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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俞錦妍瞭解的沈氏的性子,她不狠狠反擊,那才怪了!
果然,少頃大家散了之後,沈氏特意讓莫含章陪著她回房,一路上問她現在胃口可好,身子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容易累,還說了些自己當年懷孕,照顧舒月朝時的一些經驗,叫莫含章自己注意,親切和藹極了。
莫含章雖然覺得心裡怪怪的,很不適應自己這個“孕婦”的身份,但對沈氏的這片心意,卻很感激,所以當沈氏話鋒一轉,突然跟他說起要給“莫含章”納妾的時候,他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好好的,母親怎麼想到給“自己”納妾了?以前可從沒這一出啊。
別人不知道,自己可知道啊,現在“莫含章”的殼子下面,頂著的可是個女人的魂魄,這樣的情況,如何能給莫含章納妾呢?對著沈氏含笑的雙眼,他直覺搖頭道:“母親怎麼想到這一出,這不還有秦雪嗎?”要那麼多妾幹什麼?
不過很顯然,莫含章又犯了老毛病,還當自己是人親生兒子,說什麼話都百無禁忌呢,沈氏說要納妾,他還不耐煩的說人想一出是一出,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頂著的,可是人兒媳婦的角色,這麼一番話說出口,七出之條兩條就都犯了——妒忌、不順父母!
沈氏滿肚子的怒火已經剋制了整整一晚上,偏“俞錦妍”還如此這般不識抬舉,不給她面子,一腔不滿便再剋制不住,對著她冷笑道:“邊關艱苦,我兒身上又有差事那也罷了,如今回到京城,你又身懷有孕,秦雪一個邊關出來的丫頭,如何能伺候得好他?你也是學過女戒女則的,如何能這般不體貼丈夫?你懷孕生子,前後少不得一年,難道還要我兒單守著個秦雪過日子不成!”
昏黃的燈光下,莫含章頭上插著的那支j□j滿園步搖通體透著熒光,黃玉做的花朵,碧玉雕刻的藤蔓,還有黃金拉絲做的蝴蝶,細細金絲流蘇熠熠生輝。舒月朝眼紅這步搖,私下裡也想給自己打一支,問了才知道,這是進貢宮裡的貢品,晉陽侯與太子交好,太子妃特意賞賜給俞錦妍的,價值千金,外頭根本買不到。
如斯富貴,偏還來跟她搶她的兒子掙回來的財富!沈氏眼底幾欲滴出毒液來,對著莫含章,也是老大不客氣:“老大家的,你也該給老大想想,他在邊關五年不容易,輕易根本享受不到什麼。如今總算平安歸來,你這做媳婦的,怎麼就不知道讓她鬆快鬆快?以前我也不說你,到底嫡子重要,可你現在都有身孕了,難道不是該大度些?!”
莫含章被說的好不莫名其妙:“母親,我、爺,他從戰場歸來,要休息要鬆快,也不一定非要給他納妾啊。他現在又沒差事,在家裡休息休息,跟您、跟二弟好好聊聊天說說話敘敘舊,不也挺好的嗎?”幹什麼非就要納妾呢?差一點說漏嘴的莫含章怎麼想,也鬧不明白沈氏的邏輯。
沈氏自然是不依的:“為什麼不能納妾?你看看別人家,誰家四品官員家裡,只有一妻一妾這麼寒酸的?我兒以後可是要出去交際應酬的,旁人說嘴起來,不但要說你嚴苛善妒不容人,我兒也得頂個懼內的名聲呢!”說完了,大概又覺得自己說的太厲害了,聲音軟下來,坐過來拉了莫含章的手,“老大媳婦啊,我這也是為你著想,流言如刀,人言可畏,你也不想壞了自己跟老大的名聲不是?”
沈氏這也算是軟語相勸了,莫含章從不怕人來硬的,可對於母親的示弱懇求,卻沒有辦法忽略過去。要還在以前,沈氏非要他納妾,他納也就納了,絕不會叫沈氏難做。問題是,如今的他,縱然有心答應沈氏,可頂著“莫含章”殼子的那位,不見得會答應啊!
縱然明面是高大健碩男子,也難掩其內裡俞錦妍那小女人的魂魄,讓她納妾,這不白白禍害人姑娘嗎?
對著沈氏語重心長的模樣,莫含章張了張嘴,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氏等了良久,遲遲不見他說話,臉色也冷了,鬆開她的手,揉揉額頭,好不灰心道:“罷罷罷,你既執意不肯,我也不能為難你,你且回去吧,這事就當我沒說。”頓了頓,又加了句,“只盼著你別怨我多事才好。”
莫含章瞧著她這樣,心裡也不好過,漲紅了張臉,低聲道:“我、我怎麼會怨您呢!”倒是我這做兒子的,沒能達到你的期望,實在過意不去。
沈氏沒把他的話當真,擺擺手,讓人走了。莫含章失魂落魄得回厚院去,一路上也沒注意身邊的丫頭婆子,趙嬤嬤幾個,氣得身子都抖了。
自己太太才診斷出有身子呢,這做婆婆的就迫不及待要給兒子屋裡塞人了?哈,她沈氏,還真當晉陽侯府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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