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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的菜統統倒在了徐憑的白色襯衫上,轉身回了房間裡放聲大哭。
她沒有反鎖房門,因為鎖也是沒用,徐憑有鑰匙。
徐憑靜靜地脫掉髒汙的襯衫,然後赤著肌肉線條分外誘人的上身,來到了沈歡房間裡。他一把將她扯到床上,掀起睡衣就做。除了被他強行進入的第一夜外,沈歡從來沒有掙扎得這麼厲害過,又是打徐憑耳光,又是撓他後背,甚至還踹他下邊,不停地哭,哭的撕心裂肺。
兩敗俱傷。沈歡陰/部後穹隆破裂,不斷出血,最後送醫急診。徐憑去看手術後的她,沈歡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憔悴得不像個剛成年的女孩。護士對著徐憑竊竊私語,女大夫更是指責徐憑,沈歡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徐憑感覺自己的胸膛內有點異樣。
徐憑和沈歡一起看病房裡的電視,偏偏電視裡的徐憑正在接受採訪,微笑著告訴記者——他即將和劉家小姐訂婚。
在徐憑眼裡,沈婉就是小三,她的女兒也必須要繼承她的“偉業”。
高考完的暑假,解放了的孩子們都在瘋玩,沈歡卻被診出了憂鬱症。對於眼前這個自閉、憔悴、時不時就哭的妹妹,徐憑忽然意識到,他的復仇計劃不是這樣的。沈歡不是沈婉,即便對他從前有過若有若無的好感,但好像更把他當哥哥,並沒有真正地愛上他,所以,在他這樣對待她後,沈歡對他只有恨意和厭惡。
徐世偉和沈婉嫌帝都環境差,空氣不好,早些年便搬到了廣東生活。之前沈歡每次和母親影片,徐憑都要在旁邊監視,甚至事先教會她該如何跟母親彙報。可現在卻瞞不下去了,沈歡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滿腦子都是絕望,具有相當高的自虐傾向。沈歡自己不想這樣的,她也在勸說自己:徐憑算什麼?只要你努力,總有一天能擺脫他!可是她就是痛苦,就是絕望,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源源不斷地散發著負能量。
沈婉飛回北京後,沈歡倒是沒有揭露徐憑的罪行,揭露了也沒用,沈婉這樣的性格,才不會將徐憑告上法庭,說不定還會求徐憑娶她。她只是告訴媽媽,自己高考結果不理想,想要出國唸書。
沈婉見女兒都憂鬱成這樣了,自然是有求必應,幸好憑藉高考分數出國還來得及,只需要考個語言成績,再準備些材料,九月入學不成問題。只是時間緊迫,去不了太好的學校,沈歡最後選擇了去澳洲唸書。沈婉怕她一個人出什麼事,又打電話給澳洲的朋友,讓他們幫忙照看,這還不算,又僱了個歲數不大的高學歷保姆跟著,等女兒一年後適應了再讓保姆回來。
沈婉給女兒準備好之後,聽說徐世偉在廣東生病了,便又訂了機票急匆匆地趕了回去。沈歡又落到了徐憑手裡。
徐憑只是親吻她,要她用手幫著他發洩,其餘的倒是沒有貿然的做。他的訂婚禮正在籌備之中,八月就要舉行。而八月,沈歡也要出國了。
八月八日,隔天便是徐憑的訂婚儀式。他親自給沈歡收拾了行李,考慮得分外周到,連沈歡看了行李箱都不得不感慨,這個混蛋真是懂她的需要。收拾完了之後,徐憑請了假,送她去機場。
這天的天氣不太好,還是夏天,卻竟然生了秋冬的霧霾,茫茫然一片,什麼也不清楚,讓人看了便覺得壓抑。能見度很低,徐憑開得很小心。兩人默然無言。
整個城市的氣氛,和車內的氣氛一樣古怪。
忽然之間,霧氣中衝出來一個血淋淋的人,朝著徐憑的車窗撲過來。徐憑皺了皺眉,連忙踩下剎車,接著就要下車去看。
沈歡卻定睛看著車窗外的情形,忽然伸手拽住了他,顫抖地說:“是喪屍!是喪屍!”
大地震盪,暴雨傾盆,可霧氣卻彌散不去。喪屍在霧氣中緩緩行走著,咀嚼著口中的血肉,尋獵著下一頓大餐。
末世來了。
徐憑叼著煙,望著車窗上的雨刷器刮來刮去,隨即飛快地看了眼緊緊握著他的胳膊的少女。他幾不可見地揚了揚唇角。
她去不了澳洲了。徐世偉安排的明天的訂婚儀式也不用管了。去他媽的全世界,去他媽的仇恨,生死關頭,他總算面對了自己的內心。
他會好好保護她,好好彌補她,希望她能施捨給他原諒,施捨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一見之,如平生歡。
末世,從來都不是“末”,而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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