾東西,飛機是下午三點的,她將東西一一放好,這才拉著箱子出門。
觀前街很熱鬧,從酒店望去,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楊帆嘆了口氣,坐著電梯到了一層大廳,正準備去退房,一個男人匆匆進來,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不就是昨晚她在門口見到的男人嗎?
“楊小姐。”吳盟顯然也看到了她。
楊帆指了指自己,吳盟點頭。
楊帆過去,兩人在大廳的沙發坐下,“你找我?”
吳盟開口直接問她:“唐糖今天和你聯絡了嗎?”
楊帆有點遲疑,她想起了唐糖的交代,並不做聲。
“我和唐糖是朋友,我不會對她有任何不利。”吳盟解釋。
楊帆看他,不知為何,這一瞬間,她覺得這人看起來有些擔心的樣子。
“她早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今天回去北京。其他的沒什麼特別的了。”楊帆輕聲,“唐糖是不是出事了?你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
吳盟看她一眼,人卻站了起來,“既然唐糖讓你回北京,想必有她的道理。”
楊帆點了點頭,拉著箱子往外去。
心裡其實不是不生氣的,可是卻也知道,唐糖做的並不難理解。很多事,知道得多,越是危險。唐糖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再去問到底,恐怕還會為唐糖帶來麻煩。索性不問了。
吳盟問她,“楊小姐,你見過唐糖的父母?”
“伯父伯母都很好。”楊帆回答,她看吳盟,很警覺,“你問這個做什麼?”
吳盟笑,“我若是對你或是對唐糖不利,早就動手了,何必現在還和你聊。”
楊帆望他,“你是什麼人?”
“我什麼人也不是。”吳盟停了一停,又開口,“但是我希望唐糖平安。”
楊帆看他神情,“平安?”
吳盟點頭,“是,我想這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你和唐糖是朋友?”楊帆忍不住開口,她說的朋友帶了一點那種男女之間喜歡的意思,她不知道吳盟明不明白。
但是吳盟目光微微一動,點頭,“是,所以我想知道關於她更多的事。”
挺拔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一雙眼睛,沉靜如海。那句回答的話,竟忍不住讓楊帆微笑,這樣的人,倒不比陳徵差,甚至長得比陳徵俊朗。
“唐糖的父母,是很好的人。”楊帆輕聲,“伯母是本地人,但是唐伯父是哪兒人,我卻不知道的,伯父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唐糖。以前我們回老家的時候,唐糖都特別羨慕。伯父伯母都是事業單位的職工,從來低調,和人根本不起爭執。伯父喜歡收藏一些民間東西,對古玩也很感興趣,那時候我在他家,伯父還經常和我說些各種民間風物的事,可惜唐糖一直不感興趣。直到四年前,那時候我和唐糖才大學畢業半年多,伯父伯母就因車禍去世了。去世才半年,陳徵就失蹤了。直到去年十月唐糖去了黔城才發現陳徵竟然是被人殺害了。我覺得伯父伯母要是活著,肯定會為唐糖難過的。唐糖才二十六歲,這世上卻沒有她親人了。現在又……。”
“唐糖父親喜歡收藏民間東西,都有些什麼?”吳盟問她。
楊帆皺眉,“伯父那人行事做法都很有範,反正現在很少見了。他收藏的東西,有古董花瓶,珠寶手鍊,玉佩等等都有不少,不過他有一次說這些都不值多少錢的,最值錢的都要留給唐糖的,說他們家的傳家寶才是最重要的。”
“傳家寶?”
“是啊。不過這傳家寶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還悄悄問唐糖是什麼東西,唐糖說她也不知道。”楊帆想起兩人一起閒聊時的時光,忍不住有些傷感。
兩人說了一會兒,楊帆看了看手錶,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告辭。
見吳盟上車,楊帆叫他:“吳先生。”
吳盟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