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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錦妍說道:“胡說什麼,我們都是兄弟。”頓了頓,又道,“我在邊關也得過天花,看,我不是熬過去了?你是我弟弟,肯定也會沒事的。”
莫飛景硬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只道:“但願如此吧。”
所有人都靜默下來,滿屋裡,一時只聽得沈氏痛不可遏的哭嚎:“我可憐的兒啊。”
一會兒,沈氏給下人安排著莫飛景一家去城外莊子上的事宜——她生怕有人會怠慢了她的兒子,下人徹查了那些可疑的帶著天花疫病的衣服來源,負責看管衣物的丫頭努力回想,猛然發現,這些衣服,都是上次一起拿到涮洗房清洗的,而且拿回來後,莫飛景一家要不是穿過,就是觸碰過,那個染病的丫頭,就是負責整理衣物的。而李嬤嬤,就是負責沈氏的衣服的。
沈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嬤嬤不是被老二這邊傳染過去的?是在我的衣服上被染上的?我的衣服,竟然也被人放了天花痂衣?”難以置信,簡直喪心病狂,連自己都不放過呢。沈氏又氣又怒,粗紅著脖子,惡狠狠道,“要是讓我知道,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這些事……”
俞錦妍不動聲色地挑挑眉頭,沉聲道:“看著這樣子,倒像是跟咱們府裡有深仇大恨一樣,太太屋裡,二弟一家,老太太屋裡,都無遺漏,到底是誰,竟然要我們一家的命?”
莫含章看著負責調查此事的杜魯,問:“你們說衣服是送到了涮洗房?那裡有沒有問題?洗衣服的人呢?裡頭到底是誰在衣服裡面動了手腳?”
杜魯滿面羞慚:“回太太的話,這個,小的暫時還沒查出來……事情都過去了幾天了,很多事丫頭們也記不得了……”至於那些洗衣服的人,杜魯低著頭,“都是府裡的粗使婆子,一家老小都在府裡呢。”這樣的情況,要說會害主子,實在不可能!
莫含章陰著臉:“做過的事,再怎麼周密,肯定還會留下蛛絲馬跡。下人裡頭,總有些人會知道些線索。杜管家,你去吧所有下人都集中到一起,我要仔細盤查!”
杜魯領命而去,剛好下人開始都來診脈,相隔不遠,不一會兒,府裡所有下人就都齊集了,問起衣服被送洗到拿回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所有人都絞盡腦汁地回想著,卻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等到莫含章都有些失望了,突然有個值夜的婆子驚叫起來:“是了,那天晚上,我給看到秦姨娘了!”
話音落地,所有人都瞠大了雙眼,沈氏更是高聲驚呼:“你說什麼?”
是她?!
沈氏猛然想到秦雪上次給俞錦妍下藥之後的事,那時候俞錦妍要處置她,還是自己過去給她求的情,胡攪蠻纏,非逼著老大才保下的秦雪。不然依老大的意思,肯定是要把她趕出府去的——不管是趕她到莊子上,還是直接休了她,反正不管怎麼樣,秦雪肯定不能留在府裡了……
都是她,死活逼著老大,才讓秦雪留在了家裡……
沈氏幾乎不敢想,如果、如果說,所有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秦雪做的,那算怎麼回事?難道說,都是自己害了老二嗎?她害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沈氏雙手捧著胸口,這一刻,真真痛徹心扉……
第六十六章
下人彙集接受查問的時候,說起衣物被送洗那天發生的事,開始眾人還沒想起什麼,直到一會兒,才有個值夜婆子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她曾見過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從涮洗房出來,可不是秦雪又是誰?
等她吧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出口,第一個受不了的,就是沈氏。
畢竟當初是她軟硬兼施,非逼著俞錦妍把人留下的,結果現在卻害了自己心愛的小兒子一家,這叫沈氏如何受得了?
尤其想到天花的危害性,自己小兒子一家三口很可能會死在這上面,秦雪甚至還有害自己的想法,沈氏真是又悔又恨,死死捏緊了拳頭,滿腔痛苦再剋制不住,止不住高聲哀鳴起來。
“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落在眾人耳朵裡,當真又同情——又痛恨。
莫飛景看著這樣痛苦難當的沈氏,心裡不是不觸動的,沈氏關心愛護他,這毋庸置疑,但眼前的情況也擺在那裡,如果說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秦雪做的,那麼沈氏就是害了他的罪魁禍首,要是沒有她,秦雪早就走了,自己和自己的妻兒,又怎麼可能會染上天花?
一邊是自己和妻兒的性命,一邊是這般愧疚難過的沈氏,莫飛景一時,真不知道是要怪她,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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