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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曉安靜的等待著他們的傳達,哀嚎的聲音之中寄託著他們的一切,不只是悲傷痛苦,不只是冰冷絕望,他們在試圖傳達著自己想要傳達的感情。
“告訴我吧,你們所想要傳達的一切……”晨曉微笑,“我們的羈絆早已經定下……只是弱小的我還無法承受……現在是時候了……”
“嗚——嗚——嗚——”
哀嚎聲變得劇烈了起來,腐爛得只剩下骨頭的手臂也從深處伸了出來,死死地透過腐爛的手臂纏繞著晨曉。
晨曉臉上的微笑更深,只是那笑容之中寫滿了淡淡的悲傷。
只剩下了骨頭的手臂並不如腐爛的手臂那樣好相處,尖利的骨頭不斷地刺穿其他的手臂,不斷地深入,試圖刺穿一切。
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消融在了海水之中。
鮮血會不斷的將溫度帶向其他地方,可是這樣的溫度不足以打破這片海域的冰冷,這些鮮血所能做的只有讓這些已經腐朽的屍體獲得稍許的溫度。
也許只有到鮮血流盡的時候這些冰冷才能獲得短暫的溫暖了。
鮮血同樣是審判力量的一部分,除去以鮮血為戰鬥方式的死亡審判,其他的都會因為鮮血的流逝而對力量甚至是生命產生影響,作為契約者的曦燭和其他的審判幾乎都有了近乎相似的冰冷感覺,那是死亡到來的感覺。
原本正在處理事情的苓墨直接趕回了星村家,身體之中冰冷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在意。
“隊副,到底是出什麼事了?晨曉他在做什麼死啊?!”苓墨一臉的抓狂。
穆雪貞倒是很淡定,轉過頭很溫柔的微笑,“沒什麼,他在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而已。”
“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才讓他自己把自己泡在海里玩命啊(╯‵□′)╯︵┻━┻”苓墨暴躁了。
“必須要走的路終究要走,這是他們的劫,同樣也是他們的羈絆。”穆雪貞臉上的微笑更加的溫柔了。
“可是……”苓墨的手猛然抓住了自己的衣領,“怎麼會,連曦燭都……”
“他們的劫,只能由他們自己來走。”穆雪貞臉上的笑意消失,透過契約傳達而來的冰冷也讓她有了不祥的預感,可是她終究沒辦法插手。
“唔!”苓墨的手無力地撐在桌上,鮮血從她的唇間用處,滴落桌面,“這究竟……怎麼了?”
在沒有刻意阻止的情況下,契約會將同伴受到的傷害分擔向目前有能力承擔的人。
現在他們三個人都完好無損,那麼晨曉究竟是到了什麼地步才會如此,又究竟是誰將他傷到如此的地步?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分散在不同地方的另外的人同樣也感覺到了這樣的冷意。
平凡無奇的少女,生於極寒的青年,困在黑暗中的少女……
還未覺醒的他們已經因為契約的存在而為同伴分擔痛苦了。
水鏡之中突變的情況看得不少人都有種懵掉的感覺,先是晨曉將自己沉入了虛妄之海,後是突然出現的鎖鏈……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光很想掀桌。
“這個問題沒辦法解釋,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空間挑了挑眉,“我們好像刻意忽略了什麼東西?”
“殿下曾經出現在過我們沉睡的地方。”炎毫不在意的說,“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對於殿下來說就不是秘密,而且,晨曉的身邊缺少了太多的東西。”
“缺少?”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詫異。
“光系王神目前現身的只有時蘿一個,衛隊不見蹤影。”炎一字一句的說,“那場大戰的記錄已經被殿下徹底抹消,我們也不可能從參戰者的記憶中得到結果,所以我們不可能知道光系衛隊在那一次之中究竟是有多大的傷亡,甚至連他們的戰鬥之所都不知道不是嗎?”
“所以,那其實是……”光的目光之中只剩下了驚愕。
光系衛隊?!
☆、光之衛隊
詭異的光系力量在不少人詫異的注視中從虛妄之海的下面蔓延而出,被封鎖的鎖鏈徹底破碎,其中的記憶全部展現在了曦燭的眼前,那些一直被隱藏起來的東西也終於有了結果。
曦燭睜開了眼睛,玉白色的瞳眸之中有了些許瞭然與釋然。
他曾經疑問過為什麼光系沒有衛隊,甚至連王神都只有時蘿一個人時常現身。
晨曉沒有給他回答,只是說時候還沒有到。
他原本以為這是指晨曉的力量還不夠純粹,無法登上統領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