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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恭敬是需要有的。

歐陽澤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有想到一向傲慢的莫小浮會主動和他說話，但隨即認為這是她被人害的休克之後膽子變小的緣故，所以一點兒好臉色也沒有給，冷哼一聲就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莫小浮暗暗嘆氣，類似於這樣的結仇，原身可是留下了不少的。

“歐陽前輩，今天上午這場戲，我想向您請教幾個問題。”雖然明知道是塊鐵板，莫小浮還是決定主動出擊，如果歐陽澤真是幕後黑手，就算他演技再好，也總會有心虛的時候。

歐陽澤擺出一副完全忽視莫小浮的姿態，悠閒地玩著平板電腦，然後在覺得已經晾夠了莫小浮的時候，微微動了動下巴，毫不留情地說道：“一個沒演技的花瓶，問題會有營養？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

像他這樣討厭莫小浮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會如此尖酸刻薄地說出來的，恐怕只有歐陽澤，莫小浮看著歐陽澤神色如常，除了蔑視以外，沒有多餘的情緒。

一般人被當眾這麼教訓，不是傲氣地反駁自己的花瓶身份，就是兩眼一紅委屈地離開，可是莫小浮對歐陽澤這副態度早有準備，自然不會讓他舒心如意。

她輕笑一聲，似是有些驚訝的問道：“前輩說笑了，我很崇拜宋導，他在圈中是出了名的慧眼如炬，德高望重，您這是在懷疑他的選人能力？”

她這話是把的宋乾總導演還有一眾演員都攪了進去，若是他堅持莫小浮沒有能力演技，就是說宋乾選人無方。

教訓一個反正也不成氣候的女藝人可以，但是當著眾人的面打導演的臉，歐陽澤也是不會做的。

可若是他說莫小浮不是宋乾選的，而是關係戶，雖然這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被說出來，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這說明宋乾沒有能力自己挑選演員，連帶著還是在質疑片方的公正性，特別是藝人們多少都有些關係的情況下。

在演藝圈，並不是所有有演技的人都能紅起來，要靠的更多的是機遇、是關係，不然現在當紅的明星層次就不會如此參差不齊，早就一抓一個演技派了。

所以後臺這種事，只有用的多用的少的區別，卻不該往明面上擺，就算歐陽澤如今有了實力，可以對小輩那些事情鄙視不屑，但他當年何嘗不也得靠別人，不過他更有有能力，能夠更好的運用這些，最終大放異彩。

歐陽澤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把電腦往桌上重重一放，說道：“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莫小浮不怒反笑，而且態度非常親和，不見絲毫惱怒，讓歐陽澤撂下的狠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歐陽前輩，我一直極為敬重您的專業敬業，和那些把個人喜好帶入劇組影響和諧的人完全不同，這一次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我有些心得體會，所以才想請您指點一二，我一定盡力改正。”

莫小浮說得不卑不亢，又綿裡藏針，明裡將歐陽澤抬高，暗裡則是指責他不夠專業，摻雜私人情緒，影響劇組和諧，當然她特地在“醫院”、“休養”上面加重了力道，暗暗觀察他的反應。

“我是希望沒有人拖這部劇的後腿。”

莫小浮心下冷笑，接道：“歐陽前輩，也許以前我確實莽撞了些，但是我已經悔過了，過了這麼多年，您還是不能原諒我當初的無意中對您的冒犯嗎？”

歐陽澤要和他玩模糊戰術，那她當然要回敬一下，其實歐陽澤對她的心結，遠不是無意冒犯而已，但是她料定歐陽澤自己也不能說清楚。

其他人看莫小浮一臉誠懇和悔過，又聽得她說什麼“多年前”、“無意的冒犯”，再自己腦補一下，便覺得完全是歐陽澤不肯放過姑娘家不小心犯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記了這麼多年，看來出問題的似乎是歐陽前輩？

兩年前的事情，歐陽澤不可能還拿出來說，說了，就是他自貶身價，為一件陳年舊事，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況且當年收視率如何，因素很多，如果他要把問題都歸咎給莫小浮，才是真顯得他自己心胸狹窄，剛愎自用。

她近段時間接不到戲，熒屏上鮮有出現，至於這部戲，莫小浮現在參與的戲份還不多，而且只要沒有播出，誰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歐陽澤不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就下定論說莫小浮就是要連累自己的復出之作的。

已經感受到周圍遞來一些疑惑目光的歐陽澤不禁皺眉，以前他和莫小浮互看不爽，可是兩個人從來沒有交流，短短几句交鋒，倒是讓他第一次發現了莫小浮的口舌之能，他不願再和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