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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真敢說出口,臉色頓時變了。
“那還是梁哥兒的親祖父祖母親叔叔呢,他下克上難道不是忤逆不孝?二伯,還是那句,您就別操心了,道理,我比您明白多了。還是好好地把祖父的喪事給辦了。辦完了喪,過完年,我們就離開京城。以後,除了生意上的事別的再不來了。”
鄭二伯曉得,這最後的機會也失去了。原先以為鄭二哥不過小打小鬧,誰知僅廣州的產業就是這裡產業十倍。還有嫣然,她嫁的是容家大富之家,為了爭眼前這點小產業,失去了這麼強有力的兩個人,實在是讓鄭二伯胸悶不已。
嫣然只是聽著並沒說一個字,看著鄭二伯臉上閃出的鬱悶神色,嫣然看向另一邊,鄭三叔從出了屋就一直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看向屋裡。只有自己的父親是最為傷心的,可惜啊可惜!
嫣然嘆息後上前扶住鄭三叔:“爹,您先坐一會兒吧!”鄭三叔木木登登地坐下:“我想起爹的好處來了。小時候,我們家的日子過的還不是太好。買了第一塊地時候,爹帶著我們偷偷地來瞧這塊地,告訴我說,要在這上面蓋座大宅子,以後,鄭家世世代代住在這裡。以後這村子,就可以叫鄭家莊了!”
嫣然舉目看向這所宅子,宅子已經有五十多年了,此刻在陽光下顯得那樣地溫和。
“就是那回,因著我想要樹上的柳葉,大哥去摘,這才摔傷了腿,因著是偷偷出門,不敢去請認得的醫生,請了不熟的,大哥的腿就這樣壞掉了!”鄭三叔說了這句就喘口氣停一停:“大哥的腿不能好那日,爹就和我們說,以後啊,這家,就要靠我和二哥了。”
嫣然等鄭三叔繼續往下說,但鄭三叔已經不打算往下說了。嫣然正待開口安慰,鄭三叔就又道:“嫣然,我曉得你們是有怨氣的,其實我有時並不是沒有怨氣的,可再一想想,大哥的腿不好了,二哥比我聰明,除了我,還有誰能進侯府伺候呢?”
“爹,都過去了,往後您不必再心懷愧疚,我們一家,就算真的欠大伯,也還完了,早還完了!”嫣然說完這句,才驚覺自己話裡透出冷意。
還完了,還完了!鄭三叔重複著這幾個字,眼裡的淚頓時又落下。嫣然長聲嘆息,天下沒有還不完的愧疚,端看心裡怎麼想。現在,連侯府都已不見了,還記得昔日的事做什麼?
鄭大嫂從屋裡走出來,來到鄭三叔身邊:“三叔,要不要給三嬸一個信,讓她帶了小叔和……”不等鄭三叔回答,鄭大伯母已經掀起簾子走出來,面上神色十分不好:“都說你這孩子不懂事,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從這到揚州,再讓你三嬸趕回來,總要兩個來月,難道要你們祖父在這家裡停到過完年?”
這鄉里風俗,過年前沒了的人,定要在過年前辦完喪事。鄭大嫂遲疑一下,鄭大伯母鼻子裡又哼出了一聲:“再說了,這會兒你公公他們都在,只缺你三嬸,也算不上什麼要緊。就這樣辦吧!”鄭大哥在旁聽見,想上前來說一句,終究沒開口。
鄭三叔已經站起身:“爹都已經換洗好了?我這就去靈堂,守靈,守靈!”說著鄭三叔佝僂著背往外走,鄭二哥追上去。鄭二伯想表示反對,過了半日卻只得一聲嘆息。嫣然垂下眼,人剛走,這茶就已經涼的沒辦法了。
鄭老爺子的喪事辦的很隆重,停靈七日,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白姑娘也來弔唁,不過她處處擺的是這家裡大姑奶奶的譜兒。嫣然也不和她計較,爭這些虛名做什麼?不過是笑看罷了。能和嫣然說上幾句的只有未然了,至於別人,都在那捧著白姑娘呢。
“姐姐您真的不在意嗎?”鄭老爺子出殯前日,未然總算逮到機會和嫣然說話。嫣然只淺淺一笑:“有什麼好在意的,就算再擺譜,她也不姓鄭!”
“可是……”未然說了這兩個字就搖頭:“算了,我就知道姐姐和我不一樣呢!”
“不是不一樣,未然,你要知道,這天下很大,如果只計較誰的排行,誰在這些人面前更有面子一些,怎麼計較得來?再說了,在這鄉里爭面子,有用嗎?”
“揚州是不是很繁華?是不是比京城還繁華?”未然沒有回答反而問嫣然,嫣然又是淺淺一笑:“揚州的確很繁華,不過沒有京城繁華,不過就算是你們住的離京城這麼近,又去過幾次京城呢?”這次未然再沒說話。
門被推開,這回進來的是鄭大嫂,看見嫣然鄭大嫂就道:“兩位妹妹在這呢,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不過有些元寶,還要再疊一疊。”說著鄭大嫂就送過來一些紙錢。嫣然接過籃子就疊起來,鄭大嫂看著嫣然,躊躇一會兒才道:“大妹妹,這幾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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